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王妃殿下為我們打開這通商的渠道,那自然是不能了您的好。貨品方面與所必須繳納的稅收都由商人那邊來出。”
顯然,耶律楚約阮桃來此談話也是早有準備,只見他不慌不忙地便將自己思考好的想法說了出來。
“王妃殿下只需要在通關的時候安排手下為他們作證,說是王府的生意,便可以了。作為換,我們會為王妃殿下提供兩的純利潤作為回報。”
耶律楚此番給的價格已然是非常實惠了,畢竟阮桃只是作為一個中間人提供一個可供他們通商來往的渠道,而并不需要做任何費勁的事。
這兩的純利潤幾乎是躺著在賺錢,唯一要做的便是派遣一個王府的親信,帶著令牌前去與關隘的將領涉。
只是阮桃所想的合作卻并不是這麼簡單。
并不想作為一個完全的中間人參與這一次的合作。
阮桃的所思所想,是更為深遠的方向,那便是皮生意在這邊的市場。
作為外來的商販,多是與本地的商鋪合作,將來的貨大批量賣到擁有商鋪的鋪主的鋪中,讓他們來進行二次銷售。
因為據國的律法,外來的商販除非是有方銘文簽訂的公文,否則是無法在繁華的大城中開設商鋪的。
而在那些邊陲小城,雖然管的不嚴,但因為城中人口也較為稀,開商鋪只會導致虧損。
而阮桃此刻打的主意便是,作為國的原居民,是可以個人的名義在這京城之中開設商鋪的。
只需要一紙地契,便可以擁有在京中隨意某商鋪的開設權。
再加上,阮桃作為皇族中人的份,在獲取準許開設商鋪的公文的事上極為方便。
對于其他人來說比較麻煩的步驟,于也不過是人去打聲招呼的小事。
“不知諸位有否想過將皮運來之后要通過何種渠道售賣出去。”
阮桃說著便開始旁側敲擊起來,先詢問一下他們的打算,再決定是否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說到這問題上,耶律楚卻是有些愁眉苦臉起來。
“這個倒的確是一個不小的問題。按照國的律法,我們這些外來的商人是不能在城中開設店鋪的。”
耶律楚嘆了一口氣,抓了抓自己的額發,很顯然有幾分苦惱。
“一般將皮運到城中來,多是以分批散賣的形式賣出去。畢竟現在個個商鋪收取舶來品的價格都十分低廉,價得低的不像話。”
阮桃心底暗笑一聲,接著便接上了他的話道:“既然如此,本王妃剛好打算在城中開設一家商鋪,屆時你們所運來的貨都可以在本王妃的商鋪中售賣。”
耶律楚先是眸一亮,接著又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可是京城著地段上的商鋪,價格大多比較昂貴。”
他突然低下了頭,顯得有幾分垂頭喪氣。
“我所聯系的只是一家算不上特別大的商隊,恐怕在沒有賣出去東西之前是沒有能力支付這商鋪的價格的。”
阮桃自然明白匈奴那邊并沒有像國這般擁有眾多大型的商隊,像是這次預備與合作通商的商隊,估計多半也是有許多零散的小商隊組的。
于是阮桃便有竹地道:“那麼這商鋪就由本王妃來盤下,之后也不會收取你們額外的錢,只是這利潤的分從兩漲到五。”
阮桃心中的底線其實是是比這要低的,這個價位只是試探著開口。
但畢竟要盤下一個商鋪,在外人看來定是要費不功夫的。
尤其是按國律法來獲取公文,便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兒,也不能假于他人之手。
“今后鋪中的人手由你我雙方各出一半人負責打理賬面與日常運行,這樣你們也比較放心,殿下覺得如何?”
