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秦明月的閨中好友,替出氣來的。
安寧公主聽出不對勁,隻打圓場:“我們也是去湊個熱鬧,會不會的也是胡寫兩筆。要論作詩,還是得仰仗杜姐姐了。”
杜?
姓杜的小姐,又能與公主這般親近的,那便隻有杜丞相家的千金了。
原來這位便是那以才貌雙絕聞名的杜瓊兒,今兒真正一見到,倒是並未覺出才的氣度,隻這尖酸刻薄倒有幾分。
不過杜丞相乃是太子一派,杜瓊兒卻跟安寧公主走得這樣近,如今看這架勢似乎有意為翎王妃。
怎麽,杜丞相這是想占著兩方便利?
便是他想如此,太子能容得他這般二心嗎?
秦蘇蘇禮貌的笑了笑:“原來是杜小姐,失禮了。”
若是杜瓊兒自個兒喜歡翎王,那這就有趣了。
“既然認識啦,那便去玩一玩罷!正好皇兄他們也在,顧將軍也一道去。”安寧拉著秦蘇蘇,順道還替翎王拉攏了一下顧庭。
到這份上,再推辭便是不識好歹。秦蘇蘇被拉走了,顧庭在原地站了站,讓著眷們先走。
他姿拔,如玉樹般風華,隻是渾帶著幾分淩厲,使得小姑娘們不敢靠近。
隻有杜瓊兒衝他行了行禮,溫聲打招呼:“有禮了。”
顧庭往一旁避了避,並未回禮。
杜瓊兒暗暗咬,快步離開。
翎王走過來,視線與顧庭在空中殺,而後揚起一抹笑意:“顧將軍,請。”
顧庭微一點頭,隨意跟在人群中。
今兒除了太子沒來,京中的才俊幾乎都到了,跟在翎王後的這一批,也各有來頭。
都是各為其主,扯多了反而麻煩,顧庭索誰都沒理。
花叢間的席位還空了好些,安寧公主已拉著秦蘇蘇挑了一坐下,顧庭便不好湊過去了,隻能隨意選一空位,正好抬頭能看見。
他剛坐下不久,旁邊就站了一人,躬笑著問他:“別席位都滿了,顧將軍可否容我坐在此?”
“寧公子客氣了,盡管坐便是。”顧庭擺手,並不在意。
他隻做個合格的妻石,盯著他的小娘子。
秦蘇蘇也察覺到了他的目,順著看過去,衝他笑了笑。目轉向他旁邊時愣了愣,隨即收回。
寧家小公子怎麽跟顧庭混到一去了?
今兒太子沒來,寧小公子作為太子的伴讀,幾乎是可代表了。他這般接近顧庭,指不定便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想要拉攏顧庭,這未嚐不可。
但經曆過一世的秦蘇蘇卻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剛愎自用,並非明主。上一世他沒能拉攏顧庭,便聯合杜丞相設計毀了將軍府。
權勢爭端中的你死我活本是尋常事,但太子和杜丞相為這一計,卻不惜搭上數萬將士的命,損了國之元氣。㊣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以至於後來邊疆失守,多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這樣的人,秦蘇蘇覺得還是防著為好。
隻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機,需得等花會結束,回家再問問。
眾人都已落座,賞花會開始。
既是賞花作詩,也總要出個章程,玩出個名堂才好。
安寧公主做東,讓下人搬出幾盆花來放到正中。
“這些都是本公主從各搜羅來的名貴花種,若是有認得的盡管上前猜測,若是猜錯了,便罰他為此花作詩一首,諸位看如何?”
“甚好!”
“此法妙極!”
眾人拍手稱妙,盯著那幾盆花都放出來。
若想要顯擺文采,故意猜錯了花就能作詩了,若不想作詩,那便不做聲就是。
不過那幾盆花著實開得豔,是從前未見過的品種,出於好奇心,秦蘇蘇也湊上去欣賞。
花有不,有一些開得好看,圍著的人便多些。
原本秦蘇蘇看的那株還沒多人,但當看夠了準備離開時,才發現周圍已經有不人了。
秦蘇蘇衝擋住道的人禮貌頷首:“杜小姐,勞煩讓個道。”
“秦小姐看了這許久,不打算猜一猜花名嗎?”杜瓊兒並未讓,隻是溫和的笑著。
旁邊的人也起哄:“是呀,看了這麽久,什麽名堂也沒看出來嗎?”
“那邊已有人猜對兩盆了呢!”
秦蘇蘇輕歎:“旁人猜旁人的,與我有什麽幹係呢?”
未惱未怒,神平靜,卻看得杜瓊兒慪火了。
無才無德,憑何這般坦然!
杜瓊兒將翻湧的惱意下,笑了笑:“既然秦小姐不想猜,那便罷了。”
側,讓出一條道。
這般的針對,讓秦蘇蘇覺得有些奇怪。原以為杜瓊兒是為秦明月打抱不平,但現下看秦明月與並不相識。
既是這般,無緣無故的為何偏偏針對起來了呢?
這敵意,甚至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秦蘇蘇鬧不明白,一邊走一邊想得有些除神,便沒注意到剛剛而過的杜瓊兒忽然子一歪,衝一把抓來。
“啊!”
杜瓊兒驚呼,胡揮舞著雙手,正正巧推到了秦蘇蘇。
秦蘇蘇也是想著事,未曾防備這些,隻覺得一力將往前一推,一時站立不穩便往一旁倒了去。
那個方向正好放了一盆名貴花,若是打碎了,恐怕還得被問罪。
秦蘇蘇直歎倒黴,心裏已生起了幾分火氣。
待會兒定要問出是誰推了,真當是好兒的小綿羊了嗎!
想象中的疼痛並未來臨,斜剌裏出一隻手,將一把接住,卷懷中。
撞上悉的膛,秦蘇蘇忍不住抱,心裏的怒氣一哄而散:“夫君!”
還好有你,又救了我一次。
分明到了驚嚇,這會兒抬頭看他時卻是滿眼的依賴和欣喜。
顧庭無奈的瞪了一眼:“以後再不注意周圍,仔細摔破了臉!”
“是有人推了我。”秦蘇蘇如實以告。
看到顧庭的眉頭皺了皺,又忙道:“不要。”
他是將軍,那是要馳騁沙場的英雄,怎麽能為了妻子去跟一個小子算賬?那可太有損他的氣度了。
子間的事,還是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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