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日的事皆都太過順利,沈千華將全部忙完,抬頭一看天,日頭竟才堪堪西斜。
“王妃,我們現在是去哪里?”沙棘問道。
“回王府嗎?”
沈千華沉了一下,沒有立即回應。
就在沙棘覺得沈千華不會說話時,說:“走吧。”
與傅北城,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朋友,以后也不可能永遠不見面,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對方的事,既如此,日日躲著又有什麼意義?
“王妃,王妃!”誰知剛回到王府,沈千華還沒來得及下馬,就看到有婢從里面跑了出來。
瞧著對方如此焦急的模樣,沈千華心里閃過了一不詳的預。
“怎麼了?”低頭問道。
“王爺,王爺中午被太后娘娘請去了宮中,如今還沒回來。”婢著氣說道。
“什麼?!”沈千華先是一驚,接著語氣微沉,“過去這麼久了,你們怎麼沒人來告訴我?!”
“王妃出門時,并未告訴我等您的去。且……”
婢猶豫了一下,著頭皮說,“王爺,也不允許我們告訴你,他說他自己能解決。”
“胡鬧。”
沈千華訓斥一聲,回頭對沙棘說:“你先回府,我去宮中一趟。”
“王妃,我跟你一起吧。”沙棘急忙說道。
“你去做什麼?乖乖待在這里。”
沈千華說完,不等沙棘反應,便直接揚起馬鞭,狠狠了一下馬背,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回想起上次面見太后時,對方對待傅北城的態度,沈千華的心里不焦急一片。
一路上,的腦海中便已浮現過千百種傅北城所會面臨的慘狀。
原本需要一個時辰的路程,在沈千華的有意加速之下,僅用半個時辰便已抵達。
“來者何人?”看門的守衛遠遠看到一道飛馳而來的影,急忙用長矛擋住了來者的步伐。
“我乃楚王妃,想要面見太后娘娘。”
沈千華將自己的腰牌扔了過去。
“還不趕給我讓開。”
守衛接過認真辨識了一下,發現的確是楚王府中的腰牌,收了長矛對沈千華說:“王妃要進宮,我等不敢阻攔,但還請您下馬出武。”
沈千華利落翻落在地上,然后再將配在腰間的長劍解下來。
“可以了嗎?”
“自然。”侍衛打開宮門,抱拳行禮。
……
因為上次來過一次,依照記憶,沈千華自行在宮中尋到了太后的宮殿。
“這不是楚王妃嗎?怎麼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剛一靠近,太后宮中的綠宮婢抬眸見是,立即怪氣的說道。
上次在沈千華手上吃了虧,因此一直記恨著沈千華。
“我今天沒時間跟你廢話。”沈千華皺眉問道,“傅北城呢?我來接他回去。”
“楚王早就在幾個時辰之前出宮了,楚王妃要找他也該是去府上,而不是此。”綠宮婢揚著下,滿臉的輕視。
“他并未回去。”
沈千華心里存著事,實在懶得和一般計較。
“讓開,我要親自去問太后娘娘。”
只可惜,那宮婢顯然不是一個有眼的,沈千華不愿和計較,卻偏要在沈千華面前逞威風。
“太后娘娘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宮婢冷笑一聲,對旁邊駐守的侍衛喊道,“你們是死人嗎?任由在太后娘娘宮里鬧事?”
“我再說一遍,讓開。”
“我就不,你能怎麼樣?難不還要闖……啊……”
沈千華見此,神一凜,直接手一把拉開了宮婢。
宮婢摔在了地上,不痛呼一聲。
“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不敢置信的指著沈千華,手指發。
沈千華看都未看一眼,徑直抬往里走去。
“本宮以為是誰這麼大膽,敢闖本宮的宮殿,原來是楚王妃啊!”沈千華只一到室,太后的聲音便從里面傳來。
轉過,看著沈千華的眼神里滿都是威。
“臣婦參見太后娘娘。”到底在古代,面對太后,沈千華自然不能像綠宮一般。
強著自己的心,福了福。
“楚王妃竟還知道本宮是太后。”太后冷笑一聲,“本宮還當你并不清楚呢。”
“臣婦適才失禮,還太后贖罪。”沈千華再行一禮。
然后抬頭看向太后:“請問,太后娘娘,楚王殿下現今在何?天已晚,臣婦想接他回府。”
“他在那里本宮怎麼會知道?”太后皺眉說道。
“府上的婢說在今日中午,太后娘娘曾派人帶走了楚王。”事關傅北城,沈千華也不怕得罪了太后,意有所指的說,“那既然如此,臣婦可能得去問問陛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竟然敢威脅我?”太后被氣笑了。
“臣婦不敢。”沈千華說,“臣婦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想來,這個時辰,陛下正在和朝臣們討論正事,若他們知道太后娘娘扣押楚王,不知道會作何想。”
“你……!”太后一窒。
沈千華作勢轉。
“站住!”這種事,太后自然不愿意將之鬧到人前去,還要臉。
深吸一口氣:“本宮今日的確傳召了傅北城,但只談了半個時辰的閑話,便差人將他送出去了。”
沈千華不信,但認認真真的觀察了太后的神,又發現對方的確不像是作偽。
“怎麼,你覺得本宮在騙你?”
“臣婦不敢。”
事已至此,沈千華清楚地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任何的結果,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
“既然楚王不在此,那臣婦便先行告退了。”沈千華往后退了一步,行了個禮。
太后無語的擺了擺手,一副讓趕走的模樣。
看著沈千華的影消失在門口,太后招來旁的婢,小聲說道:“你去把陛下請過來。”
說完,頓了一下,“注意別讓沈千華發現。”
婢領命,從側門悄悄的退了出去。
沈千華走到門口,總找岔的綠宮婢早已不在哪。
沈千華黑眸一閃先是假裝離開,然后在拐角,趁著沒人注意,腳下一點,再見已抵達了太后宮殿的里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