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聽完蘇薩的話，連連點頭，卻又搖頭。

“您這又點頭，又搖頭的，是什麽意思？”蘇薩也同武王一樣皺起眉頭。

校長笑了笑，“一開始，貴族子弟確實看不上秦神醫那邊兒給提供的‘實踐機會’。但這不是有十幾個學生被留下了嗎？最小的才十三歲。最年長的二十四歲。”

“他們去了前後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吧，如今可大不一樣了！”

“十三歲那個學生，是山賊手裏救出來的，他年紀小，管不了事兒，但他心算能力很厲害。”

“秦神醫教他了心算口訣，他運用的那一個練，還有好多計算技巧，小老兒我都不會，他一學就會。如今他是秦語的大賬房先生。每月都要去各核對賬目。”

“因為去的地方多，時間錯開，他每天也都忙的。秦神醫看他年紀小，還讓他在學什麽……表格？賬目方麵的事，我也不懂。”

“但我見過這孩子看賬核算賬目，那是真的快！而且準確！”

校長一陣的吹捧，武王和蘇薩聽得目瞪口呆。

“這孩子如今走到哪兒，說要看賬，你看那地方的人熱不？生怕他看出了錯，在秦神醫麵前說什麽。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跟欽差大臣似的。”校長著胡子。

“另外幾個孩子也都不錯，這不是鐵路陸續，一段一段的在開通嗎？”

“那些個孩子，是什麽……地區總管？反正大的總管，也很考驗能力。”

“秦神醫給他們的待遇很好。他們用的東西，我這個老家夥都沒見過，什麽鋼筆，計算，錄音筆……都是新鮮玩意兒。”

“他們的月錢，甚至比家裏長輩的俸祿都高。幹得好的，比長輩俸祿高好幾倍呢。”

“這不是他們在自家人眼裏，也漸漸有了威嗎？”

校長笑嗬嗬地說。

蘇薩還沒忘了他剛才搖頭的事兒，連忙問他，“那您搖頭是什麽意思？”

“現在可不是貴族子弟不想去秦神醫那兒了。而是秦神醫提高了門檻，他們想去也不容易了！”校長哼了一聲。

武王了然的笑笑，“是這個脾氣。”

楚延年失憶了，連燕王殿下的氣都敢生。

說不理就不理，說不讓進的家門就不讓進。

貴族子弟看不上給提供的機會？還看不上他們呢。

“都是同齡人，以前一個教室裏讀書的。幾個月不見，自己的同窗忽然在曆練中長迅速。穿的用的，言談舉止，舉手投足的氣質都不一樣了。那同窗們能不羨慕嗎？”校長說，“現在破了頭想得到學院的舉薦機會呢！”

武王點點頭，“也無妨，學院還有向朝廷舉薦員的機會。他們不去秦神醫那邊，到朝廷來，更有麵。”

校長看了武王一眼，沒吱聲。

“本王道怎麽近來聽聞許多大臣，旁敲側擊地詢問學的事兒。”武王道。

校長聞言，立時哭著一張臉，“老臣現在是有家不敢回，躲在學院裏，才能躲個清淨啊。”

蘇薩看他道：“想學的人，怕是踏破了您家的門檻吧？”

“可不是嘛，真人惆悵啊！”校長一副凡爾賽的語氣。

武王坐在上頭，表有些恍惚。

想當初，秦語山上那些孩子去皇家學院讀書的時候，他還反對過。

他擔心那些王宮貴族因此到他麵前鬧……怕他們不去皇家學院讀書。

皇家學院可是他為自己培植的力量。

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

那些貴族不但沒有退學，反而爭相把孩子送去。

“果然有手腕，”武王說道，“不過……不是說好了，皇家學院是給本王預備心腹，預備中堅力量的嗎？”

怎麽現在，了的人才儲備庫了？好的人才，給半路截胡了？

武王覺得，他有必要找秦語談談。

但秦語現在可沒時間跟他談。

因為秦語不再王都，甚至都不在若羌。

如今帶著幾名得力幹將，來到韃兒汗國，開發這裏的新市場。

小醫發現，韃兒汗國的鐵礦資源非常富，而且鐵礦的質量比若羌的好多了。

秦語要開發這裏的鐵礦，自然要征用這裏的勞工。

因為給的工錢足，而且有小醫給設計的更現代化，更省力的設備，工人比傳統的采礦省勁兒得多。

所以一下子就收到了韃兒汗國百姓的熱烈歡迎。

當然，首先得謝楚延年把這裏打下來，韃兒汗國如今已經歸了若羌統管。

是若羌的附屬國，所以秦語才能帶著人，順順利利的在此開采。

因為的開采工藝先進，鐵礦出產量高，更保證了鐵路建設的順利進行。

秦大秦二知道主子來了韃兒汗國，他們倆個也沒閑著。

若羌那邊的廠坊都順順當當，他們也各自帶出來了能獨擋一麵的副手。

把若羌的工作給副手，他們來了韃兒汗國開“分廠”。

這次算是“門路”，雖然也有各種挑戰，語言不通，生活習慣不同等等……

但第一次著石頭過河，都過去了，這次還能被挑戰垮了不？

韃兒汗國的百姓後知後覺的發現，歸降了若羌，了若羌的附屬國之後……他們的生活明顯更好了！

有好多的工作機會，自家的男人出去一個月，能掙過去一年，甚至兩三年都掙不到的錢！

而且們作為子，也能出去工作了！

就連不敢出去拋頭麵的，在家裏做個補補，漿洗服的活兒，都比過去活兒多，掙得也多了！

韃兒汗國的變化，周遭的鄰國看在眼裏。

這邊許多國家，並沒有嚴格的“戶籍”政策。

於是好些百姓想辦法搬家，搬到若羌，或是搬到韃兒汗國去住。

若羌和韃兒汗國竟有種“民心所向，天下歸之”的勢頭。

這其他邦國的國君很是心慌。

秦語做這一切的初衷，不是為這時代做點兒什麽，也不是為了改善百姓的生活，更不是單純為了掙錢。

就是想幫楚延年盡快實現目標。

而，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

楚延年去攻打高昌國的時候，高昌國城門鎖閉。

他大軍兵臨城下，尚未開始攻城，便有城中有智慧的百姓朝大軍喊話。

“我們投降，可以不殺俘虜嗎？”

“可以讓我們像韃兒汗國一樣做屬國嗎？可以來我們這裏挖礦嗎？”

“可以給我們修鐵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