沖向大樓的喪尸,遠的也就幾百米。
這個距離對陳風來說,基本上等同于將槍口頂在它們的腦袋上。
更換一個彈鏈箱,機槍的咆哮聲再起,準的將喪尸一個個點頭。
不到十分鐘,包括早先圍著大樓的喪尸全被他清理的一干二凈。
7.62口徑機槍子彈,威力不小,殺了喪尸,也將墻壁打的千瘡百孔,出其中的鋼筋骨架。
清理完喪尸,陳風回到駕駛室,駕駛著裝甲車靠近大酒店。
將車停在門口,他拿著步槍下車,走向大樓的正門。
酒店的正門,早已封閉。
看著那華麗的大門,若不是滿地都是腐臭的尸,他都有種重回盛世的覺。
“兄弟,大門被我們堵上了,我們丟個繩子,你從側面的窗戶上來。”
遠遠的,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話,陳風看到一繩子丟下來,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雖然現在他的力量衰退很多,但上樓還是不費力氣的。
短短幾秒,他就爬進了窗戶。
一躍而下,里面的人顯然沒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也被嚇了一大跳,嘩啦啦的槍舉起一片。
“放下槍,放下!”
溫和的聲音響起,
“兄弟,好手啊,多虧了你解圍啊。”
陳風掃了眾人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是從尸山海里滾出來的,對殺氣和腥何其敏。
看到他們,他就有種見到黃四的覺。
他們上有殺氣,而且這殺氣充滿暴。
陳風十分清楚,他們,同樣是沾過無辜鮮的人。
失去了法律的庇護,人的惡也將失去制,全部發出來,誰也不知道現階段掌控生死的人會做出哪樣的惡。
“我是這里的大首領,我黃日升,他們都是庇護幸存者的武裝人員。”
黃日升開口介紹自己,繼而再介紹周圍的武裝人員。
變異之后,陳風的記憶力也十分驚人,只是一遍,就將所有人的模樣和名字記住了。
他對這群武裝幸存者不興趣,他想知道的這里有多真正的幸存者。
“這里有多幸存者?”
“還有一百多個吧,的我也沒有數過。”
陳風聞言,倒是十分驚訝了。
一百多個幸存者,這可不是小數目!
除了聚集地,這里是他遇到的幸存者最多的地方了。
真不知道幾個月下來,他們是怎樣供養這群幸存者的。
難道他的覺是錯的?其實他們都是真正庇護幸存者的人?
想到這,陳風又不開口詢問,
“幸存者在哪里,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聽他這麼一問,黃日升的表微微一僵,繼而點點頭。
“可以,不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我猜你一路奔波,還沒來得及用餐吧,我們吃了飯再去如何?”
陳風不知黃日升葫蘆里賣的是啥藥,也不能僅憑他的覺就將他們殺。
反正以自己的實力他們也傷不了,就干脆看看黃日升想怎麼辦吧。
想到這,他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而得到了陳風的同意,黃日升臉一喜,對著邊的一人吩咐,
“去準備食,盛一點,上。庫房的好酒也上來,對了,記得調好腥瑪麗。”
說罷,又對著陳風手邀請,打趣著,
“貴客還請移駕啊。”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
這黃日升的際能力顯然十分出眾,像陳風這般冷淡的子,也被他這種行為微微打,臉緩和下來,隨他離開這個房間。
出了門,陳風才發現這間房是原先的客臥,只是床鋪被搬出去了罷了。
在走廊婉轉,走了上百米,黃日升這才推開一道門,帶著他走進去。
令陳風有些驚訝的不是這里的富麗堂皇,而是到了如今,這間房間居然還燈火通明。
黃日升是個人,自然看的出他的疑,不等開問,便自行解答,
“這里之前招待的都是權貴,為了防止斷電一類的事發生,這里是有備用發電機的。”
“不過現在油料不多了,我們晚上也很打開它。”
賓主座,黃日升親自給陳風倒水,架子放的極低。
“我說兄弟,看你的,你是部隊的人?觀你你槍法如神,又開著裝甲車來,是不是政府來營救我們了?”
陳風聞言,略一思考,權衡利弊,輕聲回答,
“我是部隊的人,但不瞞你說,現在我們自難保了,本不能再次組織救援了。”
“就拿我來說吧,執行任務時,隊友全都犧牲了,只有我僥幸的逃了出來...”
