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嚇得大一聲,從夢中驚醒,對上一雙深幽的眼睛,想也不想揮拳便打……
程灝淵萬萬沒有想到,他都握上拳頭了,還是招架不住的力量,生生一拳給打中。如果不是及時發現是他,據突然繃起的推斷,他下一刻能飛出去。
“你怎麼會在這里?”看到他齜牙咧捂著左眼,陸小七角了,手拉開他的手查看。
“我一直在這里,你睡上來就。我想著讓你老實點,誰知道你會突然醒來搞襲擊?”他無限委屈,說著鬼話。
“難怪我做噩夢掉火焰山里,山里還有一條大蟒蛇躥出來卷住我,要把我一口吃了。我一著急就醒了。”
看清楚了他的眼睛,乖乖都充了。要不是他抓住的拳頭,不知道會不會頭的?趕用力替他化瘀。
“是不是很疼?”
“你說呢?我眼睛都看不見了。”
“青湖,府……”
“醫”字沒說出口,給程灝淵捂了的。他黑著臉道:“你想要全府的人都知道,我在這里過夜給你揍了?我不要臉的嗎?”他武功比差也就罷了,明明比高!
陸小七:“……”改口道:“端一盆熱水進來。”對程灝淵道:“敷一下,若是不能好轉,哪你回府找軍醫看。”
“不行,你得補償我。你把我打這樣,你讓我明天如何見人?明天還有大朝會。”
小朝會可以不去,大朝會不去不行。當然可以告病假。問題是程灝淵告病假估計沒有信,壯著呢!
“怎麼補償?”陸小七看著他充的眼睛,心驚跳的,真怕他給瞎了。
“我要圓房。”他理直氣壯要求。
陸小七:“……”他的臉,低聲道:“怎麼圓?在你房間外面畫個圈圈?這容易,一會我送你回去看府醫,順便幫你畫好,保證夠圓。”
程灝淵揪眉,用完好的一只眼睛告訴,他傷心了!
“郡主,熱水來了。”青湖在外頭了一聲。
陸小七出去拿熱水,一看,乖乖一大桶。不由得無語!
青湖不敢往房間里頭看,心里奇怪為何不是太尉出來提水?居然是郡主自己來。見看自己,訕訕地道:“不夠哈?再奴婢再去提一桶,廚房熱著水的。”
“我是用來敷師兄眼睛的,不是不夠是太多了,用來洗澡哪?熱水不值錢那也要花力氣啊!”陸小七瞪一眼。
青湖:“……”你們半夜水,誰想到是敷眼睛?這正常嗎?“要不我把剩下的提回去。”
陸小七懶得理,一桶提了進去。“啪”一下把門關起來,神經兮兮的!倒了半盆水出來端到床前,泡帕子絞了替他敷眼睛。道:“我生平最快的一次酒醉。”
程灝淵:“……圓房。”休想跳過。
“我剛才去了師父家,請小師娘幫我主持祖母的六十大壽。小師娘建議我借這個機會回你家住。”慢吞吞地道:“我、答、應、了。”
程灝淵臉上笑容綻開來,心花怒放!道:“真的?你知不知道,我都打算搬來和你住了。今晚給你坑孤家寡人。”
“嗯?”把帕子按他臉上,讓他躺下。
程灝淵把自己一不小心,把弟弟和弟媳全賣給了華姐兒的事說出來,幽怨地道:“我哪知道上有這麼多銀子。讓開個價,我把人給贖回來。死活不愿意!”
“讓你小瞧人,這下栽個大筋斗了吧!你怎麼不把自己也賣給?這樣你就名正言順的可以住我家了。哈哈哈……”陸小七大笑不已!
程灝淵哭笑不得:“我怕不愿意買我,到時候臉丟得更大了。”
“哈哈哈……”他還蠻有自知之明的,陸小七笑翻。
敷了好一會眼睛,程灝淵覺舒服多了。不過眼睛是脆弱部位,最終還是留下了青影。陸小七架不住酒意涌上,見他睡著自己也趴他上睡過去了。
翌日醒來,已經錯過了大朝會。
幾個丫頭不敢進去醒他,在門外了幾聲,沒聽到靜便作罷。兩人都是練武之人又是沙場老將,但凡有個風吹草必然會醒的。不起來,說明困得厲害!
藍姑姑和戚姑姑很是高興,讓廚房給二人做了富的早膳。怕他們昨晚消耗過多,得補回來。
等到二人他們進去伺候洗漱時,看到程灝淵左眼老大一黑眼圈,眼睛遍布,看得他們好不驚悚。
藍姑姑整理床鋪時發現啥都沒有,心道:“郡主也太犟了,不圓房就不圓房還把太尉打這樣?怪不得不去早朝。虧得太尉遷就,否則不得把房子給拆了!”
戚姑姑一邊收拾一邊往藍姑姑瞧?見沖自己皺眉搖頭,不嘆氣!就不能把打架的力用到正道上嗎?唉!
青瀾替陸小七梳頭,青沐幫程灝淵梳,二人齊齊坐在梳妝臺前,給擋住了視線,沒看到藍姑姑和戚姑姑的互。
等出房到明間用膳,一看這麼盛,再想起昨晚熱水事件來。陸小七無語,咸吃蘿卜淡心!
程灝淵則覺得邊的丫頭和管事姑姑很不錯!比從前他給的那幾個更上道。拿了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就近的清波,道:“賞你們的,拿去自己分了。”
幾人大喜,紛紛道謝,語氣出奇一致:“謝姑爺賞!”
陸小七臉發燙,啐道:“我平時給你們賞的了?跟沒見過錢的山野之人似的。”
清波笑嘻嘻地道:“這是姑爺第一次給我們賞錢,自然得捧著點,奴婢們還想著下次呢!”
程灝淵:“……”悻悻地道:“說得好像我很摳門似的,這麼久了才第一次賞賜你們。”
陸小七哈哈大笑!
戚姑姑笑道:“不怪青波,主要是們當差日子淺,太尉您近段時間又來得。們見著你的機會不多。”
們是阿琳他們親后上任的,沒幾天陸小七便親然后和程灝淵頻繁出狀況,所以真沒來幾次。
程灝淵沒上早朝,但還得去衙門辦差。用了早膳,照了一遍鏡子,懊惱地道:“這仇報得可真夠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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