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是中秋。
玉霜兒離開后,白翊抿著,如果沒有將三個孩子與云芷分離的話,他們估計會很開心的度過今日。
想到此,他也不知為何,自己心里像是有了沖的想法,只不過自己卻有些捉不,還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麼,人卻已經現在三個孩子所住的院子外。
這院子,與云芷的主院僅僅只有一墻之隔,此刻三個小蘿卜頭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抬著稚的小臉,仰天空。
今日天正好,晚上也沒烏云,群星在天上閃耀,一圓月也掛在天上。
云朵小手托腮,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天上的月亮,聲音稚的說道:“要是娘親在邊的話就好了。”
“就是啊!明明答應過我們,中秋節要一起出去逛花燈的。”云軒也附和道。
最后,云舒噘著,有些不滿:“自打我們從之前住的院子里搬出來住了后,就一直不得安寧,娘親還蒙了委屈,我白日在房間里,娘親跟那個太醫的話,我聽得很清楚,分明是太醫給外祖父的藥方里加了藥,讓外祖父氣兩虧,娘親才生氣傷了他的!”
頓了頓,云舒又繼續道:“而且,那時候,還從窗外進來一利箭呢,險些傷了娘親。”
站在院門口的白翊聽到云舒這一番話,整個人猛然一僵。
他之前還以為是云芷對霜兒懷恨在心,才拿陳太醫發泄,沒想到,與他想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云芷之所以會傷了陳太醫,是因為他給丞相開的藥有問題。
終究是他誤會云芷了。
“沙沙沙。”他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向三個孩子。
小蘿卜頭們聽覺也是敏銳,察覺到后有人走來,齊齊轉頭看去,當見白翊的時候,紛紛流出抗拒的目,云軒板著小臉,直接罵道:“你這個壞男人,還我們娘親!我們娘親才沒殺人呢!”
明明眼前這小家伙說的話不好聽,還有些針對他。
白翊心里卻翻涌不起毫的怒意,反而是又往前走了幾步。
他一往前,三個小家伙就往后退。
作為孩子里的老大,云舒將弟弟妹妹擋在后,小臉一垮,稚的聲音充斥著冰冷:“你不相信我們娘親,我們也就不喜歡你!你還沒我們干爹好呢!我們干爹從來不會做出讓娘親和我們難過的事。”
這話,深深扎白翊的心里。
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孩子的干爹是誰,可不管是云芷,還是這三個孩子,都說那干爹好。
雖然,眼下他還沒證據可以證明這三個孩子與他有著直接的緣關系,可單憑那張與他年有著七分相似的面容,他已然孩子默認自己的親生子。
“你們是不是想出去玩?”他修長的姿半蹲在地上,聲音輕的問道。
以前,他其實很不喜歡孩子,認為孩子吵鬧,可如今,他似乎在不覺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是想出去玩。”云朵在云舒的背后探出了頭,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我們是想跟娘親一起出去!昨天晚上答應我們了的!說今日中秋,晚上就帶我們上街玩,可偏偏被你足了,哼!”
小丫頭聲氣的,一聲冷哼,卻有些萌味。
弄得白翊心里的,聲音又溫下去了些,“我可以讓你們給娘親一同出去逛花燈,但有個要求。”
“真的嗎?只要今天晚上可以出去玩,你說什麼要求都可以!”
孩子心思純粹,上一秒或許對白翊有意見,但這一秒,他們瞬間又對白翊喜歡了一些。
……
幽落院。
云芷剛要睡下,便聽到樓下一陣敲門聲,蹙起眉,打開二樓的窗戶往下瞥了眼,詫異的看到三個小蘿卜頭站在門外,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娘親!”云朵興的喚了一聲。
被派來照顧云芷的丫鬟婆子正在偏房里,聽到靜,卻沒出來,只敢隔著窗戶紙往外看。
云芷迅速整理好服,奔下樓來,打開門迎出:“你們三個,怎麼跑來了?”
質問完,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他穿著一普通的黑布,臉上帶著一個面,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模樣,瞇了瞇眼,心生警惕:“這又是誰?”
“娘親,這是干爹派來的人,接我們出府玩!”云舒想也不想,張口就來。
另外兩個小家伙也紛紛點頭應和著。
云芷不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板起臉:“真的?跟娘說實話!”
“就是真的,哎呀,娘親,你不要多問了,我們趕出府吧,不然再晚些時辰,燈會都要散了!”
“就是!就是!”
“趕走!”
三個小家伙一邊說著,一邊將云芷往院子外邊拽。
被扯出院子,神有些哭笑不得,算了,如果能平安出府的話,就陪這三個小家伙去街上轉轉,如果到巡邏侍衛出不去的話,也就只能作罷了。
反正云芷覺得,在翊王府這麼戒備森嚴的地方,夜里,這個被足的人想出去,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然而,直至走到王府的大門前,竟是連一個夜間巡邏的侍衛都沒到。
怪異的覺,在心里發酵,不由得再次轉頭看了眼跟在后的男人,心里有了點猜測。
可一想到不久前白翊對的態度,云芷便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那種男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好?
出了王府的大門,五人很快便行至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這是五年來,云芷第一次看到夜晚如此絢麗的皇都大街。
街道上,掛滿了多彩的紙燈籠,里邊點著蠟燭,風一吹,便隨風搖曳著,有些燈籠上,甚至還掛著鈴鐺或者風鈴。
隨風一,“叮叮叮”的清脆聲響便傳耳間。
在皇都的五年,一直都在用心經營京其堂,對于坊間的這些小玩意,卻是沒什麼時間去觀賞。
如今正眼瞧著,倍新奇。
“娘親,放河燈,放河燈!”三個小家伙轉了一圈后,回到云芷的邊,強行拉著往河邊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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