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酸得要死,顧昭華還是去了喬馨家。
兩人本打算等顧昭華殺青之后,再一起想辦法。可現在趙一恒這麼一個高調求婚,喬馨整個人的心態都崩了。
不知道找誰,病急投醫,求著顧昭華晚上過來幫一起想辦法。
顧昭華:“你晚上先睡覺!我下戲都一點了!明天下午請假早點過來……”
喬馨:“不行!你今晚來!我每天都是三點才睡的!”
顧昭華:“?”
知道自己今天不去,喬馨恐怕要胡思想一個通宵。
顧昭華無奈,拍完大夜戲后還是驅車前去了。
半夜的小區空無一人,走到喬馨樓下,看到路燈下有一個凄涼的影。
趙一恒裹著一件外套,頭腦地站在燈柱邊,看起來可憐的,仿佛轟半個網絡的求婚事件與他無關一樣。
天黑加上戴口罩,他完全沒注意到來人是誰,只是跟個妻石一樣守在樓下。
顧昭華遠遠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他,而是按了喬馨的門牌號,等著給自己開門。
喬馨穿著家居服,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很沒神。
顧昭華一進門就肚子:“哇!幾個月了!”
喬馨把手拍開:“滾!馬上就沒了!”
孕婦脾氣真大。
顧昭華決定不跟計較。
大喇喇坐在沙發上,看著喬馨:“說吧,到底怎麼想的。”
喬馨頹廢地坐在邊,拿起一個沙發抱枕打在自己肚子上,力氣之大看得顧昭華心驚跳。
見不說話,顧昭華繼續問道:“之前你跟他分手,也是因為覺得見不得,現在不愿意結婚,也是擔心他事業影響。可是這些問題,趙一恒已經解決了呀?你還在顧慮什麼呢?”
喬馨唉聲嘆氣:“我也不知道,我腦子好……”
顧昭華掰過的肩膀,讓正視自己的眼睛。
“我就問你兩個問題。”
顧昭華看著,正道:“第一,你是不是還喜歡趙一恒?”
喬馨眼神飄走,聲如蚊訥:“嗯……”
“第二,如果他今天走了,你會后悔嗎?”
走?走哪兒去?
喬馨只呆愣了半秒,立刻揮開抱枕,飛快沖向臺往下看。
路燈下,一個孤獨寂寞的小板還守在那里,時不時地手。
“他……”
喬馨回頭質問顧昭華:“你帶他來的?”
顧昭華大喊冤枉:“我跟他都快陌生人了!八百年沒聯系過了!”
那他到底等了多久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分泌的影響,喬馨只不過就這麼看了一眼,眼眶都紅了。
“他最近一直在問我……”
蹲在地上捂住臉:“可是我一直在拒絕他。我他,除非你退圈,除非你保證以后不會有罵我和孩子,我才會考慮……”
“我只是想把他走啊……”
顧昭華走過去,陪著蹲下,拍拍的背。
屋子里沉默無聲,只聽得見喬馨的啜泣聲。
突然,抬起頭,猛地往上一沖!
懷孕帶來的低糖影響,喬馨作太快,不眼前一黑,整個人搖晃了幾下。
顧昭華都快被的一驚一乍嚇死了,忙不迭站起來扶。
“我決定了!”
喬馨眼角還是紅的,但臉上有了彩。
握拳頭,大聲宣布:“我決定了!退圈就退圈!我喬馨養得起一個孩子,也養得起一個孩子他爹!”
顧昭華贊許:“對嘛……”
“這樣!就算以后他后悔了,開始怪我他放棄事業,我也能一腳把他踢出去!”
喬馨此刻可謂是壯志凌云:“他敢后悔!我就讓他凈出戶睡大街!”
顧昭華:“……”
厲害啊小喬。
史上第一個還沒結婚就考慮離婚的準新娘就是你了吧!
***
總之,這件事,在顧昭華的瞎心下完落幕了。
心結解開,喬馨甜甜跟趙一恒和好如初,專心等待做準新娘。
由于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加上天氣也在逐漸變冷。為了方便,兩人把婚禮的日子訂得很提前。
顧昭華很榮幸地領到了伴娘的位置。
喬馨早就忘了一個月前自己期期艾艾的模樣,凌晨三點多起來,神采奕奕給自己親手化新娘妝。
“化妝師哪有我在行。”
瞪著眼睛給自己刷睫,里嘟嘟囔囔:“我可是妝博主……”
顧昭華快困死了!
