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功因為這句話停下了腳步,不過卻是因為被他給逗笑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七皇子原來不僅自以為是,還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見杏雨竟看著自己輕笑,玄雲心頭一震,不上前幾步,驚喜加道:“雨兒,你也回心轉意了?”
杏雨宛如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委實被無語到了,“七皇子,臣隻是想告訴你,皇上當初可是同意了讓臣自選夫婿,便是天下的男子都絕無蹤跡,臣也不會嫁給你,奉勸七皇子趁早死了這條心。”
玄雲的笑容眼可見的僵在臉上,既又怒,盯著杏雨的眼神霾無比。
“雨兒,我知道你是在氣惱我與仙兒的那件事。”玄雲一字一頓的說著,不知是在自我勸,還是始終不願相信。
“仙兒隻會為我的妾室,而七皇妃的位子,我會永遠為你留著,也隻能由你來當。”
“七皇子想自欺欺人,臣也沒有辦法,就請七皇子好自為之。”杏雨表毫無溫度,麵無波瀾的說完,轉便想走。
“雨兒——”玄雲哪肯輕易放過,連忙想拉住的皓腕。
杏雨正想躲開,一旁卻猛地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將玄雲攔在當空。
玄燁不知何時出現在後,頎長的軀比玄雲高上一截,剎那間的迫,得玄雲心中一驚,踉蹌的退後了半步。
他回過神,臉不虞道:“我與雨兒聊談私事,四皇兄來做什麽?”
玄燁垂眸睨著他,眼尾微挑,閃過冷,“自重。”
那雙星眸寒意深深,輕易讓玄雲僵在原地。
“四皇子。”杏雨臉未變,朝玄燁點了點頭。
玄燁走到旁,嗓音低沉悅耳,“怎麽在這裏?”
杏雨無辜的聳聳肩,“雅貴妃傳喚,我便過來了。”
兩人隨意的語氣,好似沒有君臣位份之分,嫻的聊著家常。
玄雲看著他們並肩而立的畫麵,嫉妒得眼睛泛起紅。
“下次來。”玄燁不鹹不淡的囑咐了一句。
杏雨認同的點頭道:“的確不是好地方。”
要不是雅貴妃這隻黃鼠狼非要拜年,才懶得踏進來一步。
玄燁薄勾起淡笑,“我送你。”
“好啊。”三番兩次下來,杏雨聽到這話眼皮子都沒眨一眨,自然而然就應了。
兩人邊走邊說,顯然已經將玄雲的存在忘之腦後。
玄雲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眸底漸漸猩紅一片。
直到離開玄雲的視線,杏雨一直故意下的尷尬在心頭愈演愈烈,臉上故作鎮定的神也逐漸浮起一抹不自然。
經過剛剛皇後的誤會,隻覺得現在看見玄燁都甚是不自在。
玄燁注意到古怪的神,似是想到什麽,低低笑道:“皇後隻是一番好意,不必放在心上。”
見他神一如往常般沉穩,沒有波,杏雨才相信他也隻當是一場誤會,沒放在心上。
莫名便有種鬆了一口氣的覺,臉上的笑容也真了真,“四皇子說的是,是我多慮了。”
杏雨說完,便以為這事算翻篇了,可沒想到,玄燁一路送回到尚書府,還下了馬車親自送到了大門。
那微妙的氣氛再次竄了出來,奇異的讓杏雨不在意都不行。
“多謝四皇子相送,那什麽,我就先進去了。”杏雨眼神四瞟,囫圇的說完便撞鬼般往府裏走。
不對勁,這不對勁,定是太過敏。多疑才會如此,回去得好好靜下心來。
杏雨腳步匆匆,走神之際卻沒看見走廊拐角的杏仙。
杏仙傷勢不算十分嚴重,經過太醫診治敷藥兩日便已經好的可以下床走了。
看著天正好,便出來散散心,誰知就看見了玄燁送杏雨回來的一幕。
那樣風華絕代,連仰都會自慚形穢的男子,卻與杏雨來往親,甚至紆尊降貴,親自將那賤。人送回府中。
一從所未有的嫉妒湧上心頭,瞬間就燒紅了杏仙的雙眼。
杏仙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卻是想到些什麽,臉上漸漸出詭譎鷙的笑容,“就讓你這賤。人再得意一陣。”
一個快死的人,免得氣壞了自己的。
杏仙冷哼一聲,心大好的繼續賞花。
而回到院子的杏雨,以為自己疑神疑鬼過甚,這幾日都靜下心來待在院中。
也不知為何,蘇婉母這段時間竟然都沒來尋的麻煩,也不知是不是嚐到了苦頭,終於學會安分了下來。
采蓮看著自家小姐一連幾日都窩在榻上,安靜極了,不免心中擔心。
今日已經日上三竿了,自家小姐還未醒來,采蓮鼓足勇氣輕輕喚醒了杏雨。
“大小姐,奴婢發現您這幾日格外的嗜睡,是不是去長公主府邸時穿得單薄了,了風寒?”
看著采蓮擔憂的眼睛,杏雨半清醒的從榻上坐起。
可誰知這一,四肢僵得好像不是的,腦中更是閃過刺痛之。
杏雨搖了搖繃裂的腦袋,聲音沙啞的道:“采蓮,先端杯水給我。”
采蓮連忙去倒了一杯熱水,回過來卻看到自家小姐一雙眼睛有幾條詭異的青,頓時嚇了一跳,“小姐……你、你的眼睛……”
杏雨皺著眉頭接過水喝下,才著額走到銅鏡麵前。
不看不要,一看連都有些驚訝。
短短幾日,臉頰似乎憔悴了許多,但並不止於外表,神態更是懨懨無,原本鋥亮的雙眸也浮著青影。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和平時有什麽變化。
杏雨黛眉蹙,想到蘇婉母這幾日的平靜,一不祥的預浮上心頭。
“采蓮,看好院子,不準任何人進來發現我不在,我要出去一趟。”
吩咐下去後,杏雨喬裝打扮了一番,換上低調的素,從牆頭悄然離去。
杏雨尋到了坊間的一家醫館,由大夫診脈。
“這位小姐,你的確是中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