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院出來已經亥初。陸小七的嫁妝全部擺放在程灝淵正院西廂房。他想今晚圓房,詢問陸小七要不要全部擺放出來,反正人多,一會兒就整理好了。
陸小七給他一個大白眼,“人多出方便嗎?你想得倒是。擺放好至要兩個時辰。明天再擺。”
“那你今晚不留下來?”他好生失!
“我沒通知畫匠,明天我還得回府畫輿圖。今晚回去,明天早上畫好輿圖搬過來。我派戚姑姑先過來,指揮人擺放好東西。等午膳后,便把畫室的東西搬來擺放好。后天畫匠便可以過來與我一起畫輿圖了。”
“留下嘛!明早沒有朝會,起床后我送你回去。”
“信不信我打你的?”
程灝淵:“……”悻悻地道:“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批你的公文。明天午膳后你過來接我就行了。記得帶上禮。不要丟我的臉。”
“知道,一定要有面條是吧?”
陸小七嘿嘿笑,“你問老太君呀!我也不曉得。”
程灝淵自己也好笑,道:“老實說,我只小時候跟娘走過幾次親戚。后來呂氏發現數落了幾次,便沒有再回。”
柳氏原本是貴妾的,貴妾可以回娘家。但爹娘貪圖呂氏的銀子把給賣了,變賤妾,自然沒有回娘家的權利。不過這種娘家不要也罷!
陸小七道:“他們后來沒找過你吧?又不是窮到要死,為著銀子把兒賣了。這種親戚我是不待見的。找到我,我可不會給他們好臉看。”
程灝淵淡淡地道:“找過一次,被我嚇到半句話都不敢說便走了。之后再沒上過門。”
陸小七好奇地道:“怎麼嚇的?”
“我什麼都沒說,就是坐在椅子上把劍出來抹。”
陸小七哈哈笑出聲來,“你不抹劍都夠嚇人了,還抹劍,那家子來不得以為是想把他們殺來吃!”
程灝淵聞言,把安發現自己綁架他后的事說出來。笑道:“這蠢貨,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想到我要吃。”
陸小七大樂!
借著說話的機會,程灝淵還是上了陸小七的馬車,送回去。詢問:“今天陛下你進宮所為何事?”
陸小七把事說了一遍。
程灝淵道:“陛下說一萬左右兵馬,那你可以征夠一萬五。可以從我這邊撥幾名參將旅帥過去幫練兵。”
“為何不是你撥兵給我?”
“我不是不可以撥給你。但你招的兵是你自己封地的。讓他們在自己的家鄉當兵,就能多出些力氣。我撥給你,一是我還得征兵;二是士兵背井離鄉怪可憐的。
當然我可以撥一批過給你用著,然后你征兵過來讓我的人帶。等訓練好了再換回去。如此一來,便不用擔心前期用新兵混了。幾名節度使,王卡和賀蘭軍我不說了。
王卡你見過的,賀蘭軍很登陸,你們見面的機會不多。羅云翔此人老謀深算,是個無利不早起,睚眥必報的家伙。你們斬殺了他的將凌虎嘯,他可能會報復,得小心!”
“嗯!我也是打算在本地征兵的,可惜父皇說了名義上兵算朝廷的。其實我蠻想弄一批民兵,閑時練農忙是歸家種田。戰事起,一聲號令全民皆兵。”
程灝淵心中一,道:“可以訓練民兵的啊!他們做后備部隊,不需要歸朝廷。”
“可我得養他們哪!本就養一批名義上是朝廷的了,還養一批民兵,不用銀子的哪?”
“你有互市啊!還怕不來錢?自己就可以經營商鋪,或者讓你外祖家的人來經營。自己的地盤上還做不了主麼!”
“但也得跟父皇說清楚。”
“這個當然,要不然他以為你想造反。”
陸小七笑,低聲道:“我要造反,你打算怎麼辦?”
“皇帝不好當,麻煩的。還是不要造反為好!”他一本正經和商量。
陸小七笑道:“我記得,你從前不是這樣說的。”
“是嗎?我那時候以為你想當蒙王。”
陸小七:“……你為何不想當蒙王?”
“我又不是蒙人。”他看著聳眉。
夜里街道上人不多,說話間,不知不覺到了陸府。
馬車停下來,程灝淵下車,對道:“明天,乖乖在家等我過來接你。”
陸小七嗯了一聲,揮手與他道別。
程灝淵看著馬車進了大門,這才上馬與程北等人離去。
翌日,早膳時,陸小七告知家人下午搬回太尉府住。
聽到終于舍得和好了,陸氏夫婦四人齊齊松了一口氣。華姐兒雀躍,如此便可以天天過去找程灝軒玩了。
辰時初,程南奉命過接陸小七的婢子回太尉府,讓他們幫忙指揮擺放陸小七的嫁妝。
末時初,程灝淵過來接陸小七。
關氏和龔氏二人著個大肚子相送行。陸駿兄弟照常應值,誠如陸小七所言,嫁得這麼近,沒啥好送的。
程灝淵院子,里面已經煥然一新,全部擺放上陸小七的家了。戚藍二位姑姑是按著畫的圖樣擺放的。花花草草都給擺上了。原來深沉的院子變得致雅逸,生機**來。
程灝淵發現,小魔不管住哪,都能變出一子活力,讓生活變得致有趣味!有妻子可沒妻子相比差太遠了!從宮廨回來后,看了好一會,才心滿意足去接的人。
因這個時辰是老太君午休時。陸小七和程灝淵牽著手在自己的院子轉了一圈,又把程灝淵的院中花草也都修剪,重新布局。讓大家又好一陣忙活,這才滿意!
院子里原本全是盆景,此時多了好些嫣紅紫姹的花兒。之前的石臼魚缸了磨兵的儲水池,里頭啥魚都沒有,被陸小七放上了小錦鯉。屋檐下掛了畫眉和百靈鳥,鷹架。
程灝淵有兩書房,白天他在前庭的書房辦事接見下屬。晚上在自己院子辦公,東廂三房門第一間是他的書房。中間是偏廳用來接見較親近的客人。第三間是他的兵庫。
陸小七便把西廂門第一間變的書房。第二間變花廳,除第三間練功室外,布置得華麗不失雅致,一子閑散慵懶風,貴妃榻、搖椅、秋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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