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闡述了羅的價值，而長老的回應很平淡，只有短短一句“知道了”。

然后，長老朝著羅出了一只略微枯瘦的手。

用不著庫提醒，羅神平靜地走過去，將噩兆之手放在長老的手上，隨即后退三步，和長老保持著一米多的的距離。

一米二，這是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既不會顯得突兀，也不會讓陌生人不悅，而羅選擇的距離不多于兩米，也多于一米二。

這段距離是羅可以直接對長老發起進攻的距離，如果況不對，他會毫不猶豫襲擊長老。

只要用‘上帝之手’的能力剝離長老的心臟，再以此為要挾，就是困的條件。

長老接過噩兆之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細看，而是看向羅，沙啞道：“你和庫很像。”

羅聞言搖了搖頭，微笑道：“明顯是我比他帥多了，哪里像了？”

庫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語。

人群之中有了些許的，卻見長老舉起手，于是那便瞬間平靜下來，但氣氛明顯不同了。

羅臉上的微笑沒有因此有半點停滯，的那一瞬間，足足有十幾道冰冷的目了過來，就像是聚燈一樣，當真榮幸。

這種足以挑神經的變化，會刺激到任何一個心理素質不過關的人，而羅依舊靜若子。

“我指的不是長相。”長老注視著羅，糾正了羅的錯誤。

“不是長相的話，我和庫哪里像了？”羅聳了聳肩，心里想著這長老好較真。

長老冷淡道：“置于險境之中的臨危不和鎮定，這一點，你們兩個很像，特別是年齡相仿。”

“原來如此。”羅裝出恍然大悟的神，意思就是現在很危險？

長老興許本不在意羅有什麼心思，他說完話后，便是拿著噩兆之手看了起來。

斗篷影之下的雙眼浮現出興趣的芒，那水分缺失的手不停地在噩兆之手上挲著，那輕的作，像是在一個妙齡。

片刻之后，長老低著頭問道：“這是什麼？”

羅冷靜回道：“這木手名為噩兆之手，是力力特族進行某種儀式所需要用到的信仰之。”

“力力特族？我聽說過，也知道這個已經滅亡的族群有一種信仰之，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原來是這木手。”長老死氣沉沉的語氣染上了活力，似乎是來了興致。

羅并沒有著急解釋，而是等著長老繼續提問。

主解釋和被解釋，這兩者是有區別的，而這個區別在此刻相當重要。

庫從闡述了羅的價值之后，便像是抹去了存在一樣，很安靜的站在一邊，如果羅走錯了一步，他會事不關己，靜靜看著羅走向滅亡。

不過，就目前來看，羅雖然還沒有徹底進安全區域，但也相差不遠了，只要羅別再那麼隨意。

“為什麼力力特族要在木手上雕刻那麼多眼睛？”過了一會后，長老再度發問。

羅繼續解釋：“這代表著【凝視】，力力特族的族人認為，噩兆神是通過眼睛來接收他們的意志。”

“有意思，所謂的儀式又是什麼？”長老慢慢抬頭，看向了羅。

漠然的目，仿佛在看著一件死，而不是在看一個生命。

這是羅從長老目中所到的。

“是詛咒。”羅臉上神不變，回答道：“力力特族的人將手指碾碎澆灌在噩兆之手上，祈禱著噩兆神為仇恨之人降下災禍。”

長老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后飛快看了一眼庫，冷冷道：“這東西我很喜歡，就留下了，但它斷了三手指，這點我很不滿意，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

庫帶著羅來找他，而且帶來了個不錯的古，本來他可以既往不咎，但噩兆之手斷了三手指，其價值大損，以至于他并不想那麼容易放過羅。

庫克之死，本在他看來就不算什麼，隨便找個人替補進去就可以跟黑幫待了，多還是要照顧一下庫力的。

不過，單憑一個破損的古還不夠。

羅臉上的微笑緩緩斂去，也許有一點他跟庫確實很像，那就是不喜歡制于人，只是現在形勢比人強。

暫時忍一段時間，等念能力進后，才有肆意妄為的資本。

“什麼機會？”羅看著長老。

長老撐著拐杖慢慢站起來，他的還很好使，所以這拐杖的價值多半是用來裝點門面用的。

“隨我來。”

長老站起來后，沒有言明機會是什麼，拿著噩兆之手直接朝著樓梯下方那里走去。

之前站在長老旁的庫力和另一個男人冷冷瞥了一眼羅，便跟在長老后。

羅則是直接無視了那冰冷的目，跟在三人后的同時，心里時刻思量著下一步的步驟。

他必須時刻盯長老，也要時刻尋找到可以立即手的機會，這是后手。

長老走到樓梯下方，往墻面上的一塊正方石磚一按， 喀嚓一聲，石磚陷，地面下傳來隆隆之聲，伴有齒轉的尖銳聲音。

“地下室嗎，看來是要帶我去看收藏品了，跟庫想的差不多，但是，如果我不能好好表現一番的話，一會就上不來了吧。”

羅默默想著，心里不憂反喜，有白煙字助陣，他的鑒賞水平說是大師級也不為過，該考慮的問題，應該是要怎樣在他們三人面前吸收掉古董上面的念。

畢竟三人都是念能力者，雖然平時都不會特意將氣凝聚在眼睛上，但萬一吸收念的時候被看到，那就麻煩了。

當然，前提是這家伙的收藏品夠檔次。

羅跟著長老三人走往下延的階梯，而庫則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下去，沒有一起跟去。

當地上的門重新合閉上之后，庫角抖出一抹弧度，他大致清楚長老的考量標準，如果羅鑒賞的水平足夠高，很容易就能活下去。

畢竟…長老不僅看重收藏品，也看重能夠鑒賞出古的人才，但就算羅這次可以活下來，后續還會有很多麻煩在等著他。

當然，庫可以預見這些麻煩，卻不會主告訴羅的，而且，他也不清楚羅的鑒賞水平是否所言不虛。

“你能不能走出來，我很期待。”

.......

通往地下室的階梯卻是不短，而且是螺旋形的。

羅特意數了一下，足足七十二階。

走到底后，長老的手下開了燈，亮很足，照得地下室纖毫畢現。

這強勁的燈，應該是為了能夠更清楚看到收藏品，也能夠看出長老對收藏品的喜。

羅站在最后面，不敢輕舉妄地將氣聚集在眼睛上，畢竟長老三人都會念。

他僅用眼觀察著地下室的況，在看清之后，心里漸起波瀾。

角落趴著一頭漆黑的巨犬，一雙冰冷的眸安靜盯著他，而且巨犬旁的人類骸骨堆了一座小山。

羅心里一凜，默默收回目，轉而看向收藏品。

“六件收藏品，兩件有念。”

即使沒有將氣聚集在眼睛上，在堆填區找到噩兆之手的那種尋寶儀般的覺又出現了，如同指路明燈，直接指明了目標所在。

羅晦的笑了，直接忽視了那頭略微怪異的黑巨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