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就是為了一個下人’?”
北慕辰說這話,柳南梔就不聽了,不就是出生的時候含了個金湯匙,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是嗎?
“王爺是人,下人難道就不是人了?我為他們來跟你求個,又有什麽好奇怪的?人都有惻之心的吧?那老周頭一個人帶孩子,多不容易?要不是因為我們,他也不會失去兒子,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連個真正的家都沒有……”
若是柳南梔能聽見北慕辰的腹誹,大概就不會說這麽多了。
北慕辰冷冷地盯著,甩出一句:“說夠了嗎?”
敢這個死人一反常態跑來向他示好,就不是因為心裏有他,而是為了替一個下人求?
難怪剛才拐彎抹角地也要提一,魚是那老周頭送的!原來是為了鋪墊,在這兒等著他呢!
主要求,順便送魚?
北慕辰心頭騰地躥起來一無名火。
好!好得很!
柳南梔,你這是在罵本王連個下人都不如啊!
“……”柳南梔不知道自己哪兒說得不對,明明北慕辰剛才還一副心不錯的樣子,就這麽兩句話的功夫,他臉上的表就已經開始晴轉多雲了。
雖然他是長得不錯,但也不能這麽把自己的臉當人間四月天吧?說變就變的?
“說夠了就滾出去。”北慕辰已經不再看,低下頭繼續看著手裏的折子。
“北慕辰,你要是不給我個準信,我就當你默認了!”柳南梔也不想跟他糾纏,氣呼呼地瞪著他。
這人到底怎麽回事啊?
“喂……”
“柳南梔,你知道你哪兒說得不對嗎?”北慕辰突然看向。
還真想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
北慕辰臉上波瀾不驚地,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說下人也是人,簡直大錯特錯。”
柳南梔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北慕辰反駁的竟然是這一句!
不等開口,北慕辰繼而說道:“簽了賣契,賣為奴,那就是我王府的所屬品,是商品,不是人。”
什麽狗屁理論!
看著北慕辰冷冰冰的表,柳南梔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
果然還是因為討厭吧?因為討厭,所以厭屋及烏,來給老周頭他們求,他就偏偏要給他們罪?!
不過真沒想到,北慕辰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還記得,以前他住在鎮國公府的時候,無論是對府上的下人,還是對他邊的宮人,都十分和善,雖然說不上親近,但絕不會說出這種把他們當商品的話來!
那個在戰場上可以和最低等的將士們與子同袍的男人,哪怕是為了氣,說出這種話也真人心寒!
“嗬——”柳南梔冷笑了一下,“我真替你手下那些一心一意為你著想的人到慶幸,他們沒有親耳聽到你說出這種話,否則他們心裏該是什麽樣的?”
北慕辰眼神裏的更冷了些。
“不過你也夠可憐的,孤家寡人,每天跟一堆商品生活在一起,所以才很被別人關心吧?也難怪柳南薰給你一點點虛假意,你就跟掉進了罐似的……”
“娘娘!不得對王爺無禮!”
墨影見柳南梔越說越過分,趕出聲製止。再這樣下去激怒了王爺,隻會兩敗俱傷啊!
柳南梔心裏也憋著一肚子火呢!
好聲好氣來跟他示好,畢竟在北疆的時候,他肯放過晴兒和陸鳴,倒是讓覺得其實他也沒有想的那麽蠻不講理,至對於邊的人,他還是有一點點良心的,在行中陣亡的那些將士和親衛們,他還親口吩咐下去要厚待他們的家屬……
現在看來,這些行為不過是為了塑造他這個王爺親民、護下屬的人設吧?完全是為了榨幹商品的剩餘價值罷了!
柳南梔越想越生氣,扭頭走出了書房。
書房裏原本就不太好的氛圍,此刻更像是被一低氣頂。
墨影不瞥了一眼北慕辰。
“王爺,這魚……”
要送到後廚房去煮了嗎?
話還沒說完,就聽北慕辰冷冷的一句:“扔掉。”
“……”
墨影心裏暗暗為被犧牲掉的河魚默哀了一下,拎著魚走出去。
南院門口。
雨桐見柳南梔氣呼呼地出來了,小心翼翼地迎上去問:“娘娘,王爺……答應了嗎?”
“他就是個神經病!”柳南梔覺得自己居然還指跟他講理,也是夠天真的。
雨桐暗暗吐了吐舌頭,看這樣子是沒戲了。
“沒關係,娘娘,反正奴婢平時事也不多,奴婢可以去幫忙照顧小九啊。”
“說得也是。”柳南梔嘀咕道,“早知道就不去找那個神經病了,真是浪費表!”
正說著,墨影從院出來,。
“娘娘。”
興許人真的是很容易厭屋及烏,這會兒柳南梔看見墨影竟也覺得有點厭煩,幹脆背過去。
“其實你應該知道,剛才那些都不是王爺的真心話。”墨影還是忍不住說道。
“我不想知道他真不真心,也不關心。”柳南梔還在氣頭上,並不想聽墨影幫北慕辰說話。
再說了,他們之間就算真的是有誤會,又何須解釋得那麽清楚?反正他們倆人的關係,不是一直都建立在誤會上的嗎?就算解釋清楚了又如何?能改變什麽嗎?
