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城隨其后。
沈千華察覺到了他的作后,頓住了子,看向他:“這麼晚了,楚王還不趕回府?”
“千華,你別生氣了,我真不是有意瞞你。”傅北城說道。
“不是有意?”這句話一出,沈千華直接冷笑一聲,“上一次你裝傻,也是這樣說的。”
傅北城:“……”
“千千,你知道傅允勤為什麼會在此時挑撥我們嗎?”傅北城深吸一口氣,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沈千華皺眉,沒有回應。
“那是因為我已經查到先帝那封詔在何人手中,而傅允勤他不知道。”傅北城微微垂眸,“所以京城之中,曾和先帝有過瓜葛的員人人自危。”
聽傅北城說起這個,沈千華立即聯想到白日里沙棘所說的事。
“本來準備等你見完傅允勤再告訴你的,卻沒想到出了這麼一遭。”
沈千華說:“所以這就是你瞞我的事?”
傅北城眸底閃過了一猶豫,最終思及沈千華的子他還是補了一句:“千千,就算我真有什麼事瞞了你,也定然是為了你好。很多東西,知道太多不過是徒增煩惱。”
傅北城抬頭,看著沈千華問道:“你只要清楚,我永遠都不會害你。”
沈千華:“……”
沉默良久后對傅北城說:“你還記得我最常對你說的話是那句嗎?”
不等傅北城回答,沈千華自顧自的說:“既然選擇了在一起,那麼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該一起面對,一起解決。”
嘆了口氣:“我沈千華向來不是籠中的金雀,我們明明可以并肩而立,你又何必如此?”
“我……”傅北城掙扎再三,到底還是沒有告訴沈千華究竟瞞了什麼。
在他離開后,沈千華在院中站了良久。
相信傅北城不會害,可思及對方寧愿讓生氣,也不愿告知真相的態度,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深深的無力。
到底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里,傅北城人雖不來沈府,但每日都會派人給沈千華送各種各樣的禮。
有時是糕點,有時是他親手做的小玩意,就連楚王府里的廚子,他也依照沈千華的喜好派過來了幾位。
沈千華開始還會拒絕,到了后來便已順其自然,不再理會。
京中表面上看著依舊人人安居樂業,一片祥和,但沈千華卻知道里怕早已如繃的弓弦。
為此,特意叮囑沙棘和小林,對于各個員,世家,皇族的風向多多注意。
“王妃。”這天,沙棘從外面跑進來,剛一進房門,就急忙對沈千華說,“又有員死了。”
“誰?”沈千華抬起頭問道。
沙棘說:“是左丞曾經的師爺李云鶴。”
“他和皇上有什麼關系?”
“在如今的圣上還是皇子之時,他被先帝任命為眾位皇子的老師,后來先帝死后,他便了左丞府的師爺。”沙棘將自己調查到的信息告訴沈千華。
所以這個人同時與先帝傅允勤以及左丞,都關系匪淺。
那麼他極有可能便是那個擁有先帝詔的人。
可是……
他卻死了!
“王妃,我們現在怎麼辦?”自古以來政商聯系,沙棘掌管京城眾多沈記店鋪,自然也意識到了些危險的氣息。
“你去找云清揚,讓他和如今正在訓練的所有沈氏侍衛全部都來沈府。”沈千華沉思了幾秒后說道。
“啊?”沙棘有些不明白。
“京城這幾日,怕是要變天了。”沈千華低聲說道。
聽到沈千華這樣說,沙棘的神一正。
“我這就去找云清揚。”
沙棘走后,沈千華來到了桌案前,那上面如今已經擺滿了傅北城送來的玩意兒。
沈千華的手指點過一個憨態可掬的小熊雕塑,突然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這幾天,一直都覺得傅北城的態度很奇怪,但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如今想明白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拖著,不讓回楚王府,也避免見。
“王妃,你要去做什麼?”管家看到沈千華的影,急忙問道。
沈千華頭也不回的說:“去辦一些事。”
倒要看看,傅北城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一別五六日再回到楚王府,沈千華剛一靠近就覺到迎面而來的森嚴。
踏步上前,門口向來對滿臉笑意的侍衛,此時互看了一眼,眸底閃過驚詫。
“王妃,你怎麼來了?”侍衛頭領走到沈千華的面前。
“我回自己家,還需要報備?”沈千華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