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該不是心疼了吧?”
看見玄黎眉頭皺,伊人沒什麽好奇。
自從見過玄黎之後,伊人就自作主張,把人回了平府。
這些日子,一直閉門不出,所有人都道是因為玄黎得死不願意見人,除了歎幾句命不好,也就沒人再說什麽了。
玄黎被藏在室裏,每天湯湯水水地灌下去,上的毒不說全解,也比先前好了不了。
虧得伊人前世日日跟毒打道,雖不能立刻解毒,但慢慢索一番,還是能把他的命保住的。
當然了,玄黎既然裝死,就不會不過問外麵發生的事。有關刑部查詢他死因的結果,以及邵公主和親一事,自然也逃不了他的耳目。
在這當中,伊人還下了不力氣,這才讓邵公主提前出塞。隻是,就玄黎的表看來,對於這個結果,他似乎並不滿意。
“一節鄉野婦人,若是無人相幫,會有那麽容易接近邵公主?還能取信於?”
邵公主雖然不太聰明,可邊的人,卻沒有一個癡傻的。
他們的命都係在邵公主上,一旦公主出了問題,他們同樣隻有一死一條。在這種況之下,那個心懷不軌的人的出現,會沒人調查?
然而以前從來沒有查出來的事,這一次,卻完完全全暴了出來,這個經過,也實在太過順利。
更不用說,獻給邵公主的毒藥,雖然不能立即致命,但也絕對千金難求。這顯然不是一個鄉野婦人能夠得到的東西。
可見,這件事的背後,還藏有後手。
這些事,伊人哪裏不明白?
隻是堅持:“不管背後之人多麽老謀深算,也是邵公主率先中招才能害你。歸到底,還是先害的你。若明正大,或者有那自知之明,又怎會如此?更不用說,前世欺我騙我,整整十年……”
十年不知他的死訊,還在麵前裝得潔白如雪,簡直想到都可恨。
玄黎一看又不小心到了的逆鱗,便立刻投降:“是我不好,太蠢中招。哥哥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最好如此!”
伊人冷哼一聲,才又說道:“不過,你說得沒錯。是一個邵公主,還不足以至你於死地。這背後,必然還有其他人,隻是對方在暗,我們在明……”
“你錯了傻妞。”男人笑道:“現在我們,不是同樣轉到暗了嗎?”
伊人一愣,而後笑了起來。
玄黎說的沒錯,之前他們在明,對方在暗。
但是現在,玄黎‘死了’,這麽一來,他們就到了暗。至於那些人,在除掉了玄黎這個眼中釘之後,必然有所行。
既然有行,就必定出馬腳。
到那個時候,他們終於不會再這麽被,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了。
“隻是……你家老爺子那裏,能瞞得了嗎?”
玄黎炸死,外人可能不知真假,但是不符合,是很難瞞過玄家自己人的。
這也是伊人擔心的地方,別說府中的那些下人,就是玄黎的親生父母,也覺得不可信。
要不然,前世玄黎就不會真的被害死了。可見對他下黑手的,必定是讓想不到的人。
看著伊人滿臉擔憂的樣子,玄黎有幾分心疼。
他幾乎有一瞬間,都想告訴真相了,可是最後還是忍了忍,沒有把到邊的話說出來。
其實真的危險,已經過去了。
那天晚上,在被邵公主下毒之後,安在玄府準備結果他命的兇手,就已經被鏟除。
畢竟,他邊的人不,能被抓出破綻的機會千載難逢。對方不敢等,自然會立即行。
好在他早有準備,提前備好了替,讓對方得手,以為真的把他殺死了。
不過,因為不信任邊的人,他還是拖延了幾日,這才引得毒素暴發,被傷得更加嚴重。
現在,他要等的,就是對方的後一步計劃。他倒是想知道,自己’死了’之後,到底有人想要幹些什麽。
至於祖父那裏,他當然瞞不過。
因為想要瞞天過海,他需要他的出手相助。
對於自己的祖父,玄黎也是不能盡信的。好在,再不能相信,他也知道,玄家如果有人暫時還不希自己死的話,這個人必然是他的父親,還有老爺子。
玄家離不了他。若不然,那本不喜歡自己祖父,就不可能一聲不吭,容忍他這麽久了。
至目前為止,他的推測並未有誤。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這裏麵,可有老爺子很大的功勞。
“祖父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早有準備。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玄黎問道:“邵公主那裏,你準備怎麽辦?”
“怎麽辦?讓和親去吧。”一人想也不想地說。
“和親?”
“是呀,和親!”伊人嗬嗬冷笑:“可是當朝公主,如今蘇蠻人扣邊,皇上惱怒。但朝廷剛剛平,本沒有那麽多銀錢糧草再打一仗。蘇蠻人有心和親,不論如何,也是個緩解時局的好辦法。為當朝公主,一出生便用珍寶仆從無數。是時候為社稷出力了,莫非,還要反抗不?”
“我知你厭惡,隻是,皇太後那裏,怕是不會同意。”
“太後同不同意並不要,隻要皇帝同意就是了。”伊人冷哼一聲,道:“咱們這位陛下最為惜命,他要是想著,隻要留著這個禍害,就會時時威脅自己,便不會繼續容忍了。便是太後娘娘,也無可奈何。”
就是,這個遊說皇帝的人不太好找。
最合適的人,應該是前世被害死的袁狗剩將軍。
要是狠得下心,直接讓邵公主下嫁袁將軍,讓前世之事從演一遍。
這麽一來,先毒死了玄黎,又害死剛剛為自己立功了的大將軍,便是皇帝是個聖人,也容不下了。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平厲,如果另一個能打的再一死,以後與蘇蠻人拚,又要靠誰?
不得,還需要這位老當益壯的袁將軍。
不僅不能讓他死,還得像個寶貝一般,好生護著他。
這麽一來就得另想辦法了。
伊人想得認真,一回頭,發現玄黎正看著自己,於是生氣:“怎麽?果真心疼,舍不得讓去和親不是?”
“沒有,我隻是在看,好長時間不曾見過伊兒這般活潑了。”
“嗬嗬!撒謊都不會。”
現在是活潑嗎?
現在分明是狠毒而已,說話做事,時時刻刻想著害人。活潑這倆字兒要是這麽解釋,誰也真真是冤枉死了。
很有自知之明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伊人才道:“左右你在現在是個病秧子廢人了,便是心有不滿,也別想著壞我的事。要不然,我真讓你在這床上趟個十年八年,嗬嗬,那時候求我也晚了。
“不敢不敢,我知伊兒都是為了我,怎麽敢壞事?隻恨哥哥無用,暫時幫不上你,待我好了,立刻與你親……”
一直冷眼冷臉的伊人,終於臉一紅,吶吶起來:“親什麽的,哼哼,還是等你‘活’過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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