黃日升靜靜的聽著,臉逐漸欣喜。
陳風見狀,心中有了答案,暗道他是黃四一般人的幾率越來越大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聊著。
陳風也半真半假的出一些消息,引他上鉤。
黃日升老巨猾,自然不會全信,倒是在言語中幾次拉攏他的意思,陳風也打蛇隨桿,跟他曖昧的揪扯著。
時間不長,一群孩魚貫而,一盆盆熱菜在華麗的餐盤中擺上餐桌。
一香竄鼻腔,令陳風眼神一亮。
幾分鐘后,菜盤上齊,又有一群孩托著酒盤,放在桌上,給陳斟酒。
陳風輕輕一掃,餐桌上,整整十八盤菜。
只不過沒有水果蔬菜,大部分是食,還有一些罐頭。
這里的大廚,顯然好手藝,搞不好就是海濱國際酒店的在職大廚。
菜肴香氣怡人不說,形也十分優,配合華麗的餐盤,令人賞心悅目。
而且,在這燈火通明的餐廳里,周圍一切的華,也令陳風忽然生出一種仍在盛世且揮金如土的肆意。
中不足的是,傳菜的孩雖然著齊,卻略顯寬松,面目蠟黃消瘦,一臉。
陳風不輕聲詢問,
“大首領,這一桌菜,都是我們吃?”
“哈哈哈...”
黃日華哈哈一笑,用公筷給陳風夾菜,
“那是自然,貴客自然有貴客的規格。”
說著,指著陳風盤中的菜肴,
“這,可是我最吃的一道,鮮香,不可多得,嘗嘗,嘗嘗!”
菜是香的,可不知為何,陳風總覺很怪。
他能分辨出,這是的心臟,可能是豬或者羊。
大廚的手藝確實厲害,炒的十分細,看著就很味,可是他卻不敢吃。
倒不是害怕有毒,而是末日以來,陳風的經歷有人及,一眼就分辨出這些食都很新鮮,新鮮到令人膈應。
要知道,就算大酒店冷庫還在運行,也不可能有這樣新鮮的,除非他們養著一頭豬。
這就更不可能了,人都吃不飽,別說養豬。
現在就算是糠,也能讓沒食的人爭破頭皮。
所以這新鮮的就很怪異,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陳風不打算吃。
但他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好舉起酒杯敬黃日升。
黃日升的角閃過一莫名的笑意,夾起之前夾給陳風的菜送進口中,一臉的。
陳風反正是不敢吃,干脆就空喝烈酒,一副酒鬼的模樣。
看著他狂飲,黃日升微微一笑,對旁邊站著的孩吩咐,
“去,給貴客上腥瑪麗。”
幾個孩微微一,慢慢退了出去。
“海濱國際酒店,權貴才有資格的存在,這在以前,我是想也不敢想的,只聞其名,未瞻其容。”
陳風再度輕抿一口酒,輕聲自語。
“嗨,現在已經是末世了,什麼權貴。”
“只要有本事,你就是權貴。”
黃日升看著陳風,
“我看兄弟你就是有本事的人,當然能權貴了。”
話音未落,門再次打開,孩端著酒杯,再次排著隊走進來。
陳風的嗅覺何其靈敏,還未靠近,便已經聞到了酒中的腥味。
腥瑪麗,富有傳奇彩的一款酒,原本指十六世紀中葉英國王瑪麗一世。
心狠手辣,為復興天主教殺戮了很多新教教徒,因此得到了這個綽號。
而腥瑪麗艷紅,容易使人聯想到當年的屠殺,所以命名。
原版的腥瑪麗是用番茄、辣椒之類的調料調制的,富有刺激,但其實并沒有真正腥的滋味。
陳風也知道,有人改良腥瑪麗的配方,使之飲用起來確實有腥之,不過那也只是類似。
今天,這腥味,絕對是真正的。
他歷經廝殺,腥味經歷的多了,說是沁骨髓也不足為過,絕對不可能聞錯。
難道酒店真的養了一頭豬?還是是...
陳風想著,鮮紅的酒水,已經放到了他的面前,
刺鼻的腥味撲鼻而來,他確信這是新鮮的調制的,只是拿不住心中的想法。
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離譜。
對面而坐的黃日升,沒有陳風的心理波。
慢悠悠的端起腥瑪麗,微微抿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嘗起來。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陳風還在看著酒杯發愣,眉一挑,不發問,
“不合口味麼?這可是我們最好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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