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周玉泰匯報的劉為民放下手機,一腦門的疑,他想不明白,所里審訊最拿手的老周,竟然什麼都問不出來,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劉連的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一個從業二十多年的老警察降不住一個頭小子?”劉為民里嘀咕著,毫沒有注意到從病房走出來的杜大威。
“劉所,怎麼了?”杜大威走到劉為民面前,詫異的看向他。
“哦,沒事。”劉為民訕訕笑了笑。
杜大威點了點頭,遞給劉為民一支煙:“走,一。”
劉為民接過煙,兩人來到走廊盡頭,杜大威將火機到劉為民前,打著了火。
看到杜大威竟然給自己點煙,劉為民寵若驚的道:“杜總,怎麼好意思讓您給我點煙呢,我幫您點。”
說著,劉為民就要掏出自己的火機,但杜大威卻道:“劉所這說的什麼話,我幫你點煙有什麼,趕的!”
“這……這實在太不好意思了……”劉為民趕將煙湊過去,深深吸了一口,卻因為用力過猛差點嗆到,頓時一陣咳嗽。
杜大威拍了拍劉為民的背,看到劉為民好點了,再才將自己的煙點燃,了一口后看向劉為民,道:“劉所看來煙齡不短啊。”
劉為民此刻已經順過來了氣兒,點了點頭道:“是不短,從參加工作開始,到現在也差不多二十年了。”
“二十年,的確不短的時間……”杜大威緩緩道,眼神陷沉思:
“二十年前正是我最艱苦的時候,孩子還小,我又剛開拓市場,到求爺爺告的找資金,到頭來跑斷了,皮子也磨破了,也沒有太大的效果。”
“呵呵,正是有您當年的敢拼敢闖,才能有今天的輝煌啊。”劉為民的話里無不著羨慕。
杜大威搖頭苦笑道:“我事業的確是發展的不錯,但卻忽略了家庭,疏于對孩子的管教,大兒子還算聽話和懂事,而這個小兒子大小就頑劣,我妻子沒被老師請學校去。到現在,越大越不聽話,要不是我們的失職,他也不會有這一次的教訓。”
雖然這麼說,但杜大威語氣中還是充滿了歉疚。而且,杜大威哪怕對杜江再恨鐵不鋼,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看到他今天的樣子,杜大威后悔的同時,也到憤怒不已。
“您放心,杜總,我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代!”劉為民心中一凜,趕道。
杜大威看向劉為民:“我聽說你們已經抓住了那個劉連?”
“是……是的。”劉為民點頭道,隨即臉上閃過為難的神:“可是我們并沒有問出什麼東西,他說……他被杜江過去,杜江讓他約一個生出來,他沒有答應,然后就離開了。”
杜大威盯著劉為民,眼神漸漸轉冷:“這話你也信?既然這樣,我兒子怎麼變的這樣,難道是突然神經病發作嗎?就算這樣,那其他幾個人又該怎麼解釋?”
劉為民在杜大威氣場的迫下,額頭開始滲出冷汗,訕訕道:“杜總,您別急,您的心我理解,但……但是……我們抓人也要講究證據,當時畢竟沒人看到……”
“那寧青難道不是目擊者?他不是人證?”杜大威沉聲道,臉已經有些難看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杜總……”劉為民了把額頭的汗,雖然他有心解釋,但現在杜大威明顯在氣頭上,他無論怎麼說都不合適。
“好了,既然抓住了,我也不手你們的事,讓你為難。但我只有一條要求,傷害我兒子的兇手一定要嚴懲,要不然就任由他無法無天,隨意傷人?”杜大威義正言辭的道,眼神一片森冷。
“杜總您放心,我一定盡力……盡力!”
劉為民心里嘆了口氣,上卻不得不這麼說。心想這些大人難道都是這麼喜怒善變嗎,剛剛還相談甚歡,這一轉眼就以勢人,真他‘娘的憋屈!
杜大威看了劉為民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道:“那我等劉所的消息。”
劉為民點了點頭,道:“杜總,那我告辭了。”
“嗯,劉所慢走。”杜大威點頭道,將劉為民送到了電梯那里。
……
骨科手室外,方明遠、方慧珍,以及李宏昌都等在外面,看著方明遠手里的病危通知書,三人臉都難看到極點,方慧珍眼里的淚水早就止不住,撲簌簌的流了出來。
“ 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只要不進行手,并沒有什麼危險嗎?現在……現在怎麼病危了?”方慧珍聲音有些嘶啞的道,臉上滿是淚痕。
方明遠沒有吭聲,但右手的拳頭已經微微握住,抑著心里的痛苦和擔憂。
就在這時,手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徐大海走了出來,看向三人,一臉的歉意,正要說什麼,而方慧珍突然撲過去,拽住徐大海的領聲嘶力竭道:
“徐大海!你不是跟我說沒問題嗎,現在怎麼回事,我爸怎麼就這樣了,怎麼回事,你跟我說,你跟我說啊!”
“慧珍!你干什麼!”
李宏昌臉一變,趕上前抱住方慧珍,而方明遠也慌忙上前,將方慧珍的手從徐大海的領上弄下來,一邊道:“對不起,老徐,我——”
徐大海卻擺了擺手,嘆道:“怪我,之前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藏在脊椎下面,被住的碎骨,就是因為那塊碎骨,導致出現了這次的問題……”
“徐大海,你混蛋!”方慧珍大罵道,說著就大哭不止,神激到極點。
徐大海一臉沉重,心里的痛苦也可想而知,英明一世,沒想到快退休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不僅僅毀了自己,也耽誤了一條生命。
聽到徐大海的話,方明遠渾一,難以置信的著他,臉上浮起一片悲愴,不過還是忍住緒,聲道:“還有沒有希?”
徐大海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但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一個人的影,頓時渾一震,突然睜開眼睛,道:“有一個人或許可以讓他試試!”
“誰?”方明遠和李宏昌雙目一凝,異口同聲道,眼里滿是希冀!
徐大海看向恍若想到什麼的方慧珍,道:“劉連!”
“對!對!劉連,是劉連,趕找他,趕把他找過來!”方慧珍激道,雙手也不住的揮舞起來。
“慧珍,別激,我現在就去找。”李宏昌趕道,隨后轉過頭看向徐大海:“他在哪兒,怎麼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