“你不是說六點之前所有伴娘要到嗎!都六點半了,怎麼只有我到了!”
喬馨毫不在意,剪下假睫,沾了點膠水,輕輕把它抖得半干。
“除了你,其他三個伴娘都是我同事,網紅,塑料姐妹花。”
對著鏡子睫:“今天我結婚,們還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藝化妝,企圖把我比下去?我不說六點,們到中午都化不完妝……”
“你……”
為了及時趕到,早上五點多就起來,揪著言蹊開車把自己送來的怨種伴娘顧昭華,對著鏡子里的喬馨揮拳。
喬馨嘟著要親:“嗚嗚嗚還是你好,知道凸顯我的。對了,言蹊是不是在外面?”
顧昭華瞪:“在外面干坐著呢!”
喬馨可會使喚人,聽到還有一個空余勞力,立刻安排言蹊幫自己出去接娘家的親戚們。
“哎呀!”
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好姐妹的男友,就是用來使喚的嘛!你放心!以后趙一恒也會聽你使喚的!”
說完,自己都覺得沒信心。
趙一恒什麼玩意,哪能跟言蹊比?
這麼一想,又豪邁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趙一恒的兒子!也聽你的使喚!”
……
一早上鬧哄哄地過去,只會傻樂的新郎趙一恒接走了媳婦,到了酒店,婚禮便正式開始了。
隨著音樂響起,主持人宣布新娘場時,一直笑瞇瞇的趙一恒終于變了一副表。
他開始哭了。
那哭的,簡直是泣不聲,一句完整的臺詞都念不出來,仿佛他今天娶的不是老婆,而是他的夢想。
整場浪漫的婚禮斷在趙一恒上。
由于新郎哭得不能自已,哭到一句宣誓詞都念不出來,哭到手抖了半天才套進去戒指,哭到滿臉涕淚導致新娘嫌棄不愿意親吻的新郎——
主持人只能半是好笑半是無語的一個人撐完了全場。
臺下,顧昭華遙遙著喬馨拽著趙一恒退場,看的型,應該在罵他上不得臺面。
作雖然兇,但喬馨此刻的表,是見過的最幸福的新娘。
言蹊跟趙一恒喬馨都不,他只不過是作為顧昭華的男伴來參加的婚禮。
見一直盯著婚禮舞臺看,言蹊打趣道:“怎麼,你也想要?”
他本是戲言,誰知顧昭華聽到這句話后,立刻回頭,一個勁沖他看著。
言蹊自己的臉:“怎麼了嗎?”
顧昭華面無表地把臉扭過去。
算了。
人比人氣死人!
初次見面,他要求她嫁給他。五年後,她憤而離婚,結婚三年見面不到五次,她拒絕守活寡。初戀男友國外歸來,那個男人卻將她逼直牆角:“老婆,乖乖跟我回家!”
開局穿越差點把弟弟殺了,不做系統任務就電擊懲罰。依著系統,南向晚參加了練習生出道節目。別的小姐姐各種唱歌跳舞……南向晚:“我給大家表演個徒手劈磚吧!”
結婚三年,餘薇一直盡職盡責地當著宴太太。在外給足男人麵子,在家柔情似水。就算他是塊石頭也總能捂熱吧?捂著捂著,他的白月光回國了。他陪白月光逛街,餘薇忍了;他跟白月光跳舞,餘薇也忍了;看到兩人穿情侶裝,餘薇也忍了。結果,白月光懷孕了?餘薇不能忍了。甩下一張離婚協議,餘薇瀟灑離開。本來以為她是他圈養的金絲雀,早晚得回籠。結果,離婚後的她不僅事業混得風生水起,追求者還一大籮筐。男人很自信,這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上我?直到助理來報:“宴總,夫人的白月光也回國了!”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終於急了。餘薇: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忍你?誰心裏還沒裝個人了?
我穿越了,成了一本救贖文的女配。 我將韓靖從地獄中拉出來,掏心掏肺的愛他。 然而,韓靖逃婚那天,我攻略失敗,漸漸被系統抹去了七情六慾,變得無悲無喜。 從那以後,無論韓靖再怎麼討好女主,我都無動無衷了。 後來,他再也無法忍受,兩眼通紅問:“月湖,你爲什麼不愛我了?求求你……打我、罵我,或是恨我都行,但不要再對我冷漠了。” 我不懂,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愛他時不珍惜,我不愛了他又哭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