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剛手至鞋面,迎面又被踹了一腳,鼻子里流出了,耳邊是白燁譏諷的聲音,“猶豫這麼久,爺的耐心早就被你給消磨殆盡了!今后,該你說的話你說,不該你說的話給我憋死到肚子里!”
“老奴明白!”
王公公心里清楚,自己的話,已經招了嫌,今后在五殿下的邊做事,肯定沒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剛這般想完,白燁便又笑著說道:“現在皇兄邊沒人照顧,這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轉,你既然這麼忠心他,就繼續留在這里伺候他吧,本王想要什麼樣的結果,你應該知道!”
“五殿下饒命吶!這弒君之罪,老奴哪里能擔待得起?”
到底是在深宮里呆了許多年的人,白燁一段話,他便能從中聽出端倪。
現在朝堂之上很多人都等著后宮的消息。
有的盼著皇上能康復,有的也盼著皇上會死,照目前這個況來看,皇上會駕崩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是死法的問題。
五殿下著急繼承皇位,就想讓皇上早點死,而他這麼一個在深宮呆了幾十年的太監,要背負起所有的罪名。
“聒噪!來人,割了他的舌頭!”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閃過一道黑影:“五殿下,國師大人在書房侯著,有要事與您商議!”
白燁甩袖冷瞥了眼仍舊匍匐在地上的王公公,轉踏步離去,另外幾個太監急忙跟了上去,出了殿門后,還將門關閉上。
在一片昏暗里,王公公覺到了瀕死般的迫。
從皇帝寢宮離開后,白燁一路急匆匆的去了書房。
書房,琛梧著一紫,背對著門負手而立,以往束冠狀的長發如今隨意束在腦后,掩蓋了耳朵的中不足。
聽到后傳來腳步聲,他才緩慢的轉過,冷漠的盯著滿懷假笑逐漸走近的白燁,毫不猶豫的質問道:“五殿下用了我的人,為何不提早打招呼?”
最近他忙于理一些事,并未在意邊之人的消失,直到今日,他才發現,九彩已經消失許久。
“心甘愿幫我做事,我也沒辦法,況且,你手下人那麼多,我用這一個去追蹤白翊,不過分吧?”
那人想在他以后稱帝后,得到一些名分,他很清楚。
“九彩是南疆郡主,即便是為了大局!也不該瞞與我!若出了事,我如何與在南疆的家人代?何況,將帶來瓊國,本來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白燁不以為然:“你不是一向很冷麼?要因為一個人跟我發脾氣?之前玉霜兒,也不見你這般憐!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如今他們應該去了江淮,那個地方,現在可以說你們的了!難不,你們香木數千人,還對付不了白翊跟一個云芷?”
“皇都的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理,我要即刻啟程,前往江淮!”
他來瓊國,為的就是藏在江淮的!如今云芷跟白翊帶著先皇手令去了此,指不定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線索。
瓊國,可以讓白燁暫時統治,等他得到江淮的東西,便是一統天下大局之時。
琛梧剛邁出兩步,白燁便揚嘲諷:“我父皇留下的噱頭,可真是讓你們這些異鄉人煞費苦心啊!”
他頓足,回眸瞥了白燁一眼,如毒蛇般的冷眸著一冷,卻沒說話。
耳邊仍舊傳來著白燁漫不經心的話:“如果父皇真在江淮留下了什麼厲害的東西,他難道不應該臨死之前告訴自己最重的三兒子?會像如今這般讓所有人沒頭沒腦的猜測?琛梧啊!希你,到頭來不會是白忙活一場!”
“你我各取所求,其余的,不勞煩費心!”
……
是夜,江淮白府。
圓兒提著飯盒,鬼鬼祟祟的來到地牢門口,剛要走進去,便被從天而降的暗衛攔了下來:“站住!地牢重地,閑雜人等不準!”
圓兒抬頭看了眼暗衛,心里有些慌,趕低下頭,張的抓飯盒手柄,支吾著道:“我……是夫人讓我來給九彩姑娘送飯的!對夫人還有用,總不能著!”
為首的暗衛皺眉掃了兩眼,才揮揮手:“進去吧!盡快出來。”
“好。”
順利進了地牢,圓兒松了口氣,左右觀尋找九彩的影子。
直至走到最深,才過鐵鑄的牢門,看清里邊被關押的人。
九彩被鐵鏈捆綁著,因為吃了麻毒的緣故,臉難看至極,蒼白如紙。
“噠。”牢房的門被推開。
九彩抬起疲憊的面容,掃了眼面前出現的丫鬟,細眉挑起:“是你?你來做什麼?”
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的份在白府想必已經公之于眾。
這小丫鬟按理說應該遠離才對,怎麼還的送上門來?
“噓,你小點聲,我是來救你的!”圓兒小心翼翼的把飯盒放在地上,開始研究捆綁九彩的鐵鏈。
“呵!救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份嗎?把我放走了,你估計也自難保了吧?”
“你是什麼份我管不著,也懶得管,我只記得,你答應我的,會幫我除掉夫人!我喜歡殿下,我就一定要得到!云芷本配不上他!”
九彩心里不屑:云芷配不上,那你一個丫鬟,能配得上?未免將自己看的太高,也不知是哪來的迷之自信。
只不過,若是能從這里逃出去的話,總比死在這兒要好的多。
“那你打算怎麼救我?”
圓兒自作聰明道:“我在府中了把匕首,等下我幫你把鐵鏈砍開,然后你拿匕首殺出去,將那幾個暗衛殺了,我趁混出去。”
“匕首砍鐵鏈?虧你想得出來,是嫌外邊不知道我們在打什麼注意?”
“那你說怎麼辦?我想了半天也就只想到這一個辦法!”圓兒瞪著眼,有些不滿,“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再過一會兒,那暗衛可要來催我了,夫人和殿下若是知道我來給你送飯,指定下次不讓我來了!這種機會只有一次。”
聽說完這麼多,九彩一臉淡定,已經沒了下午被抓時的急切:“把我頭上那支玉簪取下來。”
“難不,你這簪子還能比匕首更好用?”里嘀咕著,圓兒還是手將九彩頭上別著的玉簪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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