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里那些孩子尚看不出什麼門道,只當是三嬸娘的子做的不牢,當眾出丑。但是家中長輩和一些頗有點心眼的半大姑娘和小子們卻是看的明白了。
慕容金這是在殺儆猴呢。
當年十二歲被帶回侯府的時候尚因為年,又是一個憨直的子,所以對侯府中人對的嘲諷和戲弄都不甚明了,即便有人當面不好聽的,都不甚在意,反而傻乎乎的和人一起去玩,就連別人捉弄,都沒察覺到,只覺得那些人肯帶著一起便是喜歡。
而現在的慕容金與當年的慕容金顯然已經是天淵之別。
這一手不過就是在向大家表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
“阿金,侯爺知道你要回來,早就收拾了一個院子出來,你隨二嬸來。”長樂侯夫人想要顯示點親昵,過來想拉起慕容金的手,但是看著一利落的裝束,就總生出一種拉了一個英武年的覺,所以那手探了一下,就又回了袖子之中。
慕容金的父親是前長樂侯府,住的自是主院,不過現在的侯爺是變了慕容承祥,慕容金回府之后反而尷尬到沒地方可住。長樂侯讓夫人將臨近主院的一個宅院給騰了出來,供慕容金居住。
長樂侯夫人帶著慕容金一出主廳就看到了那十二名站如標桿一樣的護衛。
頓時就頭疼了。
慕容金住在心蘭苑里面,難不這些護衛也要住在那邊,這可何統?
莫不要說這里是侯府,本就不許閑雜人等隨意走,后宅之中又多有各房夫人小姐,還有侍妾,姨娘,這些人貿然杵在那邊,多有不便,若是再傳出點什麼不好的事出來,那侯府真的是名聲敗落。
現在長樂侯夫人忽然有點明白為何祖母一直不喜歡慕容金和的母親。
“他們不會一直跟著你吧。”長樂侯夫人試探的問道。“你畢竟是侯府的嫡小姐,整日進出后跟著這些人,只怕不好。”
慕容金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在邊關五載,便是與他們混在一起,也沒什麼不方便的。他們是我的十二護衛。個個與我出生死,自是我在哪里,他們就在哪里。二嬸若是覺得不方便,那我就搬出侯府找個地方住也是一樣的。”
長樂侯夫人聞言,臉就是一變,“那可使不得。”即便慕容金是陛下親封的廣陵將軍,但是這人歸到底還是長樂侯府的嫡小姐,若是一回來就搬出去住,那長樂侯府還指不定要被人被編排什麼樣子了。就是傳到陛下的耳朵里,也多半會覺得長樂侯府容不下慕容金,才的人家一個大姑娘要離開侯府。
慕容金如今是大齊功臣,就連陛下都青眼有加,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出這種事。
“既然他們是你的護衛,那容我想想辦法,想想辦法。”長樂侯夫人連忙說道。
“勞煩二嬸了。”慕容金這才展一笑。
那張臉,不笑如冰山雪封,一笑卻如春花曉月,饒是長樂侯夫人已經一把年紀的人了,也是看得有點癡了。
冤孽啊!頂著這樣一張臉,又是整天一副男子的裝束,這樣的人在后宅之中走來走去的,只怕……唉!長樂侯夫人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疼了。
心蘭苑很大,放眼整個侯府,除了侯爺與夫人住的主院長樂院還有老夫人住的延壽閣之外,這里便是侯府之中最大,最舒適的院子了。
未進心蘭苑,院子里新安排的丫鬟們就早早的在門口列隊相迎,一共有四名大丫鬟,六名二等丫鬟,十名三等丫鬟,可見長樂侯對慕容金還是十分的重視的。
四名大丫鬟分別麝月,襲香,青嵐還有芙蕖,個個都是侯爺親自選出來的清麗佳人。
慕容金挨個看過去,隨后笑了,“二嬸怎麼知道我有個喜歡看人兒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