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晁石在,自然也就不需要瞞什麼了。
晁石已經是面慘白了起來,慌得六神無主。
“這可如何是好?”
“許神醫,你可要救救師妹啊!”
“如今可還懷著孩子呢,這一旦出了事,可是兩條人命啊!”
許老也很無奈地嘆口氣道。
“我何嘗不知?”
“否則我如此費勁作甚?”
“可是病的是又不是我,這病還不能總刺激,實在麻煩得很。”
一時間許老也有些束手無策起來。
晁石急的原地打轉,忍不住問道。
“許老,那您說怎樣才能穩住師妹的緒?”
“是不是只要穩住了緒,再配合治療,況就能好轉起來?”
許老點點頭,隨后又搖搖頭。
這可把晁石給弄懵了。
許老也不瞞,直言相告。
“穩住緒自然是必須的,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麼病至能減輕大半。”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談何容易?”
“你這小師妹,心里頭復雜得很!”
“要好好安靜下來,不要胡思想,快些接現實,你覺得可能麼?”
許老這一問,把晁石給問住了。
正如許老所言。
這所謂的癔癥,并非是難治之癥。
可為什麼到了張書琪的上,就了一件麻煩事兒呢?
說到底,問題還是出在張書琪的上。
要是真的肯接現實,安心養病,未嘗不能早早痊愈。
晁石也明白了許老話里的意思。
他說這幾日張書琪有些刺激,恐怕也是因為這幾日胡思想的緣故。
而能想誰呢?
自然是非四師莫屬了。
“難怪說,師兄要去看......”
一時間,晁石低下頭,心中酸不已。
他自覺自己除了模樣和份,和四師弟相比,應該也不差什麼。
等到師父將掌門之位傳給他,份上,他也不差什麼。
為什麼師妹就是一點也瞧不見自己呢?
從小到大,他一直陪在邊,為默默的付出,難道真的什麼都覺不到,也從未對自己產生過一點麼?
可明明那晚,拉著自己陪喝酒,和他談心的時候,是那麼的親近。
更何況,師尊有意撮合他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莫非真的不知道麼?
越想,晁石的心就越疼。
“許老,還有什麼法子,能師妹緒平穩一些麼?”
他無法取代顧宇極在師妹心中的位置,他很清楚,或許不管他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讓師妹上自己。
而四師弟的態度早已表現得十分明白。
四師弟不但一點都不喜歡師妹,甚至對有一種厭惡。
如今能夠留在府中治病,恐怕已經是看在師尊的面子上了。
他不可能去強求四師兄對師妹好,也不愿意這麼做。
但師妹的病又怎麼辦呢?
一時間,晁石抓著自己的頭發,陷了深深的無力中。
一直旁觀著這一切的玄五,有些于心不忍。
晁石在這府中的這一段時間,玄五也與他打過幾次道。
或許是格有相似的地方,兩個人十分投緣。
甚至有一次,還一起在屋頂賞了一回月。
所以見他如此痛苦,玄五忍不住開口提點道。
“張姑娘馬上就要回武當了,想來回到了武當,見不著王爺,的緒應該能平穩一些。”
“加之還有親人的陪伴,對的病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忽地聽到他的話,許老和晁石齊齊看過來,臉上都是一愣。
“要回武當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
許老忍不住問了一。
玄五不好編排王爺,只是沖王爺的書房努努。
“答應回武當地。”
許老和晁石對視,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但是事發突然,兩人都有些猜不顧宇極的想法。
事關師妹,晁石還是沒忍住。
“我能見見四師兄麼?”
玄五想了想,丟下一句“我去問問”然后轉進了院子。
不一會兒,他再次走來,沖晁石招招手。
“進去吧,王爺答應見你。”
晁石忙點點頭,立即匆匆而。
顧宇極本來也打算見一見晁石,將自己忽悠張書琪回武當的事告訴對方。
見他進來,率先開了口。
“玄五已經說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
“我也是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還是有錯,雖然王府安全一些,但是待在這里,卻是容易緒失控。”
“所以還是回武當,對的病更有幫助。”
“加之之前也考慮到,的月份還小,不易挪,恐傷了腹中的孩子,所以這才在王府中住下。”
“如今三月已過,想來也穩了許多,這個時候走,也適合。”
“我會安排人手,一路護送你們。”
說到這,晁石不等他繼續說,已經朝他深深地拜了下去。
顧宇急忙將人扶起。
“師兄這是做什麼?”
“四師弟,你為師妹,為我,考慮良多,師兄實在愧疚啊!”
聽到他真意切的話,顧宇極擺擺手。
“你是我師兄,這話就不要說了。”
“況且,師妹的病認真算起來,也跟我有關。”
晁石搖搖頭:“不不不,這件事與四師弟一點關系都沒有。”
“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如何能害得師妹如此?”
“若我在發現師妹不對的第一時間,掉頭帶回武當,也就不會給師弟添這麼多的麻煩。”
見他又開始自責起來,顧宇極只得勸道。
“師兄,這些話你已經說過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事既然已經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人總是應該向前看才對!”
說到這,顧宇極拍拍晁石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和師兄商量。”
晁石順勢落座,聽到這話,又站了起來。
“師弟有什麼事只管吩咐!”
顧宇極見他如此信任自己,手道:“師兄不要見外,坐下來說。”
“其實之所以和師妹提及,回武當的事,不過考慮到的病以外,還有別的緣由。”
晁石倒沒覺得意外,反而面嚴肅,更加認真地豎起耳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