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的硯臺,換到東北角的位置。筆盒拿走不要,牆上的山水畫不能擺在那,要遠離窗戶和門。牆角的假山,凸起位置不要對著床,要麼拿走,要麼把稜角磨掉……」唐天逸不斷的吩咐著眾人更換品,一群人被他使喚的團團轉,包括劉興安,都忙的滿頭冒汗。
唯有詹康適,站在那看的不屑一顧。
他是從來不相信風水之說的,一向認為這都是用來唬人的概率事件。
那麼多神一起蒙,總會有人蒙對。
就好像票中的騙子,建了一百個群,五十個群說明天漲,五十個群說明天跌,總有五十個群的人認為他說對了。
風水,看相,大多如此。
唐天逸止的功夫,詹康適承認自愧不如,但後面的行為,卻是絕對的嘩眾取寵了。
今天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年輕徒弟,大概三十歲左右,比唐天逸也大不了幾歲。
這徒弟看著忙活不停的眾人,忍不住問:「老師,你說他這樣做,會不會真的有用?我看好像還煞有其事的樣子。」
「他們被蒙了眼,你也跟著犯傻?」詹康適嘀咕道:「我們做醫生的,最看重的就是實踐,而不是理論。我可以和你打賭,接下來他肯定就是要做什麼法事,藉機要錢,這老劉家的人也是一群糊塗蛋,這樣的鬼話也能信?」
正說著,床上的老人忽然發出一聲痛呼。
劉興安急忙跑過去,同時大喊:「唐醫生,你快看看怎麼回事!」
唐天逸低頭看去,只見老人臉上的管和青筋,已經逐漸在去。
在那奇異的視野中更是看到,貫穿了老人的無數多綵線條,現在已經因為屋子裏的東西被改的面目全非而消散。
不過還有一些線條來自於別墅外,只有所有線條全部從源被消除,這病才算好。
當然了,就目前的況來看,已經可以斷定,自己沒有做錯。
唐天逸心中大定,出微笑道:「沒事,他只是因為一時的不適應才有異聲,過一會就好了。」
劉興安哪裏敢信,又看向一旁的詹康適,道:「詹醫生,要不然您也幫忙給看看?」
旁邊的劉新眉頭微皺,言又止,卻被劉正南拉住。
劉正南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吭聲。
所謂一家事不兩家人,既然已經選擇了唐天逸,就不該再讓詹康適手。
否則的話,就算病治好了,唐天逸會覺得自己到質疑,心裏不痛快。
若是沒治好,那就更麻煩了。回頭唐天逸說是詹康適弄了什麼,導致病沒治好,扯起皮來,怎麼扯的清楚?
劉興安顯然是個做事沒什麼頭腦的人,只不過這是他家,躺在床上的又是他父親,別人也不好。
「可是這也太……」劉新嘀咕道。
「如果他真能把病治好,無論心裏有多大的怨氣,我們就有能力給他平息。所以,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劉正南低聲道。
劉新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
唐天逸要真把病治好了,最後劉家肯定不會虧待他,總不至於因為讓詹康適幫忙掌個眼,就連功勞也給搶了吧。
那樣的話,劉新第一個就不願意!
詹康適瞥了眼唐天逸,似笑非笑的道:「我要是上手,怕有人不樂意啊。」
劉興安知道他說的是誰,便看向唐天逸,問:「唐醫生,你看……」
唐天逸對這種所謂的同行忌諱,倒沒什麼意見。雖然心裏確實有點不舒服,可是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自己,恐怕也希多個人幫忙看看,也好更有把握。
他點點頭,道:「沒關係,你隨意。」
詹康適也不矯,上前來住老人的手腕開始把脈。
本來他是想著只要脈象有問題,就立刻揭穿唐天逸的鬼把戲,結果幾秒鐘后,詹康適的臉猛然一變。
劉興安被他突然變化的臉嚇一跳,連忙問:「詹醫生,怎麼了?我爸他現在什麼況?」
詹康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面複雜的看向唐天逸。
老人家的脈象,比他來的時候平穩太多了,雖說偶爾仍有起伏,卻也是可以接的範圍之。
脈象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的基本狀況,既然脈象趨向平穩,說明病已經好了大半。
本打算拆臺的詹康適,現在頓覺嚨里像堵了一口濃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憋了半天,他才咳嗽一聲,道:「還行,沒什麼大問題,嗯,好的……」
話語聲稍顯有些模糊,不過劉興安還是聽清楚了。
他臉一喜,立刻沖唐天逸大聲道謝:「唐醫生,真是太謝謝您了!」
剛才還用「你」,現在詹康適說好了,就馬上換「您」。
很顯然,劉興安也是一個比較勢利眼的人。
唐天逸已經有所適應,知道這些有錢人,大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也不在意,只道:「不忙著謝,別墅外還有一些風水會對老爺子的造影響,最好馬上改掉。」
「好好好,您說,我馬上安排人去做!」劉興安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懷疑,自然唐天逸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眼見著劉興安親自帶著幾個人,準備去別墅外把唐天逸說的石頭,樹木,花草什麼的都扔遠遠的,屋子裏的其他人,都面古怪。
風水之說,確實比較容易唬人,短時間很難去驗證真假。
可是現在,唐天逸用事實告訴眾人,風水就是可以影響一個人的,而且影響的幅度非常大!
「這個唐醫生,不會挑翡翠,連風水都這麼厲害?」劉正南滿臉愕然的道。
劉新現在可是滿臉的得意,把唐天逸請來是他自作主張,一開始的時候還遭到包括父親在的所有人質疑。
現在,唐天逸用事實打了所有人的臉,證明他沒有請錯人!
聽到父親劉正南的話,劉新樂的哈哈大笑:「唐哥當然厲害了,我就說他醫特別厲害嘛,你們剛才還不信!」
劉正南老臉一紅,想想剛才對唐天逸的質疑,此刻不嘆息一聲,主對唐天逸微微鞠躬,道:「唐醫生,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