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好擰了的手一把，嗔道：“油舌，夫人我管不了你，看來是該找個人管管你了。”

“哪能？奴婢就服姑娘管，姑娘也要管奴婢一輩子。”

主仆幾人說笑著很快過了一天，顧白他們也在天黑前回來了。顧白擔心著華好，今天沒敢走得太遠，所以也就一無所獲。大風小說

華好看到是他們幾個回來，雖然臉上笑著，但心里還是有些失的。

次日顧白等人又早早出門了，華好畏冷，和碧瑤兩人窩在暖烘烘的炕上不下地。

“還好我們落腳的這家是有炕的，不然這幾天可如何過？”華好雙手在被子里笑說道。

碧瑤頓了頓，還是說道：“夫人，這北方家家戶戶都是有炕的，大小些而已。”

華好一愣，有些尷尬的了鼻子。主仆倆大眼瞪小眼對視了片刻，又同時噗呲笑了起來，這時外面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人猜想應該是熱串門的碧回來了。

果然，就見碧瑤突然掀開門簾跑了進來，白著臉撲到華好跟前，打著哆嗦道：“姑，姑娘，城破了！”

哐當一聲，碧瑤手中的茶壺掉到地上，華好的指甲也狠狠的掐掌心，卻一點兒也沒覺到痛，著聲音問：“你，你說什麼？”

碧哇的哭出聲，“姑娘，城破了，平城被戎兵攻破了，奴婢剛從外面回頭，聽到那些人說的，現在戎兵在大肆屠城，只有數老百姓逃了出來，奴婢就是在路上遇到這些人才知道的呀！”

“什麼？屠城？”華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是，戎兵打進城去，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姑娘你出來一看就知是否屬實！”

華好一下子掀開上的棉被，趿上一雙繡鞋就匆匆往外跑去，跑到庭院中抬頭一看，平城上空隆煙滾滾，把整個天空都染黑。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對方的糧草已經被燒毀了嗎？為什麼一下子就被攻破城門了？”華好仰頭著平城放下喃喃自語。

“夫人，我們現在改怎麼辦？現在外面可得很，戎兵梁兵還有逃難的百姓到都是，我看我們這里也不是很安全。”碧瑤憂心的說道。

華好拉了拉領，呼呼的冷風外領里灌，覺子都要凍僵了，垂著頭默默往屋里走。

“能怎麼辦？顧白他們又還沒回來，現在只剩我們主仆三人，還有一個老車夫。我們能外哪兒去，再說你沒聽到碧說得嘛？外面可能還沒有這里安全，先等顧白他們回來再說，還有，告訴老張頭，警醒一些，要是發現什麼風吹草馬上進來稟報！”

“是！”碧瑤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應了聲是就推門出去了。

主仆仨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輕松愜意，團團圍坐在炕上，驚頭驚耳，一有個風吹草都驚慌不已。

即使如此小心，但今天注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一天。正當主仆仨神經繃的時候，老張頭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夫、夫人，兵來了，快跑！”

碧嚇得一個哆嗦，華好一把拉起兩人，上的服鞋是早就穿好了的，主仆幾人匆匆就往后門跑去，當路過灶臺的時候，華好突然頓住了腳。

“夫人？”碧瑤回頭看。

華好話也不多說，拉起兩人就往里面走，彎腰抓起一把灶灰就往兩人臉抹，又抹了自己幾把，彼此一看，再也看不到原先的花容月貌，只有三個蓬頭垢面的農婦。

碧瑤兩人也反應過來華好的意思，要是以們的相貌，特別是華好的，那無論是遇到流民或是敵兵，都只有墮地獄的可能了。

“張大叔，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你是個老蒼頭，對方看到你也不會太過關注你的。”華好對老張頭說道。

“夫人，讓老奴跟著你們吧，雖然老奴不中用，但關鍵時刻還能擋一擋。”

華好卻搖搖頭，“不用，你就留著這里，要是顧白他們回來，你就告訴他們我們往后山去了，免得他們找叉了地方，那樣我們又要多罪。”

剛兩句話的功夫，外面已經傳來踹門聲還有高手喊的聲音。顧不得多說，華好退了老張頭一把，拉著碧瑤碧匆匆打開后面外后山跑。

平時走幾步路就的幾人現在卻跑的飛快，也不管腳下是不是嗝腳，們跑出一段路都還能聽見后面傳來約約的說話聲。

“---有眷-----跑了----老頭-----”

聽那聲音洪亮如鐘，主仆幾人更是嚇得不輕，只埋頭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后面漸漸沒有聽到聲音。

“夫，夫人，您怎麼樣了？”碧瑤拉著華好擔心的問。

華好一屁跌坐在地上，別說回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好一會兒氣，覺快要蹦出腔的心臟漸漸恢復了平靜，抬頭看了四周一眼，到是參天古木，荊棘條藤。

“我們這是終于逃了那些人？”華好問。

碧瑤側耳傾聽，沒聽到腳步聲說話聲，只有樹葉嘩嘩的聲音還有不知名的鳥蟲，還有不知什麼東西在草叢里發出沙沙的聲音。

雖然好像沒有人追來了，但----

“姑、姑娘，我怕！”

等要的威脅已過，三人又恢復了生慣養的大小姐，此時在這荒山野嶺，看著天漸漸暗下來，又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去，三人是怕得要死。

“嗚-----”

“嗷------”

不知是虎還是狼鳴，嚇得三人抱在一起想昏死過去。

“別，別怕，也許是我們聽差了，這里什麼也沒有，只是一些小鳥小蟲什麼的，不怕不怕！”華好被兩人在中間，極力安著兩人，但抖的聲音出賣了的恐懼。

似乎是回應的異想天開似的，一聲‘嗷嗚’又遠遠傳來，最可怕的是，們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老大，那邊好像有人!”

三人一驚，忙站起急急往上跑，可還沒跑出幾步，華好腳下一個打，子騰空，一個天旋地轉，不知滾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間的事，又似乎過了一個輩子般漫長，腦袋一疼，暈死過去前似乎聽到顧長歸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