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城將沈千華妥善放好后,這才回看向眾人。
他先是問沙棘:“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面前這個冷冽而又威嚴的男人,完全不同于記憶中那個憨傻可親的模樣。
“王妃來這邊辦一些事。”迫于威,沙棘只敢低著頭回應。
“他是誰?”傅北城看見從不遠走過來的晨曦,長眉微擰。
“他沈晨曦。”小林見沙棘如此,上前一步回答道,“是王妃在路上收留的孩子。”
“沈?”傅北城低念了一遍這個姓。
“您就是姐姐的夫君吧?”晨曦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馬車說,“姐姐還好嗎?有沒有事?”
“無礙。”傅北城簡短回答。
“那太好了。”晨曦將小手合十放在前,滿臉真誠的小聲念叨著,“多謝佛祖保佑,多謝佛祖保佑。”
傅北城見此,冷峻的眉眼稍微緩和了幾分。
“王爺。”傅北城帶來的屬下,小跑到傅北城的面前。
為他遞上了一把雕滿花紋的匕首:“這群人應該是苗疆邊界易運族的人。”
傅北城接過,屬下繼續說:“易運族的人隸屬于黑巫族,向來睚眥必報,若是讓他們得知這些人死在了我們手中,怕是會進行瘋狂報復。”
“那先離開。”傅北城坐在馬車前,目落在了一旁拭火銃的云清揚上,“你,帶路。”
云清揚笑著抬眸,語氣輕松,好似見到多年好友:“我還以為,四年未見,你早已不認識我了。”
傅北城不置可否的挑眉。
昔日里,傅北城還是離國戰神之時,兩人曾多次戰。
所以,他們雖從未私下見過,卻可以稱得上是這個事上最了解對方的人。
“走吧。”云清揚收了火銃,翻上馬,往右側走去。
沙棘見傅北城走了,這才拍了拍口長出了一口氣。
小聲對小林說:“王爺恢復正常后,怎麼這麼嚇人?我剛剛都不敢看他。”
小林被沙棘的反應逗得一樂,他安沙棘說:“王爺以前被天下人稱之為活閻王,朝野上下對他又敬又怕,如今看來,傳聞果然非虛。”
“不過我們只要辦好王妃代的事,就不會有事的。”
沙棘點頭,還要說什麼。
突然覺到有人扯了扯的服下擺。
“沙棘姐姐。”晨曦有些擔憂的說,“如果姐姐的夫君知道,姐姐傷是因為我,他會不會將我趕出去啊?”
“不會的。”方才還害怕傅北城的沙棘,在聽到晨曦這樣說后,立即笑著說,“王爺和王妃一樣,都是好人,絕不可能因此將你趕出去。”
“嗯……”晨曦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沙棘以為他依舊在害怕,便了他的頭,以示安。
小林見此,微微抿。
大概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看見一座簡易的客棧。
傅北城抱著沈千華,一邊吩咐屬下去找大夫,一邊對沙棘說:“你跟我過來。”
沙棘下意識的看了向小林,小林給投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默默跟在傅北城后,走進了屋。
傅北城作輕緩的沈千華放在干凈整潔的床褥之上,回過頭,看見沙棘正站在門口。
覺到傅北城的目,沙棘問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你幫王妃簡單拭一下子,然后換一干凈的服。”雖知沈千華如今沒有意識,但傅北城還是選擇尊重。
“好。”一聽是這事,沙棘立即走進來,從行李中找出帕子和服。
傅北城深深地看了眼全無的沈千華,踏步離開了屋。
樓下云清揚正和小林說著什麼,見傅北城過來了,他們一同停住了聲音。
傅北城走到桌前,端起一杯水:“在聊什麼?”
云清揚要開口,小林暗下拉了他一把,輕輕搖了搖頭。
傅北城將他們的作,收眼底。
“沒什麼。”云清揚也跟著坐下,拿起茶盞換了一個話題,“你們離國的人都快找你找瘋了,你怎麼還在這里?”
這是不準備說了。
傅北城不接他的話茬,問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們怎麼會和易運族扯上關系?”
苗疆地區的寨子,雖然各有各的規矩,但若是沒有招惹,他們一般也不會和人起沖突。
當時看見沈千華等人的遭遇,他就覺得不對勁。
但因為況急,所以沒有細問。
云清揚皺眉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這個等沈千華醒了,你親自問吧。”
他話音落下,傅北城的屬下已帶著大夫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