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終於記起了當初的那一段時,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心裡卻是越發的憤恨。
心中惱怒,儘管如今已經知道楚戰並未背叛過,他與徐氏之間也不是所想的那樣存在曖昧。
但是即便如此,依舊覺得怨恨難消。
要不是徐氏之前就已經被殺了,估計要再將殺一次。
此時的秦素簡直恨不得能將徐氏再鞭一頓,但縱然如此也難消心頭之怒。
秦素在屋裡沉默許久,終於消化了緒,整理好心走出來時,就看見站在院中的楚戰。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院中站了多久,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沉寂的覺。
見到秦素出來,楚戰的眼中立刻流出幾分彩,跟之前那種寂寥的樣子不同。
“阿芙。”
楚戰喚了秦素一聲,但很快又苦笑著改變了稱呼。
“不對,你是秦素。”
他的阿芙早就已經因爲他的失職而死,是他沒有保護好!
面對秦素,楚戰的覺十分複雜,一方面畢竟是年輕時深深過的人,他心裡都是阿芙好的一面,不論如何都不會將那些好的記憶忘。
記憶之中的人跟眼前的人如此合,可是氣質卻截然不同。
這一點是楚戰一直都很難接的,但也是他必須接的現實。
另外一方面,二人久別重逢,但是畢竟時過境遷,他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
楚戰很清楚他和秦素的關係和離淵寧嫺二人是截然不同的。
當初離淵和寧嫺是差錯彼此有了關係,之後分別多年,離淵不知寧嫺的份,寧嫺失去了關於離淵的記憶。
但是他們之間是從零開始,所以有著無限的可能。
可惜他們的況不同,他對阿芙犯了錯,阿芙也已經死了,如今站在眼前的是秦素。
楚戰之前聽說秦素已經煉製出恢復記憶的丹藥,但是會不會選擇服用丹藥恢復記憶,這就不是他能確定了的。
所以他急迫的趕來,又不敢求證,只是怔怔的看著秦素。
他知道秦素對他有心結,而這心結即使是恢復記憶,也許終其一生都不能解開。
秦素看到楚戰這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頓時就來了火氣。
“你來這裡做什麼?”
秦素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想起之前爲楚傾玄號脈的時候,發現楚傾玄上的舊疾,有一部分是之前在道到傷害留下的,但是也有一些是年是時候遭遇徐氏的待留下的疾。
如果不是通醫,這些疾隨著楚傾玄年紀的增加,可能會讓他開始忍各種病痛折磨。
想到這一點,秦素看到楚戰就越發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我問你,傾玄小時候被徐氏那個毒婦待的事,你究竟知不知?”
“我……”
楚戰原本還在糾結自己跟秦素的將來,突然被這麼問,頓時陷沉默。
他必須要承認自己的確是一個失職的父親,沒有保護好妻子的同時,竟然連兒子也疏忽了!
“我,我當年以爲自己的安排萬無一失,傾玄在戰神府能得到庇護,比起跟在我邊四征戰,他作爲戰神府的大公子,日子會好一些。”
楚戰不是沒有考慮過將楚傾玄帶在邊,但是失去阿芙之後,他的人生就陷低谷,對於周遭的一切都不再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因爲戰神府,如果不是因爲還有一個楚傾玄,說不定他就直接隨阿芙而去了。
但是,他還是咬牙堅持下來,就是爲了護著兒子。
楚戰當年自以爲是,覺得他做出的決定對楚傾玄是最好的安排。
他在戰場上馳騁,藉此化解喪妻之痛,同時也是爲了給楚傾玄創造一個好的長環境。
作爲西涼的戰神,楚戰越強大,外人就要越看重楚傾玄幾分。
然而楚戰完全沒有想到徐氏能那麼惡毒,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只是沒有照顧好兒子是事實,這一點楚戰不會否認。
他低著頭,面對秦素的指責到無言以對。
“呵!好一個父親!”
秦素見到楚戰沒有爲自己辯解,心裡的怒火稍稍消散,但很快又捲土重來。
“難怪我當初一見到你就覺得不舒服,如果不是礙於傾玄,真想直接將你殺了,一了百了!”
秦素冷冷的說道:“楚戰,如今我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阿芙,你——”
“住口!誰準許你喊這個名字的?”
楚戰在聽到秦素的話之後似有所悟,激的擡頭看向,想要向秦素求證,但是很快就被的怒斥打斷。
不過楚戰要是這麼容易退,他就不是楚戰了。
“阿芙,你是不是……”
看著眼前男人這麼激的樣子,秦素心異常複雜,想要否認楚戰的想法,讓他痛苦,但是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秦素在心底告訴自己,纔不是因爲心,只是覺得這樣做沒有意思罷了。
“我是記起來了,那又如何?當年你做的那些事難道是什麼功偉績?”
秦素對徐氏恨之骨,既然沒有辦法找到死人復仇,那就直接讓楚戰來充當這個冤大頭。
畢竟這一切如果不是因爲他,絕對不會變如今這般的局面!
“當年之事,如今我也已經清楚了。你我過去的確是有誤會,我當時以爲你背叛了我,另有新歡。現在看來是被徐氏算計了。”
“阿芙,你知道就好!”
楚戰聞言眼裡就是一喜,他覺得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希,只要秦素和他之間的誤會解開,也許他們還有機會能修復關係!
但很可惜的是,秦素下一句話就打斷了他的幻想。
“楚戰,你我之間的誤會是解除了。我可以不殺你,但是我也絕對無法原諒你!因爲你的剛愎自用,因爲你的疏忽對傾玄造多大的傷害,你自己心知肚明!”
作爲母親,秦素本就不能接楚戰對楚傾玄犯下的錯誤,即使他的出發點是爲了保護孩子。
但是那也不過是他的自以爲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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