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迷茫的看了云芷一眼后,指了指自己,在看到點頭后,才抬著碎步走上前去,礙于白翊在場,小丫鬟對的態度還算好:“王妃喚我何事?”
“我瞧著你應該是個做事細致的,你家姑娘這傷口里卡了一塊碎瓷片,如果不取出來的話,興許會持續惡化,你用這個,將碎瓷片取出來。”說著,云芷將一個鑷子遞向丫鬟。
小丫鬟膽怯的看了玉霜兒一眼,遲遲不敢接過手,最終咽了口口水,問道:“王妃,既然王爺是讓您來給姑娘治療傷口的,那這事讓奴婢來,怕是不好吧?”
從姑娘的眼神中接到了訊息,才這麼說的。
本以為這麼一說,這王妃就沒有了推辭的借口。
那曾料到云芷接著便道:“你家姑娘生的這麼弱,我若是了手,一說疼,王爺八以為是我在折磨,所以這種事,還是你們這些伺候的人來吧。”
想坑,沒門,今天不但要玉霜兒疼死,還要讓其一肚子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沒辦法借白翊的手懲戒半分!
“云芷,本王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麼?”這種有些刺耳的話,讓他聽著著實不舒服,他有這麼不明辨是非麼?
“在我眼里,你的確就是這種人!”
說完,云芷將手中鑷子塞進丫鬟的手里,厲喝道:“拿著,趕把碎瓷片夾出來!”
丫鬟看著還在流的傷口,拿著鑷子的手不斷地抖著:“奴……奴婢不敢,王妃……”
“那就讓你家姑娘繼續疼著吧,我也沒辦法,省的到時候我救了人,反而還要被懲罰!”主權拿在手里,云芷也就肆無忌憚了。
丫鬟拿著手中的鑷子,轉頭目求助白翊,“王……王爺,奴婢是干活的,對這些沒分寸,還是……”
“云芷,你來!只要將碎片取出,本王絕無二話。”厲聲說完,他的目又轉向玉霜兒,聲安:“霜兒,你且忍忍,很快就會過去的。”
玉霜兒滿臉膽怯的應了聲。
隨后云芷便從丫鬟的手中從心結果鑷子,抓住了玉霜兒纖細的手腕,眸底掠過一抹冷笑,隨后說道:“玉姑娘,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會有些疼的,畢竟碎片扎的比較深。”
當著白翊的面,自然是乖巧的,蒼白的小臉上只有怯,輕輕地點點頭,說著:“辛苦姐姐了。”
“我不辛苦,是你要辛苦了!”
說完,云芷也沒給反應的機會,手中的鑷子已經刺傷口里。
“啊!”玉霜兒慘了聲,臉都變得格外蒼白。
然而,云芷手中的鑷子還傷口的深了一些,面不改,站在一旁的某男人神一,上前半步又退了回來。
伴隨著鑷子微微攪合了一下,玉霜兒雙眼一翻,直接疼暈了過去。
這下,云芷才慢悠悠的將傷口里的碎片給夾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那碎片很小,卻很尖銳。
取出后,手指上的傷口因為鑷子的緣故又擴散了一些,冒的速度比之前還快。
云芷掃了神繃卻一個字沒說的白翊,只覺心里有些痛快,從今往后,都要這狗男人憋著氣,憋著話,沒辦法對發泄。
了傷口的,云芷在玉霜兒手指上灑了一層止藥,涂抹均勻后,用繃帶練地給包扎了起來。
并將一瓶止藥和繃帶都丟給站在一旁的丫鬟,淡然道:“讓你家姑娘的傷口盡量不要沾水,還不要過多活,以免造二次傷害,然后藥和繃帶一天換一次。”
“謝……謝謝王妃。”丫鬟似懂非懂的接過手,心里卻還有些張。
該做的事做完了,云芷也不想過多的停留,直接站起來,淡然的目瞥向白翊:“王爺,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本王送……”
剛開口,門外探過來一個小腦袋:“娘親,是要回去了麼?”
“嗯。”云芷掠過白翊,甚至沒多看他一眼,走至門口,牽著云舒離開。
這一刻,白翊也不知怎地了,腳步有些不控制的跟了出去,卻在院門口駐足,看著離去的一大一小,沉重的呼吸了口。
間嗎,他聽到了云舒的聲音:“還好沒人為難娘親,不然軒兒要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云芷哭笑不得:“你啊,還是算了吧!到時候只有你被打到在地上哭的份。”
“哼,娘親就會取消我!”
“娘說的是事實!”
“……”最后,兩人逐漸遠去,白翊再聽不到兩人聲音間的談論,不由得抿起,袖中寬闊的手掌,也逐漸握拳。
回想起方才云芷的那番話,他在心間喃喃道:本王,當真有說的那般不堪麼?
……
翌日。
云芷又是剛睡醒,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打開窗戶往外瞄了一眼,只見王嬤嬤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氣勢洶洶的站在院門下,怒然道:“老奴要見王妃,讓王妃出來!”
這架勢,哪里像是一個下人?
三個被白翊分來服侍云芷的丫鬟滿臉為難的正小聲說著什麼,奈何這王嬤嬤就是不領會,且不愿與們多說一個字,指明了要見云芷。
青兒也是萬般焦急的從樓下趕了上來,看到站在窗戶邊的云芷,嘆道:“小姐,這嬤嬤簡直就是個瘋子,不但一直辱罵你,還非要見你!這般潑辣乖張,真不知道當年怎麼會在太妃娘娘面前做事。”
“不管。”云芷收回看向窗外的目,轉悠悠的來到梳妝臺前坐下:“過來給我梳妝。”
“不管?”青兒顯然是有些傻眼,“難不就任由在外邊吵鬧不?對小姐的影響多不好啊?”
云芷不急不躁,反而輕笑了聲,分析道:“是王爺將婆子給杖斃了,與我又沒關系,任鬧吧,我若出面,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端來,屆時,也不好解釋,等鬧累了,自然就回去了。”
“可是……”青兒拿起梳子,開始幫云芷順發,咬了咬,言又止。
“可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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