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大覲亦如此,不過不會明著來。蒙國沒這麼多彎彎道道,就是明火執仗!這種事就是聰明如陸小七也無法解決,所以聽了他的話,只好沉默了。
暢飲了一個時辰,霍戾走了。陸小七借口要查賬目留下來。霍戾酒量真的很好,加上兩人能說的共同話題太多,不知不覺喝多了些!若不是惦記著三公主在,陸小七早醉了。
“他的話你都聽見了。要不要嫁?你自己想好。”
“嗯!”三公主點頭,道:“別說他是一國之王,就算是普通勛貴也不可能擇一婦而終。七妹妹,不是誰都像你有這樣有資本的。但他承諾會給我王后的尊嚴就足夠了。”
陸小七不出意外,但沒想到居然能如此坦然面對。這得有多喜歡霍戾啊!喜歡到甘愿與別人分。
“你可是公主,只要你愿意,那個男兒不可嫁?”
“駙馬也是可以納妾的。當然公主也可以招面首。所以公主這個份在男等級上還是相對平等的。”
陸小七能說什麼呢?道:“我能幫你的就是這些了,我還是那句話,不建議你選擇他。”
“能幫我到這里,我已經很激了!謝謝七妹妹,日后咱們姐妹可以常見面。”三公主很高興!
陸小七搖了搖頭,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與一道離去,霍戾還真結了賬。
陸小七樂道:“這點小錢他豪爽,到丹國打了一仗,收獲肯定不,怎麼不還我從前給他的銀子呢!”
三公主不是個笨蛋,聽了抿笑道:“他定然是還得起的,但應該銀子也吃。那麼多張等著他養!欠著你的人,難道不是好事?真還了,怕你要失落。”
陸小七笑道:“人那是銀子還清就能清的?不過你說得對,他銀子。你可別跟他提,那是我送他的銀子,不是借的。我也就隨口一說。”
三公主頷首:“曉得的!”
半道上和三公主分道揚鑣,到了太尉府已經近黃昏,料想程煞神沒回來也差不多要回了。陸小七先去探老太君。
老太君神好了些,但仍然癱瘓在床,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含糊不清。醫說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陸小七坐到床前的椅子上,凈手喂吃桑葚。道:“平時多吃水果對好!你火氣太大了,學學我保證不會氣病。我這輩子喂過的人一個手的手指數得出來,幸福死你了。”
老太君哆嗦著道:“你確定,你不是來氣我的?”
陸小七一只桑葚塞進里,道:“你要生氣,我可要拍拍屁走人了。惹不起你,我還走不起嗎?”
“你小不是會說話的,你哄哄我一老太婆怎麼啦?”老太君不服,為啥不能哄我?
“我是想哄哄你來著,關鍵是你使我妒忌,我就不想哄你了。”陸小七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老太君一樂,“我有什麼使你妒忌的?”
“師兄你多過我,就這點就很讓我妒忌了。你還想咋滴?因為你生病,他就著我趕嫁進來沖喜。因為你想回北疆,他就著我搬回來住。唉!”
老太君心里得意,上卻啐道:“那是他自己想娶你,想要你回家。干我何事?”
“行了,你老心里樂呵著呢!得了這麼個孝順孫子。關鍵是你還不用生兒育,就有這麼個孝順孫子。唉,不知道我不生,跟幾位弟弟過繼幾個行不行的?”
老太君不高興了,瞪:“我這是生不出來,你能生自己不生。你還想過繼幾個,咋不死你?”
“對啊!咋不死你,你不用生也有兒子孫子。關鍵是他孝順到為你我了。呵!我誰呀?我可是大覲頭一位靠戰功當上郡主,陛下認為義,賜封號驍的郡主。死你了!”
席媽媽和秋媽媽聽拐著彎贊老太君,不暗暗好笑!
老太君滋滋地道:“你不用羨慕我,以后給我多生幾個曾孫,讓他們孝順你。”
陸小七:“切!你就是跟我嘚瑟你不用生,也有史上最年輕的太尉孫子孝順。”
“哈哈哈……”老太君笑出聲來。
陸小七道:“憑啥我這麼努力才換來今天的尊貴,我這麼聰明有才,貌傾國的人,卻要給你孫子拿來孝順你?不是拿你來討好我?太過分!你說你福氣怎麼這麼好?”
“哈哈哈……”老太君大笑不止!
程灝淵一進院子,就聽到陸小七小叭叭的,把自家祖母哄得哈哈大笑,不角輕翹!這小魔想哄人,就沒有哄不到的,就是不哄他!抬步進去。
“什麼時候來的?可有選房,管家幫你布置畫室?”
“我都來一天了,你怎麼才回來?”
老太君道:“撒謊,才來一會。”
“我可沒撒謊,我早來了只是沒進你院子,待在外頭看你干啥壞事,好跟你孫子告狀,把你在他心里的地位給踩下去。可惜待墻角那半天,都沒聽到靜。”
“哈哈……”老太君又笑了起來,老人像小孩!
程灝淵笑著道:“祖母今天可安好?有無不適?可有乖乖服藥吃飯?”
陸小七告狀:“沒有,把藥倒進花盆里了。我親眼瞧見的。倍好,能蹦能跳,故意躺上床騙你伺候的。還有嫌棄燕窩漱口不夠高級。”
老太君風中凌了!兩位媽媽和婢子掩笑。
程灝淵手了的腦袋,道:“祖母別生氣,今年才三歲。咱不跟計較!”
陸小七聲氣地道:“才沒有,我今年才兩歲半。”
“哈哈……”程灝淵祖孫二人都忍俊不!
“你這聲音怎麼回事?時常跑出音來。”老太君好奇!
陸小七不好意思地道:“其實這是我真實的聲音,但我怕別人笑話我,所以平時我就裝出大人的聲音來。沒辦法,誰我才兩歲半就長這麼高!”
老太君笑了個半死!
程灝淵笑道:“我們不會為聲音這件事笑你的,你只管放自然來。來,繼續用你兩歲半的聲音和我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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