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岸怒視年泝:“堂弟,你一大男人,怎麽能跟人手,況且若若也沒說錯什麽,你憑什麽砸?”
青鳥暗自腹誹了句:打人又如何,在我家主子這兒,天底下人分為兩種,一是木槿離,二就是其他人,除了木槿離,其他人於主子而言,跟男人沒有區別。
年泝勾冷笑,直直看著柳若:“本王記得和你說過,別再讓本王聽到你說青鳥奴才這樣的話,你當真是不長記。”
“年泝,你將朕置於何地。”年岸徹底惱怒了:“當著朕的麵,打朕親封的大將軍……”m.x33xs.com
“是大將軍?”年泝激得站起來:“那木槿離呢?算什麽?”
年岸登時噤聲了,臉上怒火一點點退去,眼底染上了幾分傷懷。
“皇上似乎忘了,報門,是給你建造的,花了五年心在那。”
年泝聲音帶著幾分意,隻有青鳥最清楚,這其中更多的是心疼。
年岸形晃了一下,微著說不出話來。
柳若咬著低下頭,藏起了眼底濃鬱的恨意。
為什麽,木槿離都死了,年岸聽到的名字,還是會在意。
為什麽木槿離都死了,還是不能為北國第一將軍。
“這件事,是若若失職。”
“皇上。”柳若不敢置信看著年岸。
年岸接著說道:“但若若今日在這,不就是在補救嗎?堂弟既然也在意,為何不肯讓若若查一查這相爺府的眷。”
“所以皇上這是要查相爺府?”年泝直直看著他,半點不示弱。
年岸眉心一擰,怒火到了間又咽下去,扯了一抹牽強的笑:“堂弟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朕也隻是想抓住那個縱火之人而已。”
查相爺府?當年大王爺退出黨爭,才給了年岸父親坐皇位的資格,先皇在世的時候就說過,大王爺的相爺府,就是第二個宮牆。
言下之意不管誰都不能輕易冒犯,哪怕是先皇自己。
就在大家僵持之下,門外傳來腳步聲。
年泝咳嗽了兩聲坐下,抬頭看見走進來的人,眼神瞬間變得厭惡。
“臣妾參見皇上,見過王爺。”
楊玉淑滴滴的行禮,喊王爺的時候,聲音帶了幾分,還紅著臉朝年泝看了一眼。
年岸像是找到臺階下了,趕給柳若使了個眼讓等到一旁。
“平。”
“謝皇上。”
年岸坐下後,打量的看了楊玉淑一眼:“朕早就聽聞楊太保家二生得國天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楊玉淑得低頭:“皇上謬讚了,臣妾哪裏當得起國天姿。”
“哈哈,楊太保養了個好兒,看來朕給堂弟找的側妃,也是找對了。”
柳若簡單理了傷口,低頭湊在年岸耳邊輕聲:“皇上,再不搜人,萬一讓人給跑了。”
年岸眼底閃過一不耐煩:“他就這個臭脾氣,你讓朕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同意嗎?”
“您是皇上……”
“朕不需要你來提醒朕,如何做這個皇上。”
柳若心下一驚,知道自己說話惹了年岸不快,趕解釋道:“皇上,我也是心急想要抓住那人,毀了報門那麽多機,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年岸神這才緩和了些:“你先退下,直接去搜,不要驚相爺府的暗衛。”
柳若有些為難了:“小王爺帶來的暗衛,個個武功詭異,我怕是躲不過去……”
話還沒說完,年岸看的眼神就一點點冰冷起來:“若若,朕對你寄予厚,期待你早日為我北國名正言順的將軍,可五年了,你怎麽能連阿離當年五分之一都及不上,今日若是阿離在,你覺得能否在相爺府悄然找個人?”
柳若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雖然他們聲音很小不會有外人聽見,但抬眼就看到年泝還有那麽多下人在,的自尊心像是被人踩在了腳底下。
“皇上心裏,自始至終就隻有姐姐是嗎?”看著年岸追問,心像是被針紮一般的痛。
年岸長歎一聲,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出手了的手。
略帶幾分寵溺的口吻說道:“傻瓜,這麽多年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若不是為了你,我至於後位一直空懸?”
話鋒一轉多了一擔憂:“可是若若,上一任皇後,畢竟是阿離,若你沒能為北國真正的將軍,比阿離還要厲害的將軍,我貿然給你後位,豈不是害了你。”
柳若漸漸平靜下來,這些話五年前年岸就說過了,而且也不願永遠被人放在木槿離三個字後麵。
要做北國第一將軍,要做年岸心裏的唯一,更要比木槿離更風的登上後位。
“對不起皇上,是我實力不夠,我這就去暗查。”
年岸輕輕點頭,剛要說什麽,餘下看到一抹的影,視線就這麽被吸引過去。
在影後麵,一時間有些看不清的臉,隻見,還有一頭才會梳的發髻,長長的流蘇從發髻上垂落在肩頭,隨著孩走晃悠出俏皮的弧度。
“阿離……”
剛要離開的柳若聽到年岸這一聲呢喃,頓時渾僵住,也看向門口。
走進來的孩一襲,微微抬起頭,一張得驚心魄的容出現在大家麵前。
眉如墨畫,目若秋波,一顰一笑帶著卻不做作,一舉一若似無骨般。
孩又有幾分,踩著不太練的碎步走上前,抬頭看了一眼,又不好意思低頭,像是做了什麽錯事一般。
本就不練小碎步,目這麽一耽擱,孩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踉蹌眼看要摔倒,還好手夠敏捷站穩了。
又慌忙跪下不敢抬頭,輕的聲音帶著忐忑:“臣妾……參見皇上,見過王爺。”
一時間大殿寂靜無聲。
年岸激得站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影紅了眼眶。
同樣激的還有年泝,他麵如常,但雙手快要將椅子扶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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