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愣了,一個剛剛半大的孩子,能說出來變革這種話,實在是讓人驚嘆。
云暄將兒子接了過來,了他的小腦袋:“好,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我們可以討論一下。”Μ.166xs.cc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是將兒子當了平輩一般,想和他討論一下這個問題,看看他究竟能想多深奧。
凌洲直言,告狀就是告狀,哪怕是誣告,事后追究責任,而不是從一開始就不許民告。
如果不允許這麼做,那就是在迫百姓,往后只會滋生更多的貪。
其實一開始,每個讀書之人進仕途的時候,初衷都不會是為了欺百姓。
就拿王相來說,當年他任職刺史的時候,邊陲的人民不還給他立過生祠?
所以其實是權力過于集中,讓他們的權利極速膨脹,才會變今天這種局面。
云暄口微張,半晌沒有開口,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三歲多的兒子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不說他,就算是朝堂的員,也都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一旁的衛瑗聽得也一愣一愣的,這小家伙說出來的話怎麼和自己在現代聽到的差不多呢?
確信自己沒有當著凌洲的面說過這些話,所以不由得懷疑,是自己什麼時候說夢話被聽見了嗎?
想了想,似乎只有這個答案還靠譜一點。
當云暄詢問他是從哪里聽到的時候,凌洲撇了撇,說是自己想到的,讓他不要看不起人。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云暄不信。
所以云暄十分的開心,他覺得自己生了一個神。
不過他更加高興的是,照這樣下去,可能用不了幾年,自己就可以帶著衛瑗游山玩水了。
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算計的凌洲還一臉洋洋得意地看著云暄,那表似乎是在求夸獎一般。
回到儀宮,寮曦十分自覺地去了自己當時的屋子里,那里面的一切都悉,不需要重新適應。
見衛瑗需要休息,云暄乖乖地抱走了凌洲。
正好他可以帶兒子悉一下其他的政務,讓他多認識認識大臣,鍛煉一下他識人的心。
于是在這一天,云暄接見了所有求見的大臣,凌洲就坐在旁邊,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那些人。
他沒有開口,但是每一個人的特征和格他都記下來寫在了紙上。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進言,說皇子還太小,提前涉獵朝政只會讓他沉不下心來學習。
他們不懂,云暄自然不會怪他們,但是這件事他不會接任何一個人的進言的。
為了自己的大計,兒子必須要來悉這些東西。
而另一邊的衛瑗本想休息一下,卻沒想到寮曦竟然跑了過來。
纏著自己要學習醫,說廚藝已經很通了,醫只看了一點,還有許多需要請教的。
其實人常說學無止境,任何技藝都有通的時候。
不過對于一個公主來說,的廚藝的確是比旁人好太多了,所以學學其他的也無可厚非。
寮曦捧著書,問著衛瑗一些自己不理解的東西。
同時還告訴衛瑗,自己學了以后就四游歷,做一個云游的大夫。
衛瑗卻挑了挑眉,建議先去學武,畢竟出門在外,一個孩子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哪怕再有無數人暗衛保護,也不及自己有本事安心啊。
寮曦擺了擺手,拒絕了衛瑗的提議,見過皇兄練武的時候,確信,那種苦吃不了。
醫書一看就是一下午,不過讓衛瑗意外的是,自己說了兩三遍以后,寮曦竟然就都記住了。
也許真的是個學習的天才吧,如果為一個男子,絕對可以在朝堂上有一番建樹。
想到這里,衛瑗就覺得有些不公,為什麼只有男子才可以參加科舉考試,子連學習的機會都沒有。
為皇后,卻也是靠著云暄的關系才不會被人踩,那些底層的人呢?又有誰可以幫幫們?
一想到這里,衛瑗便嘆了口氣,自己是不是可以建議一下,至子也可以參加科舉仕為?
哪怕諸多的家長可能都不愿意讓子學習,但是總會有幾個人可以突破世俗,走到大家的面前。
于是在晚上,云暄來的時候,衛瑗打算和他商量一下。
可是換到了邊后,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個敏話題,他萬一誤會了自己不甘心當個皇后,想要參加科舉怎麼辦?
雖然自己在現在學了不東西,但是這里是天辰啊,那點臭墨水,哪里配去和那些才子一較高下。
看出來了的言又止,云暄輕輕地抱住了衛瑗:“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說吧,藏著掖著可不好。”
衛瑗想了半天,這才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來。
思考了一下,覺得不論這件事云暄答不答應,自己說出來總沒有關系的。
如果連說都不讓說了,那他還怎麼廣開言路,讓大臣們上諫呢?
云暄點了點頭,這件事在他聽衛瑗說,現代子可以上學后,就想過要開設學,但是他也很清楚,這件事難度很大。
畢竟男主外主的思想深固,再加上重男輕,即便是自己開設了學,也不會有孩兒能去學的。
但是衛瑗卻說,不必特地開設,就讓子和男人一般,一起進學堂。
哪怕不朝為,單純地給自己學一些知識也不錯。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些都沒有什麼用,子也可以給自己的孩子教。
在這個社會看來,育下一代總是人的責任吧。
云暄點了點頭,以前是他狹隘了,總是想著怎麼樣才能讓子愿意來學讀書。
可是他卻忘記了,這種特殊的待遇對子也是不公平的。
“衛瑗,你那邊還有什麼好的措施嗎?給我講講如何?”云暄十分虛心地求教。
可是衛瑗卻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要求。
文明的進步一點一點來,如果一下子做得太多,反而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