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差點兒就暈倒了。
聽聽,孟皇后這說的是人話嗎?
“母后,白婼太狠毒了。我們東州皇室,絕不能容下這樣的太子妃,請母后馬上廢了!”慕婉月趁著人多勢眾,大聲說。
孟皇后冷眼看著自己的兒,忽然揚起手。
啪!
慕婉月被扇得偏過頭,眼冒金星。
這是第二次被孟皇后打,每次都是因為白婼。
眾目睽睽之下,慕婉月覺得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委屈地直哭:“母后因何打兒臣?難道兒臣說錯了嗎?”
“你就是說錯了。”孟皇后冷冰冰地說,“胡言語,且對自己的皇嫂不敬,不打你打誰?”
白婼真想跳起來,給孟皇后一個大大的擁抱!
穿書這麼久,可算有個為說話的人了。
“母后……”
“太子妃是本宮的兒媳,進過太廟過皇氏族譜。以后誰敢怠慢,就是怠慢本宮!”孟皇后聲俱厲,連空氣都仿佛要凝滯了。
薛本就蒼白的臉,幾近泛青,心口像被千萬砍萬箭似的疼。
白婼聲名敗壞,且又不能生育。所有人都以為,將取代白婼。
連自己,也是這麼認為。
今日宮宴,多人因為這結抬舉。
但現在孟皇后的話,打得心疼臉疼!恨不得立刻挖個地鉆進去。
“側妃,您又流了……”嬤嬤小聲說。
薛抬袖拭拭角,又是一片殷紅。不甘心地出聲問:“母后,妾的命就如螻蟻一般嗎?”
“薛相的兒出生高貴,豈是螻蟻可比?”孟皇后看都不看薛,“但是!”
話鋒轉然一轉,薛的心提了起來。
“呵……”孟皇后輕輕地嗤笑一聲,嘲諷道,“做人要守本分,不是自己的東西別覬覦。”
薛搖搖墜,面慘淡到了極點兒。
貴們全都低著頭,就算有意見也不敢說。
“母后!白婼毒害薛,這事必須得查!現在就敢毒害薛,將來還指不定害誰!”慕婉月說。
孟皇后看向白婼。
白婼知道,該表演了。
畢竟薛是真的中毒,眾目睽睽之下孟皇后再偏袒,也要講道理。
“母后,兒臣沒有下毒。”白婼一瘸一拐地上前,雖然狼狽,但那一尊貴的氣度,依舊維持得穩穩的。
孟皇后唯一欣賞白婼的,就是這份尊貴。
真不愧是北州皇室捧在手心里的嫡公主,比那不爭氣的蠢兒強多了。
“不是你下毒,怎麼會中毒吐?”慕婉月大聲質問。
白婼道:“查案是大理寺的事。”
“臨危不,思路清晰。”孟皇后掌稱贊。
眾人:………
皇后你也太偏心眼了吧?
奇怪了,以前也沒見皇后這麼喜歡白婼,婆媳之間時有紛爭,今天這是怎麼了?
只有白婼心里清楚:這番待遇都是因為北州亡國了!
這個兒媳,只剩下空殼子。再加上不能生育,等于斷了慕凌云的財力、兵力和子嗣。
簡直不要太完!
“來人,傳大理寺卿過來,嚴查此事!”孟皇后下令。
慕婉月斷定這就是白婼下的毒,大聲說:“母后英明!”
哼,讓大理寺查,更好定白婼的罪!
薛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毒的,不時用疑的目看看白婼:真的是?有膽量下毒?
慕凌云聞訊,匆匆趕來。
看到薛中毒吐,嚇得不輕:“怎麼回事?”
“殿下……”薛弱弱地喚。
“好好的怎麼就中毒了?”慕凌云心疼的看著薛蒼白的臉。
原來不是氣差,是中毒!
難道在進宮前,就中毒了?
白婼!肯定又是這個該死的毒婦干的!
“兒也不知道。”薛抖著拉住慕凌云的手,“殿下,兒會死嗎?”
“不會。孤不會讓你死!”慕凌云的膛劇烈地起伏著,那種蟲子啃咬心臟的痛,又襲了上來。
而且這一次的心痛,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厲害得多!
“皇兄,你的臉也很差,不會也中毒了吧?”慕婉月聲問。
孟皇后終于變了臉,看向自己的兒子:“太醫!”
幾名太醫趕為慕凌云診脈,大家都張地看著。
要是太子也中毒,那怕是要變天!
“皇兄,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慕婉月嚇哭了。
雖然愚蠢些,也知道慕凌云是往后余生的靠山。要是慕凌云死了,讓別人讓了太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回皇后,太子康健,沒有中毒。”太醫說。
孟皇后暗暗松了口氣。
慕凌云現在還不能死!
“嚇死我了……”慕婉月心有余悸地拍著脯,對慕凌云說,“皇兄,你可一定要小心白婼!太心狠手辣了!”
慕凌云凌厲的目,掃向白婼:“是你嗎?”
“不是。”白婼表面平靜,心里卻在罵:沒長腦子的狗男人!
“最好別是你,否則……”慕凌云眼眸半瞇,殺意溢出。
“否則怎樣?殺了我?還是休了我?”白婼依舊很平靜。
慕凌云臺詞被搶,心里憋悶得慌。瞪了白婼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你死不足惜!”
眾人倒一口冷氣:天啊,太子要為薛側妃殺妻?
“夠了,查案的事給大理寺。敢在本宮的壽宴上生事,不管是誰下的毒,本宮都饒不了!”孟皇后厲喝。
“是。”白婼微微點頭,不卑不。
慕婉月幸災樂禍,拔走白婼發上的牡丹花,低聲在耳邊說:“你死定了!”
“母后,兒臣的似乎被公主踢斷了。”白婼輕聲說。
慕婉月:………
“太醫,幫太子妃診治。”孟皇后下令的同時,冷冷地瞪了慕婉月一眼,“六公主未查明真相就手傷人,罰跪到真相水落石出。”
“母后……”慕婉月的臉垮了下去。
明明犯錯的是白婼,卻要罰?好氣!
白婼被送回房間,查看傷。而中毒的薛卻被晾在院子里……
慕凌云陪著,心痛一陣強過一陣。
他只能不停地用手口,以緩解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