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景非常繁華,夜,路邊都是各種各樣的小攤販,十分熱鬧。
寧晚清帶著寧瞻繞過長安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胭脂巷,順著胭脂巷往里走,就看到了悉的鋪子。
這是五年前,在京城開的第一家鋪子。
看著鋪子的牌匾,當初開店時的場景頓時歷歷在目。
那一年開業,多人過來捧場,這家清記從而為整個胭脂巷最熱鬧的存在,不過短短兩三個月,就賺得盆滿缽滿。
那年的繁花似錦,那年的熱鬧熙嚷,皆了似水流年里的模糊記憶。
寧晚清收回神思:“走吧,瞻兒,我們去找中人。”
找中人先把住的地方置辦下來,經常住在客棧里也不是辦法。
剛轉,忽然一個人走過來,兩人撞了個滿懷。
正要道歉,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張悉的臉,頓時就愣住了。
而撞過來的那個人也愣住了。
“你,你是……”
鄭書琴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寧晚清也瞇起了眸子,完全沒想到居然會在大街上遇到鄭書琴。
鄭書琴一翠綠的衫,頭發挽婦人髻,后還跟著兩個丫鬟,一看就已經嫁人了,但是的面頰還是和當年一樣,有著很明顯的嬰兒。
“夫人,您沒事吧?”
一個丫鬟上前扶住了鄭書琴的手臂。
鄭書琴的目依然定在寧晚清的臉上,眸子里刻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表姐,是你對不對,我沒有認錯……”
寧晚清的手指猛的僵住。
眼角有疤,又特意將皮抹黑,還有劉海擋住了小半張臉,以為曾經識的人不會再認得,沒想到來京城的第一天,就被鄭書琴給當街認出。
“這位夫人,您認錯人了……”
寧晚清話剛說到一半,手腕就被鄭書琴用力的抓。
“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認錯!表姐,雖然你臉上多了一塊疤,但是你的眼睛、鼻子、和五年前一模一樣,還有你的聲音,我不會忘記的……”
寧晚清:“……”
金戈和風跟相了十幾天,都還沒能百分百確定的份,還以為自己的偽裝很高明,沒想到,到了鄭書琴這里,一秒被識穿。
鄭書琴后的丫鬟走上前:“夫人,您哪有什麼表姐,真的是認錯了……”
夫人只有寧家的三位表姐,寧家大二小姐是廢太子妃,好幾年前就死了,大小姐嫁進將軍府,五年前也死了,三小姐三年前跟著舉人夫君去了外鄉謀……就算寧家三小姐如今回來了,可也不是長這副模樣呀……
鄭書琴搖頭:“是大表姐……”
“這位夫人,有什麼話我們換一個地方說。”
寧晚清開口打斷了鄭書琴的話,的份是絕對不能暴的。
既然鄭書琴已經將認了出來,繼續瞞下去只會適得其反。
淡然勾,用力了對方的手。
鄭書琴這才從巨大的震驚和驚喜中回過神來:“好,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
這時才注意到寧晚清邊多了一個孩子,頓時又驚得瞪大了眼睛:“這、這……”
這和大將軍也太像了吧!
想來也是,當年表姐沒有死,那麼這個孩子就該生下來了,算起來也該有這麼大了,那就是將軍的親生脈!
鄭書琴咽的咽口水,回頭對后的兩個丫環道:“你們遠遠跟著,不要離的太近。”
寧晚清帶著直接去了客棧。
在客棧的上房里坐下來之后,開口問道:“你是怎麼將我認出來的?”
鄭書琴的目落在的臉上,始終無法移開:“表姐,我和娘,始終都無法相信你死了,自從這個消息傳回我們家里之后,我每天晚上,每天夜里,夢里都會出現你的音容……”
寧晚清微微錯愕,完全沒有料到,離開的這五年,最想念的居然是鄭書琴。
“表姐,五年前的那一切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我和我娘來說,卻猶如新生。我和娘一直都想著,等我們的日子過得安穩下來,以后一定要想辦法報答表姐……卻沒想到生活還沒安穩,就傳來表姐你去世的消息……”
寧晚清握了手中的茶杯:“我只是幫姑姑拿了和離書而已……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們居然能記這麼久……”
“是啊,就只是一件小事,可是我娘了十幾年的折磨,都沒能勇敢的邁出那一步。”鄭書琴嬰兒的臉上帶著一抹淡笑,“當走出那一步之后,我們才發現,原來世界這麼寬廣,一切都那麼好,未來的每一天都值得期待……”
從鄭書琴的絮絮叨叨之中,寧晚清也差不多了解了他們家這五年發生的事。
當年姑姑寧珠和鄭家劃清干系后,就住在了京郊的莊子上。莊子上的主要農作是紅薯,于是寧珠和鄭書琴就按照當年教的方法制作紅薯干售賣,功累積到了第一桶金。
接著,寧珠用第一桶金將整個莊子修整了一番,從山上引的溪流下來做了流觴曲水,又種了很多竹子,竹子將空間自然的劃分了許多小雅間,除此之外,寧珠還花大價錢購置了許多珍稀的花草樹木,在莊子里裝點了許多奇石雕塑,漸漸的,這里便了當今京城里許多文人墨客最喜歡去的好去。
“表姐,這還是當年你的主意呢。”鄭書琴目里含著激,“那個莊子現在的名頭超過了當年的桃花源,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為過。”
寧晚清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番閑談,被寧珠變了現實,而且還有了如此好的發展境遇,替姑姑一家到高興。
抬起眉眼,角帶了一抹揶揄的笑:“你什麼時候嫁人的,與如今的夫君如何?”
鄭書琴的臉上頓時飛來了兩朵紅暈:“三年前,我娘給我找了一個商戶之子當夫婿,去年我剛生下一子,夫婿和婆婆對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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