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清了自己的頭發,覺非常煩躁。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還從沒有任何事讓這樣煩躁過。
不就是看到厲云深和顧煙夕抱在一起麼,這有什麼,值得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嗎?
寧晚清倒了兩杯冷水,大口喝下,讓自己冷靜了一下。
一定是原主殘留的靈魂在的腦海中作怪,才會讓忽然開始在意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對,一定是這樣!
剛在心里說服自己,房門就被人暴的推開了。
“將軍。”
寧晚清將自認為屬于原主的莫名其妙的緒了下去,彎出一個明艷艷的微笑。
厲云深看著的笑容,莫名有些刺眼。
笑的越是開心,越說明,并不在意他和顧煙夕如何……
“將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寧晚清倒了一杯茶,恭敬的遞過去,“厲轍已經告訴我了,他想要絳鸞的原因,是他發過誓要集齊三十六張人圖,而絳鸞恰巧是他想要的那一種人,這才向我開口要絳鸞過去。是我沒問清楚緣由,誤會了將軍和厲轍,對不起,還請將軍不要跟我這個沒什麼見識的小子計較。”
厲云深卻沉凝的喝一口茶,目淡沉極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寧晚清弄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干的繼續笑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這一頁我們就揭過了吧?”
“揭過?”
厲云深緩緩重復話語里的這兩個字。
“既然厲轍只是想畫一幅人圖,那把絳鸞借給他一些時日也無妨,我沒問題的。”寧晚清有些發虛,“將軍,您看,是不是該把絳鸞從地牢放出來了?”
然而,的話落,男人還是一言不發。
厲云深不說話的樣子本就有很強大的迫,此刻,他故意不說話,上攝人的氣息更是一層一層的漫過寧晚清的頭頂,如一張無形的巨網籠罩下來。
咬著,迅速的在腦海里思量著。
方才在地牢門口,勾引他,親他,抱他,他不為所,甚至甩手離去。
而剛剛進院子時,卻看到他和顧煙夕地抱在一起,難道,他是怪破壞了他和顧煙夕的好事?
寧晚清迅速找到了關鍵的問題所在,試探的開口:“將軍,我聽說表小姐兩歲就住進了將軍府,除了過年守歲會回顧家,基本上就是將軍府的人了。之前年紀小,住在自己姑母家中,自然沒什麼可詬病的,但現在,年歲漸長,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還住在將軍府,會不會有點于理不合?”
厲云深一直沉凝的眼眸終于有了一波紋,他勾起,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哦?你是什麼想法?”
看,果然是因為顧煙夕!
剛剛跟他說了那麼多屁話,他連一聲都不吭,現在一提顧煙夕,他就搭茬了!
寧晚清面上卻毫不顯,緩緩道:“我晦的打聽過,表小姐對將軍似乎傾慕已久……自失去母親,只有一個和不怎麼親近的父親,與其被顧大人隨便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倒不如嫁給自己的表哥。自古表兄妹婚,都會親上加親,相信母親知道了,也會非常高興。”
厲云深的眸子瞬間籠罩上了一層云:“你是這麼想的?”
他一字一頓,仿佛要將面前的人生吞活剝。
寧晚清的心不由抖了一下。
都這麼賢惠提出愿意接納顧煙夕了,這個男人怎麼還是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難不……
咽了咽口水:“那啥……如果將軍覺得讓表小姐當妾委屈了,我也不介意讓出將軍夫人的位置……”
“砰——!”
青瓷花的杯盞直接被砸到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寧晚清嚇得背脊一涼,所有的話都咽進了嗓子眼……
特麼的,連將軍夫人的位置都不要了,這個男人到底要鬧哪樣啊……
“將、將軍……”結結的開口,“我鍋里還燉著羊排湯,我記起來好像沒放鹽,我先去放點鹽,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飛快的打開門,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到了后院的空地上,這才大舒出一口氣。
太恐怖了!
這個男人是見過的人里面最恐怖的,沒有之一!
幸好剛剛那個杯盞沒有砸在的臉上,不然,就要被毀容了!
寧晚清郁悶的揭開羊排湯,嘗了一口,咸淡適中,味異常,給自己盛了一碗湯,一口一口的喝起來。
沒有什麼煩惱是一碗湯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兩碗!
寧晚清連喝了三碗羊湯,這才滿意的站了起來,正要盛一碗湯去討好一下厲云深,畢竟絳鸞還在地牢,必須得把絳鸞撈出來,正要去前院時,就聽到了哼哼哈哈的練武的聲音。
瞇著眼看去,就見廚房的右側方向,有好幾個人在練武。
金戈舉著一只槍戟,正在教將軍府里的一些護衛普通的招式,那些護衛中還認識一個,好像是前幾天給去廚房取食材的小廝。
那個小廝瘦瘦弱弱的,看起來不過十二歲的樣子,連的兩脈都是閉合的,就不信那個小廝里的脈絡適合練武。
一定是金戈在誆。
寧晚清放下羊湯,繞過廚房,走向了那片空地,許是這個時辰的練武時間結束,一過去,那些人就散了。
金戈將槍戟放回原位,正要離開,就見寧晚清闊步走來。
他心中不由警鈴大作!
他今天剛掃完馬廄,萬一被將軍看到他和夫人走近,估計等著他的就是洗夜壺了!
金戈裝作沒看到寧晚清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慢慢的朝外走去。
“金戈,站住。”
寧晚清帶著笑意住他。
“啊,夫人,您怎麼會在這里?”金戈暗恨自己走的太慢,卻又不得不停下來行禮,“屬下還有別的事要理,先告辭了。”
“等等。”寧晚清攔住了他的去路,“金戈,你上次說過手上兩脈不通,無法習武,但我看書上說,除了學習那些傳說中的神功需要打通任督六脈之外,一些普通的防的拳腳功夫,其實與任督六脈無關,是嗎?”
金戈聽到寧晚清提練武之時,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
上次就是因為他覬覦夫人的寒月刀,才答應了教夫人功夫,沒想到,卻被將軍責罰了一頓,他當將軍的侍衛那麼久,還從沒被這麼罰過。
風說的對,要離夫人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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