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職,新工作
隔天,張溪依舊去了自己糧草主簿的倉庫。
得先等到新的任命下來,割完了工作後,才能去張飛軍中上任。
在那之前,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也沒讓張溪等太久,就是幾天的功夫,劉備的新任命就下來了。
張溪由糧草主簿遷爲左將軍府兵曹掾,中郎將行軍司馬。
左將軍府兵曹掾是劉備的屬,中郎將是張飛的正式職,行軍司馬就是張飛的屬。
這年月一人多職的況很普遍,主要還是看你到底負責什麼工作。
張溪的主要工作還是中郎將行軍司馬,給張飛練兵的,左將軍府兵曹掾這個職位是給他定的榮譽稱號。
畢竟是世,規矩沒有那麼嚴,而且兵曹掾是左將軍府屬,理論上劉備想任命幾個人都可以,並不需要報備朝廷同意。
又花了幾天時間跟庫吏割完手頭的工作,張溪正式的去了張飛的營中報到。
“先生可算來了,讓俺老張好等!”
剛一進轅門,張溪就看到了那個黑廝,滿臉笑哈哈的過來迎接自己,雙手還用力的在張溪的肩膀上拍了好幾下。
疼,但不敢說。
“勞將軍久候,溪之罪也!”張溪趕的躬行禮。
張飛一聽這個卻是不樂意了。
“怎的幾日不見,先生又這般姿態了卻不爽利!”張飛哼了一聲,拉著張溪就進了自己的軍帳。
張溪還以爲張飛是喜怒無常,前一秒笑哈哈,後一秒就生氣但仔細觀察一下,張飛好像也不是真的生氣了,就是脾氣直了點,有啥說啥而已。
來到軍帳坐下,張溪覺得爲了今後自己在這個軍中的生活質量問題,有些話還是得跟張飛說清楚。
“將軍豪爽,溪不如也然溪總是士人,這說話的方式嘛”
委婉的提醒一下張飛,讓他稍微尊重一下自己作爲一個“文士”的職業。
但張飛卻微微擺手,說道,“非是俺不敬重先生,俺也是涿郡豪族出,雖不如先生讀書多,卻也知曉禮儀.只是,在軍中,先生這般言行,恐將士們無法明瞭,非帶兵之道也。”
簡單來說,就是大頭兵沒文化,你這麼文縐縐的說話,大頭兵聽不懂。
“再者,俺老張也不習慣吶!”
好吧,這纔是最重要的,是吧?!
這個世界的張飛不同於三國演義,家裡可不是賣豬的,人家是按照正史來的,標準的涿郡豪族出。
豪族,翻譯一下就是當地的大地主,只是祖上沒啥人做過,但是賊有錢的那種。
這種人家不可能不給自家孩子讀書,所以張飛的文化水平雖然不高,但也不是文盲,該懂的都懂。
但張飛不樂意。
本就不太喜歡讀書的張飛,年後基本都跟著劉備到跑,打天下,天天跟士卒爲伍,說話方式已經是一個標準的“魯匹夫”的樣子了。
張飛跟關羽不同,關羽是底層出,所以他年後到自己的不足會努力上進,有空就讀書。
張飛讀過書,也能跟文士正常流,只是他習慣用自己覺得舒服的方式說話而已。
他會尊重張溪的說話方式,也會偶爾陪著張溪拽兩句文化詞,但他是真的不習慣。
而張溪如果一直是像糜竺簡雍那樣說話,張飛雖然不習慣,但也會陪著用同樣的方式說話可張溪明明能用直白的方式說話,那張飛就不能理解了。
跟張飛掰扯了半天,最終張溪和張飛約定——說話方式不重要,大家能聽懂就行。
也就是說,張溪喜歡說文詞就說,張飛不強求,而張溪也不能強求張飛一定要陪著,張飛想說大白話也得由著他。
張溪本來就沒有一定要求張飛說文詞的意思,甚至如果不是爲了自己的“文士”份,他也不想說的那麼文縐縐。
雙方互相達協議,張飛就樂了,一揮手就讓下人拿出酒來,請張溪共飲。
張溪瞬間眉角跳了一下。
纔剛剛割完庫房那點事兒,張溪很清楚最近庫房並沒有掉任何酒類這黑廝的酒是從哪兒來的?!
而且,軍中止飲酒的吧?!
這黑廝.怎麼就這麼貪杯的呢?!
