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婼和薛闌正在和悅地談,而薛闌滿面溫。
一酸味在慕凌云心里發酵,冷冷地喝道:“你們在干什麼?”
“薛闌參見太子殿下。”薛闌行禮,進退有度的姿態很優雅。
慕凌云問:“你怎麼來了?”
“家父聽說舍妹犯了錯,特命我來教導。”薛闌道。
薛究竟有沒有犯錯,慕凌云心知肚明。
他的面緩了緩,說:“事已經過去,薛相不必掛懷。”
“多謝殿下不再責備舍妹。”薛闌又作了個揖。
“放心,孤不曾責備。”慕凌云說。
有他這句話,薛闌就放心了。
男人的政治總要有所犧牲,當時的況薛確實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你難得來,就陪兒用了晚膳再走吧!”慕凌云客套了一下,以示寬厚,就當是他彌補薛了。
誰知薛闌卻沒有推,還很高興地答應了:“多謝太子殿下。”
慕凌云:………
白婼才不想做飯給薛家的人吃,扭頭就走,假裝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白婼。”慕凌云出聲喚。
白婼停下腳步,不耐煩地問:“干嘛?”
“今天多做幾個菜……”
“不做!”
白婼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他留薛闌吃飯,薛肯定要一起。才不要做飯給薛吃!
“孤了。”慕凌云皺起好看的長眉。
這個人,就不能在外人面前給他點面子嗎?
為了,他從昨天宮宴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得慌。
薛闌一臉驚奇地看著他們:這就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日常嗎?好獨特。
“你關我什麼事?”白婼拉起小白的手,就要回風雅居。
慕凌云深呼吸,知道和這個人剛下去,只會讓自己更沒面子。
他拋出一個餌:“孤馬上就要去西陵治水。”
白婼腳下一頓,咬牙切齒地瞪著慕凌云說:“照顧夫君是妻子的義務,本宮這就下廚做飯。”
“有勞。”慕凌云眼中閃爍著謀得逞的歡意。
總算拿了一回,很好!
薛闌已經驚呆了,不由地問:“殿下和太子妃平日就是這樣相的嗎?”
“不然呢?”慕凌云反問。
“你們看起來很像民間的尋常夫妻,比那些守著規矩、相敬如賓的夫妻要舒適。”薛闌贊道。
自小出生在宦之家,每天都被各種禮儀規矩束縛著,從未見過如此接地氣的皇族。
他心中,已經暗暗把白婼的形象套到自己未來妻子的上。
慕凌云怔了怔。
尋常夫妻?
可不就可不就是現在的他與白婼嗎?
置氣、吵架、一日三餐。
他掐脖子,他罵狗男人……這可不就是民間尋常夫妻的生活模式嗎?
相比之下,和薛的相就顯得平淡無味多了。
而且,薛太氣,不就哭,不就暈。
有時候他也哄得累。
慕凌云想到這里,心口又疼了起來。
他抬手按著膛,陷思索:今天白婼并沒有惹他生氣,他怎麼又心口疼了呢?
“殿下不適嗎?”薛闌關切地詢問。
慕凌云松開手,淡淡道:“沒有。”
“殿下去西陵治水,可否帶上薛闌?”薛闌問。
這是他出門歷練的好機會,雖然他并不懂治水。
慕凌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會治水嗎?”
“不會。”薛闌尷尬地搖搖頭。
“那為何兒推薦你去西陵治水?”慕凌云問。
薛闌并不知道自家爹和妹妹,在想方設法地拯救慕凌風,他天真地說:“他們希我得到鍛煉。”
“那好,你隨孤一起去。”慕凌云說。
薛闌很高興:“多謝太子殿下!”
小白剛闖了禍,已經不敢踢足球,只抱著球在一邊默默地玩。
慕凌云瞅見他手里的新玩,走過去問:“這是什麼?”
“姐姐給我做的玩,用腳踢著玩的。”小白期期艾艾地看著慕凌云,“太子姐夫,我們一起玩吧!”
“那你先告訴孤,它該怎麼玩。”
“好!”
小白興高采烈地把足球的玩法,講了一遍。
慕凌云暗忖:白婼還真是聰明,不知以后還會想出什麼好玩的游戲。
“太子殿下去北州時,沒有玩過足球嗎?”薛闌詫異地問。
慕凌云抬眸:“北州?”
“太子妃說,這球是北州的玩法。殿下曾出使北州,想必早知此。”薛闌說。
慕凌云瞇起眼。
當年他出使北州,不僅訪問了皇族,還特地關注過北州的民民俗。
北州和東州一樣玩馬球,并沒有足球啊……
“太子姐夫,玩嗎?”小白仰著小臉問。
慕凌云收回心神,道:“玩。”
“殿下,薛闌可以一起嗎?”薛闌躍躍試。
慕凌云爽快地答應了。
等白婼做好飯菜,領著下人來上菜時,就看到神奇的一幕:慕凌云、薛闌、小白三人正在踢足球!
慕凌云憑借高強的武功、矯健的姿,屢屢獲勝。
小白一個球都沒進,氣得要哭。
再看薛闌……
原本干凈整潔的白潑墨長衫,此刻盡是污漬,還有幾塊球狀的!
走路一瘸一拐,不知道摔了多跤,挨了多球。
只有慕凌云一人意氣風發。
“你們……”白婼也是無語了。
堂堂一國太子,就這樣欺負文弱書生和小孩?
“姐姐,太子姐夫好厲害,一直進球。我和薛哥哥都玩不過他。”小白委屈地告狀。
慕凌云抱著球,得意揚揚地走過來:“所以,長大了要好好學武,強健。”
“你就仗著自己有武功。”白婼白了慕凌云一眼。
慕凌云心好,洗手坐下等吃飯。
薛闌灰頭土臉地過來。
剛看到桌上的食,薛闌沮喪的心,一下就起來:“這些都是太子妃親自做的嗎?”
“是啊!隨便做點,隨便吃吃。”白婼左顧右盼,都沒有發現薛的影。
而慕凌云已經開吃了。
白婼納悶地問吉祥:“薛側妃不過來一起用餐嗎?”
“太子殿下沒通知荷苑。”吉祥小聲說。
白婼挑挑眉,暗忖:有覺悟!
不過,薛闌怎麼也不管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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