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道:“大人，那位朋友并未表現出見到，應該沒有打草驚蛇。”

 縣令不以為然，但還是讓晉文彥隨衙差們一起去春風渡抓人。

 這次抓這個拐人的老婦人，不是為楚明玉一事，晉文彥覺得那幾起人被殺的命案可能與老婦人與春風渡不了關系。

 死得一個人是春風渡的，另外兩個是外鄉子，老婦人拐外鄉人賣給青樓，說不定這兩個外鄉子也是在春風渡出的事。

 衙差們來到春風渡所在那條街，就見許多人圍在門口，好像在看什麼熱鬧。晉文彥心里一，擔心出什麼意外。

 等到他們撥開圍觀的百姓到門前，就見春風渡門大開，前廳里聚了些，有誦念佛經聲從里面傳出來。

 衙差們面面相覷，忍不住問旁邊百姓:“這青樓怎麼回事，怎麼大白天的開著門，里面在干什麼？”

 “一大早就見十來個和尚進去了。”

 “什麼？和尚進青樓？”

 “好像是做法事，聽說老鴇半夜就去山上寺廟跪著，一直哀求到今天清晨，才請和尚們來做法事。”

 “什麼法事下這麼大工夫，這老鴇心夠誠的呀！”

 云渺在附近的一條小巷口站著，肩頭倚墻著春風渡的上空，一縷縷青煙飄上屋頂消散在晴朗天空下。

 這些嬰孩的靈無法再轉世投胎，被佛法化去也算了結。

 云渺昨日在那房中到異常強烈的戾氣，那是殺戮造的。這些惡靈應該害死過人。

 只是在春風渡這種輕賤人命之地，即便又被害，也不會有人過問，多就像那懷孕子一樣，一席舊氈裹起往偏僻地方埋了了事。

 云渺想起夜流地下那片的尸場，可想而知這些人造了多孽。

 現在想的是如何將那些尸挖出來，讓春風渡這些人認罪。

 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面前，擋住了視線。

 云渺回過神來，眼中映晉文彥冷峻的臉，愣了一瞬，猛然想起昨晚晉文彥叮囑不要再來春風渡。

 而現在是……被抓個正著嗎？

 晉文彥這個氣啊，這個丫頭完全將他的話當作耳旁風，一點兒都不在乎他說了什麼:“你來這里作甚？”

 云渺干笑:“看熱鬧。”

 晉文彥一挑眉:“你沒來就知道有熱鬧？”

 云渺被噎得說不出話。

 這時，不遠衙差領頭喊他:“晉公子，咱們該進去拿人了！”

 晉文彥答應一聲，回頭嚴肅地看著云渺:“你在這里等我！”

 云渺心說，我等你干嘛？

 晉文彥接著說:“我帶你去府衙，你不也在調查春風渡嗎，或許有你興趣的東西。”

 云渺驚訝地瞪大眼睛。

 晉文彥看這副表，心里一笑，他猜的沒錯，果然是對命案興趣。衙差又催促了一聲。

 晉文彥轉往那邊走，走出進步，又回頭對云渺道:“若是覺得冷就找個地方避避寒。”言罷，朝衙差們走去。

 云渺看著他們走進春風渡，晉文彥的話讓忽然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