這要是以前,只要不是從庫房裡拿的酒,張溪不會管張飛是不是要喝酒.吃飽了撐的去管主公三弟的閒事兒?!
可現在不行啊,他是中郎將行軍司馬,負責張飛軍中的大小事務,其中自然包括軍紀的執行。
這上任第一天,張飛就當著張溪的面違反軍令,這要是裝沒看見還得了?!
人諸葛亮還新上任三把火呢,自己不能一點原則都沒有吧?!
“三將軍且慢!”張溪趕的攔住了張飛倒酒的手,擺出一副軍中行軍司馬的架勢看著張飛。
張飛也是詫異,他在營中喝酒喝習慣了,一時間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張溪爲啥攔著他。
張溪暗自吸口氣,啓了大腦想辦法。
不能直接上來就說張飛你不能這麼做,喝酒違反軍令.太不給主面子了,也不太好讓這個莽夫接。
關鍵是張溪怕張飛著急了揍他。
張溪想了一會兒,纔跟張飛說道,“三將軍可知前漢李廣將軍?!”
張飛微微一愣,暫時放下酒罈,說道,“飛將軍之名,何人不知?!”
知道就好辦了。
張溪微微一笑,對著張飛說道,“李廣將軍治軍之道,得賞賜輒分其麾下,飲食與士共之。誠爲將之表率,將軍以爲然否?!”
張飛不太明白張溪這話的用意,但對李廣嘛,他還是認可的,因此點點頭,表示同意。
伱同意就好辦了。
“將軍既然認可,卻爲何不照做?!”張溪笑笑,指了指張飛手中的酒罈子,說道,“這酒想必是主公賞賜與將軍,而將軍豈能獨?!何不將軍中酒分於將士,也好收將士之心?!”
張飛傻眼了。
張溪看張飛的反應是這樣,那就不打算給張飛耍賴的機會,趕故作爲難的說道,“莫非這酒,非是主公所賜?!三將軍軍中飲酒,這個.”
我呸,你這個文人壞的很。
徹底明白過來的張飛,瞪大了他的銅鈴眼看著張溪,一言不發。
這酒哪是劉備賞賜的,是自己通過一些特別的渠道弄到的,劉備可不知道這事兒。
可現在的問題是,張飛能當著張溪的面,說這酒是我一個人弄來給自己喝的麼?!
那麼軍中飲酒這事兒,到底怎麼算?!
這會兒張飛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這個壞心眼的先生哪裡是跟自己說什麼李廣將軍,分明就是給自己下套,說自己軍中飲酒犯的事兒呢。
張飛很生氣,一開始他還真的沒琢磨過來爲啥張溪要攔著自己喝酒,畢竟在張飛心裡,軍中喝酒這事兒不算啥大事兒,他經常喝。
張溪跟張飛扯什麼飛將軍,張飛還以爲是兩人閒聊天呢.沒想到這個壞先生是在這個點上等著呢。
很生氣,但張飛卻並沒有怎麼樣。
到底不是那種一意孤行的莽夫,也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憨貨,張飛前後思量了一下,決定——以後喝酒千萬得揹著這個先生纔是。
讓張飛放棄喝酒是不可能的,這事兒劉備都做不到。
至於這罈子酒嘛.
“來人!”張飛大喝一聲,差點把張溪給嚇了一跳。
“將這些酒.再加上我帳後的那九壇,一起分于軍中將士,就說主公知諸位將士辛苦,特此嘉獎。”張飛甕聲甕氣的對著進來的部曲親軍說道,語氣裡著一子不捨得。
一罈酒怎麼分給將士們喝嘛,既然要收將士之心,那就得大度一點,張飛只能忍痛把藏的另外九壇也給搭上了,順便也沒忘了主次,擡上了劉備的名頭。
這批酒沒了沒關係,下次再藏就是了以後再在這個先生面前提酒,誰就是那個!
張溪看著張飛那個耍脾氣的樣子,想著打了一棒子得給個甜棗啥的,站起來對著張飛一揖手,稱讚道,“將軍果有良將之風,溪敬服也!”
嘛,誇兩句嘛,又不要錢,不丟人。
張飛可沒張溪那個好心,剛剛損失了十壇酒呢。
“你這先生,以後有話就直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張飛因爲不爽,直接把話挑明瞭,說道,“軍中飲酒,卻是俺老張不該,先生以後直說便是!”
張溪笑笑,心說我直說了你就能改?!
