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金戈,也就是給寧晚清打完板子的那兩個侍衛回到主院,正要匯報況,就見他們的將軍大人一臉黑沉的甩了袖子,大步走進了書房,渾都散發出暴怒的氣息。
江總管了然的笑了,他了袖子里的東西,敲了敲書房的門。
“滾!”
厲云深冷厲的聲音從書房里傳來。
江總管的心里愈發有譜了,他笑著道:“將軍,奴才給您拿了好東西回來。”
里面靜默了半晌,傳來一聲進來。
江總管立刻推門而,然后將袖子里的東西放在了書桌上:“將軍,這可是奴才特意拿回來孝敬您的,這烙餅的味道要是稱京城第二,那絕沒有哪個掌柜的敢稱第一……”
江總管跟了厲云深接近二十年,將自家主子的脾得清清楚楚。
將軍常年行軍打仗,沒有別的好,就是口腹之特別重,喝酒,吃,只要是好吃的,來者不拒。
剛剛他在廚房里,分明看到將軍看了那烙餅好幾眼。
想來將軍是不想在夫人面前自降份,這才拒絕了夫人的示好。
不過沒關系,他親自給將軍送來,這麼好吃的烙餅,將軍肯定喜歡。
然,厲云深的臉卻黑沉的猶如天邊席卷而來的烏云,心思被一個下人破,讓他覺得十分難堪。
他甩袖就想把桌子上的兩塊烙餅拂下去,袖子卻在半空中頓了一下,轉了個方向:“這種東西也配送到本將面前來?還不如扔了喂狗。”
聲音冷冽,猶如冰棱子。
江總管暗道了一聲糟糕,他這是想拍馬屁卻拍到了馬上,他連忙彎下子:“奴才罪該萬死,請將軍責罰!”
“自己下去領板子!”厲云深冷冷道。
江總管道了一聲是,這才滿臉哀愁的退出了書房。
早知道,他就不拍這個馬屁了,哎,一頓板子打下來,他這副老骨頭肯定都得被打散了……
風看到江總管愁眉苦臉的出來,連忙問道:“將軍怎麼了?”
江總管搖搖頭:“哎,不說了,將軍罰我挨板子,按慣例,你們手下留,我給你們相看媳婦。”
風立刻就不滿了:“江總管,上次你挨罰,我打了你三板子,你說事后定給我介紹個模樣周正的媳婦兒,這麼久了都沒音訊,我再也不信你了。”
“也就你信江總管的話。”金戈在邊上涼涼的說道,“別忘了,江總管自己都是個老。”
“……”江總管惱怒,“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都給我閉!”
風和金戈雖然不滿江總管畫餅不兌現諾言,但江總管年紀大了,若是真的下狠手杖責,估計半個月都起不來,兩個人象征的打了幾板子就算完了。
江總管撐著腰扶著小廝站直了,嗷嗷直的想回房上藥,卻猛然想起,剛剛那兩塊烙餅還在將軍書桌上擱著呢……那麼好吃的烙餅,將軍要是真拿去喂狗了,多浪費……
他走到書房門口,發現門沒關,腆著臉道:“將軍,奴才回來拿那烙餅去喂狗……”
他說完,抬眼一看,卻見那放在書桌上的烙餅竟然不見了。
“已經喂了狗,滾出去!”
厲云深冷然低喝,大手一揮,一道勁風襲來,書房的門就被關上了。
江總管目瞪口呆,好好的,將軍怎麼又生氣了?
不對……
他剛剛好像注意到,將軍的邊上好像有點點烙餅的碎屑……
烙餅不是喂了狗,而是進了將軍的肚子?
江總管懊惱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臉上。
跟了將軍二十年,竟還沒到拍將軍馬屁的真諦,他這個總管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那十個板子打得好!
江總管懊惱了一番,一轉頭,就看到將軍府的表小姐站在書房的門口。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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