“好!就按王妃殿下說的辦。”
然而耶律楚聽到阮桃如此說,卻是毫不猶豫地應下了。
“那我就先行通知商隊做好準備,待到王妃殿下這邊的公文批下來之后,便讓他們將貨運過來。”
“放心吧,一切由我來辦便是。最遲不過三五日便能將一切打點妥當。”
阮桃見他如此痛快便答應了,卻是有些驚訝,甚至開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將價格出低了。
但很快便觀察到了耶律楚看起來似乎有幾分疼的模樣,著實愣了一下。
這位耶律楚殿下,雖然看起來枝大葉,但并不是無腦之人。
阮桃可以清晰地看出來,他并不是什麼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但此次他如此痛快地答應,阮桃便下意識覺得有幾分可疑。
但現下又找不出什麼可供懷疑的事來,故而現在還是決定對自己這未來的合作伙伴保持信任。
不過阮桃轉念一想,作為這商鋪的經手人,才是這商鋪真正的主人。
若是對方之后耍些什麼花招,阮桃便可以直接將這商鋪的經營權收回。
想到這阮桃便也放下了心來,畢竟是作為掌控者的一方,對方才最需要擔心毀約。
而耶律楚似乎卻并沒有意識到阮桃的這些顧慮,又或是因為阮桃多次救了他的命,故而對阮桃十分信任。
于是耶律楚便只是又向阮桃訴說了一番他們所做的皮生意的關節,便與阮桃商議好待鋪子定下來之后再面。
接著便二人便一前一后地離開了包間。
接著他們便發現耶律紗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興許是在城中的某個地方玩得開心,完全將的哥哥拋到了腦后。
阮桃臨走時,只見耶律楚搖了搖頭道:“這丫頭一向皮得很,我先去找找,免得惹出什麼事端來。”
阮桃微笑著點頭稱是,接著便與耶律楚分頭走了。
只是阮桃卻并沒有像耶律楚那般直接出了煙籠樓,而是徑直走到了煙籠樓的后門。
接著便輕車路地走到了常年與無量道人相約的地點。
只是這本該留給他們的廂房卻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阮桃有些失落,想來無量道人是有事需要外出前去理了,不在此。
好在所來的原因并不是單單為了尋找無量道人,而是吩咐煙籠樓的報部門前去尋找京中地段較好的商鋪的資料。
事實證明,煙籠樓在報方面還是十分靠譜的,執行的速度也極快。
阮桃在包廂中等了不過一刻鐘,便有一位穿著白的子呈上了報。
“主上,這是方才屬下所查找的京中所有待出售的商鋪的名單,請您過目。”
回話的這位白子名做素琴,乃是阮桃的親信,也是整個報部門的領頭人。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阮桃接過手中的報。便要展開來看。
只是忽然看到素琴待著不肯走,便奇怪地問了一句:“還有什麼事嗎?”
素琴半跪著的子突然抖了一下,只是很快又深深地行了一禮道:“只是許久不見主上,心中有些想念……屬下告退。”
說著素琴便逃也似的出了包間,竟是連門也忘記關了。
阮桃瞥了一眼遠去的背影,心底十分在意這位親信到底有何事瞞著自己。
但現在還是正事要,便暫且將這疑問拋至了腦后,開始研究起手上的報來。
那報之中寫著不商鋪的名字。
阮桃注意到,大部分商鋪的價格都較為高昂,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天文數字。
即便是阮桃這種在京城之中擁有煙籠樓如此大的產業的人,一時之間要拿出如此大的一筆資金來,也還需得多方調。
接著阮桃便注意到了其中一個比較特殊的商鋪。
那個商鋪在京中最為豪華的地段,據記錄顯示,這商鋪賣出去了三四次都被買主退回了。
奇怪的是,這個商鋪的價格只是比普通地段的商鋪略微貴了一些。
接著阮桃又仔細翻看了有關于這商鋪的資料,這才找到了緣由。
據說這商鋪是曾經死過人的兇宅,到現在也還是在鬧鬼,而接手商鋪的幾個前主人便是被這宅中的鬼嚇跑的。
阮桃對這些牛鬼蛇神卻是并不相信的。
阮桃從小便膽子極大,在三歲的時候還曾因為家中傳聞鬧鬼,經歷過一段開端十分離奇,結局極為好笑的事。
那便是家中祠堂的門,每次到了夜晚便會吱吱作響,還夾帶著吩咐鬼魂嚎的聲音。
負責添香的丫鬟們都嚇得好幾日不敢進去,只能在白日多點些香。
而當時還是屁大點孩子的阮桃聽說了這事,便初生牛犢不怕虎地前去試探。
結果,發現是一只老鼠在頂著門拱,而那“嚎”,也只是風聲過門的隙傳出。
從這以后,阮桃變對這牛鬼蛇神之事報以懷疑的態度,對于某些“法師”前去做法事的人家也常常嗤之以鼻。
在阮桃看來,所謂的鬼魂都不過是眾人心里的臆想罷了,只有克服心里的恐懼,才能做到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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