“王爺這兩天力已經夠大了,早些時候他在朝堂上提出要及早防範東南沿海一帶的洪澇災害,建議皇上下令東南各省員將進貢的軍糧留一部分,用作賑災的儲備糧,但是反被太子一黨說是杞人憂天。皇上也認為,軍急,不可延誤,但那東南一帶卻未必會有災,所以給駁了回來。但實際上,這兩日我們在東南那邊的探子來報,已經開始有發洪的跡象了,所以王爺一直在憂心此事。若東南沿海一帶當真發了洪澇災害,那將會有多百姓災,卻得不到及時的幫助……”
墨影說著,微微歎了口氣。
洪災?
柳南梔想起之前在太子府外麵,曾經跟北慕辰提過這些,那會兒北慕辰說,朝堂不是想的那麽簡單,還覺得北慕辰是在嘲諷,沒想到還真的被駁回來了。
不過,還是很意外,北慕辰居然還真聽了的話?
太子這些黨羽,拿著無辜百姓的命來做這些無聊的政治鬥爭,跟那些為了利益而燒殺擄掠的惡心海盜有什麽區別?
不過,一想到北慕辰做這些也許隻是為了籠絡人心,柳南梔上便沒好氣地嗔道:“關我什麽事?一個連自己邊人都不懂得恤的人,倒是關心起遠在幾千裏外的百姓們了,真是虛偽!”
“娘娘……”墨影知道這兩個人在互相賭氣,氣頭上的人,說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的,隻好放棄勸說柳南梔,提起手裏的魚,“那這魚……”
“吃不吃,不吃扔掉!”
柳南梔嗤了一聲,領著雨桐轉就走。
北慕辰的事,才懶得關心呢!
留下墨影哀怨地看著手裏的魚。
這條魚到底做錯了什麽?
他們兩個人吵架,拿這條魚撒什麽氣?
墨影委屈地把魚扔在院門口,這才回書房去。
“真是胡說八道!”
剛進門就看見北慕辰氣惱地把桌上的一疊折子拂到地上。
墨影俯撿起折子,飛快地掃了一眼,大概也知道是什麽事惹得北慕辰這麽生氣了。
這幾年來,皇帝有意培養皇子們的能力,便將一些地方上奏的折子分給皇子批閱。而在眾皇子中,隻有太子北慕寒、三子北慕辰和四子北慕謹被封為王,而北慕謹常年在封地做逍遙王爺,於是這批閱折子的事務就分攤給了北慕寒和北慕辰兩人。
北慕辰行軍多年,四闖,對於民間疾苦顯然要了解得比那些高坐廟堂的達顯貴們要深刻得多。
“匪患、暴民、貪腐,遍地橫行,可這些當的,相護,歌功頌德,真是好一個天下太平!一個個舌粲如蓮,真不怕閃了他們的舌頭!”北慕辰氣惱地罵道。
真是沒一件事讓人省心的!
墨影一邊撿起地上的奏折,一邊幽幽想道:這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王爺平日裏雖然也嗔怪兩句,但也不至於發這麽大的火……
“現在這些人都是怎麽回事兒啊?”
外麵傳來沐欽的聲音。隻見他一邊嘟囔一邊走進書房裏,搖頭歎氣。
“怎麽了?”北慕辰憋著一肚子氣,瞥了沐欽一眼。
“方才老奴走到院門外,看見地上扔了一條魚,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這麽暴殄天啊!他們知不知道這外麵還有多人吃不起飯,填不飽肚子的?要讓我抓到這個人,我非得……”
沐欽一副“讓我抓到這個人非把他狠狠教訓一頓”的模樣,一邊憤憤地起袖子,一邊喋喋不休。
作為一家的管家,每個月王府的出賬都是他在記錄,所謂當家方知柴米貴,看見有人這麽浪費糧食,沐欽簡直是痛心疾首。
墨影在一旁嚇得魂都快飛了!
“咳!”他趕咳嗽一聲,止住沐欽念叨,“沐管家你是拿賬本過來給王爺過目的吧?”
又是月初了,按照規矩,沐欽要將王府一個月的吃穿用度的分配和朝廷發下來的軍屬補賬目拿給北慕辰過目。
沐欽這才想起正事,將賬本給北慕辰呈上去。
不過,王爺這臉怎麽比他剛進來的時候還要黑了?簡直黑得跟鍋底似的!是他剛才那番浪費糧食可恥的話引起了王爺的共鳴,還是誰又不怕死地招惹這位主兒了?
可王爺平時也不是個會因為別人浪費糧食而生悶氣的人啊……
想著,沐欽一臉疑問地瞅了墨影一眼。
墨影:你還好意思問??
沐欽一臉懵,隻好改說正事。
“王爺,前幾日在王府門前聚眾鬧事那幫子人,刑部已經調查清楚了,幾乎都跟真正的軍屬沒什麽關係。隻有這個人……”沐欽言又止地呈上來一份折子,裏麵是他調查後的結果。
北慕辰打開折子看了看,眸倏地一寒。
“朝廷的補,缺了什麽?”
“什麽都沒缺。”沐欽答道。
“那想要什麽?”北慕辰皺起眉頭,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來王府門前鬧事的,都說朝廷的補缺斤兩,既然什麽都沒缺,那來堵著門幹什麽?
“說……”沐欽抬起頭,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直說。”北慕辰沒有耐心猜謎。
沐欽把心一橫,低頭說道:“說,想要王爺和王妃娘娘,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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