鐵定是找個地方把酒藏起來,沒人的時候喝吧!
不過嘛,這時候張溪也不想跟張飛再討論這個,見好就收得了吧。
“將軍爽直,此是溪之錯也!”張溪笑笑,作揖認錯,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吧。
“只是,將軍既然令溪爲行軍司馬,卻不知,何時可校閱將士?!”張溪接著問道。
還是趕開始正事兒吧,別在這邊糾結喝酒不喝酒的事兒了,還可以用正事兒轉移張飛的注意力。
一聽到這個事兒,張飛果然不生悶氣了。
天大地大,軍中事務最大,張飛又不是那種分不清主次的人。
“既如此,俺這邊擊鼓聚將,軍司馬請!”
嗯,稱呼都給你換了。
(本章完)
分給朋友:
前世好歹是個有點名氣的外科大夫,沒想到一個電梯事故讓她穿越到古代,大齡剩女轉眼成爲小蘿莉,有房有車有存款變成沒房沒車沒銀子.貧窮人家還成員多多,糾紛多多,整個兒一堆麻煩.不過好在老天附送了一個空間藥田給她,靠著她一技之長,買宅買田,小日子是越過越滋潤了,只是隨著年齡增長,她的另外一個麻煩也來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門來提親的一個接一個,而她纔不管對方是王族貴胄還是平頭百姓,要是給不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是誰都不行,說啥也不嫁…
入贅商戶的女婿沒出息嗎?穿越者蕭凡就是個很明顯的反例. 大明洪武二十九年,朱元璋老邁,皇太孫孱弱,燕王蠢蠢欲動. 這一年,蕭凡來了. 天下風雲因他而涌動.
苦逼應屆生浴室慘遭命運安排,醒來卻發現毫髮無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回該我引領風騷了吧!誒,好像不是大難,隻是倒黴罷了...倒黴不要緊,一覺醒來成了小王爺?這大門、這裝修,這這這,這王府裝修得花多少錢?帶上家丁護衛做紈絝少爺街溜子?奮發圖強為國為民成為國家棟梁?還是拜師學藝做瀟灑不羈的少年俠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書中分解!
宅男文科生穿越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大明朝,起點很低,身爲粗鄙小衙役,科舉之路是沒指望了,且看主角如何歡歡樂樂從市井之間走出一條另類風格青雲之路.順便揭秘大明官場體系的種種規則!
社畜姜知言,過勞死後穿越了。 現在放在她面前的是一份協議。 月薪十萬,合約三年,結束後還能拿到一套價值五百萬的房子和一百萬現金。 條件是……假結婚? “姜小姐,在結婚期間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事,這些在合約上都已經列出來,如果有意見……” “沒有!沒有!” 望著面前的頂尖高富帥,姜知言很是上道地表示,“三年後我一定自動滾蛋。” “三年內,您有緋聞我替您澄清,您帶愛人回家我就是掃地阿姨,您要有孩子我把他當親生的照顧!” 望著一臉高興的薑知言,郁南衍把後半句“還可以再談”咽了回去。 他以為給自己找了個擋箭牌,實際上…… 郁南衍加班到十二點時,姜知言追劇到凌晨再睡到中午。 郁南衍連軸出差時,姜知言吃著空運過來的新鮮水果躺在花園吊椅上擼他的貓和狗。 郁南衍被底下蠢員工氣到腦疼時,姜知言和小姐妹拿著第一排的票看相聲,笑到肚子疼。 郁南衍:…… 姜知言:感謝組織感謝老闆,給我這個當鹹魚的機會!
軍醫白清靈穿越成端王妃,就遇上丈夫虐妻奪子,姐姐頂替她功勞的厄運,還意圖亂棍打死她腹中另一個胎兒,要她成鬼!她誓言——我若迴歸便是你們的死期!五年後,她以鬼醫身份攜女寶迴歸,卻不料,榮王五歲的兒子傷重,她入府救治;太後病危,她把太後從鬼門關拉回;貴妃難產,她刨腹取子;從此一戰成名,將渣渣們踩在腳下。然而,在她從宮門出來時,五歲男寶抱著她大腿:“孃親。”白清靈驚愕:“我不是你孃親。”男寶:“父王說你救了我,我叫父王以身相許,報答孃親的救命之恩!”白清靈驚愕,發現她的女兒正抱著榮王大腿喊:“父王!”白清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