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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囂張,一品毒後請下堂》 第77章:念詩

“娘娘!您快下來吧,上麵太危險了!”

玉竹帶著一大堆人守在下麵,驚慌失措地出雙臂,好像以為那小板就能夠抱住保不齊會突然跳下來的夏語凝似的。

夏語凝瞧著有趣,偏不下去,將手中的大燕子風箏晃了晃,“哎呀,別張嘛,你家娘娘看起來是這麽不小心的人?來來來,先把風箏扯起來,等它飛了我就下去。”

玉竹急得跺腳,但看也沒有下來的意思,隻好太監拿著箏逆風跑,先把風箏放上去再說。

夏語凝哈哈大笑,將雙翅大燕高高舉起,興得像個孩子,“快點快點!你家娘娘最近太倒黴了,把風箏放高點,去去黴運!”

小太監誒了聲,“娘娘放心,奴才別的本事沒有,放風箏是一絕!”

“哈哈,這傻小子,”夏語凝吃吃失笑,“行,你要是放起來了,我賜你三十兩銀子,趕明兒還把你提拔棲宮的總管太監!”

小太監頓時瞪大了眼睛,收獲了一眾複雜而豔羨的目,激到舌頭都打結了,“是是是,奴、奴才一定放高點!保管娘娘黴運全去!今後事事順心!”

哪能那麽容易呢,不過吉祥話人人都聽。

夏語凝丟開手,風箏逆風而行,果然飛得很高,了皇宮中獨特的風景,仰著頭,角笑容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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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玉竹等不及了,“您可以下來了。”

夏語凝沒,又盯著那風箏看了一會兒,莫名搖頭失笑,口中念道:“‘我用殘損的手掌,索這廣大的土地:這一角已變灰燼,那一角隻是和泥,這一片湖該是我的家鄉……’”

“娘娘,你在說什麽呢?”玉竹大聲問。

夏語凝低頭,“念詩啊。”

玉竹疑地看著,“詩?”

“沒錯,念詩!”

夏語凝忽然站了起來,立在那看起來時刻麵臨斷裂的樹幹上,像一隻飛騰的鳥,一朵飄搖的雲,對著天空徜徉。

“我在念‘江山如此多,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我要念‘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我還要念‘攜書彈劍走黃沙,瀚海天山家’!”

玉竹:“……奴婢就聽過第二句!”

夏語凝笑得花枝,“你聽過就有鬼了,哈哈、啊!”

“娘娘!!”

……

所以說人不能太放肆,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現實打臉。

從樹上摔下來的瞬間,夏語凝甚至已經做好了以頭搶地、四肢癱瘓的準備,方才那般試圖翱翔天際的灑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強烈的失重甚至讓又是瞬間的眩暈。

“要死要死要死!”

玉竹:“……”

眾人:“……”

夏語凝,要是可以,整個人都想團球,也總好比現在這個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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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昊乾冷淡地挑眉,兩條手臂仿佛不是抱著一個從高空墜落的人,而僅僅是一個飄然而下的燈籠,輕鬆至極,甚至還頗有閑心地用手指了兩把那仿佛剛剛被水洗過的順長發。

在那淒慘漲紫的脖子上定了定,蕭昊乾麵無表道:“放心,你還沒死。”

夏語凝臉上一熱,掙紮著從他懷裏跳下來,站在地上撥弄了兩下自己的鵝黃子,抱手冷笑,忽視了一眾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太監,還有那才飛起來就又落在了梧桐樹上的風箏。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釋放黴運的時候來,”夏語凝意有所指,“皇上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眾人已經習慣了西晉皇後的“豪言壯語”,深知在這個時候必須將頭放得更低、呼吸放得更輕,必須把自己當空氣才行。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低頭的瞬間,一陣冷空氣便從蕭昊乾上發散開來,吹得他們心皆怵。

夏語凝又回頭看了眼風箏,暗道一聲晦氣,轉頭看看蕭昊乾,“算了,你也算幫了我一次,就不跟你計較了,謝了,請吧。”

語畢,夏語凝直接與之錯而過,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玉竹,走向殿。

蕭昊乾來此本是想要再問問有關“春藥”的事,但現在卻沒有了那個心思。他轉過,什麽話都沒說,直接走出了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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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語凝已經走到了殿門口,見狀不由腳步一停,側頭看向大門,奇怪道:“他不是來找我的,那跑進來幹嘛?”

玉竹悻悻,猜測道:“也許皇上就是特意來問娘娘有關‘那件事’的呢?”

那件事。

伊蘭姍嗎?

夏語凝嗤笑,“他問了也是白問,我什麽都不知道。”

蕭昊乾重登攆,小太監頭上的汗,剛才蕭昊乾突然踩著攆、院牆飛進了棲宮,那速度太快,他還以為有人在宮裏行刺呢,卻原來是去救皇後娘娘了。

見蕭昊乾這麽快就出來,小太監不好奇,“皇上,您不進去坐坐嗎?”

蕭昊乾睨了眼小太監,若是徐德在他邊,就決計不會問出這個問題,這小太監還是曆練不夠。

“去韶華宮。”蕭昊乾如是道。

小太監這會才察覺到了自己的多言,悻悻喊道:“擺駕韶華宮!”

本打算安安靜靜前往韶華宮的蕭昊乾:“……”

才剛進殿的玉竹:“……”

來了棲宮,才進來說了一句話,轉就去韶華宮?看來這兩日宮廷流言的方向又有變化了,眾人麵麵相覷。

夏語凝也聽見了那聲音,坐在梳妝臺上,了下自己的脖子,那難看的掐痕實在有些可怖,就像一隻鬼手時時刻刻都在的命脈,也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會瞬間擰斷的脖子,將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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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痕跡,讓覺得不祥,十分不祥。

而剛離開棲宮的蕭昊乾,深吸口氣後,也逐漸將自己從方才那空靈純粹的畫麵中調出來,轉而,卻想起了那幾句詩。

我用殘損的手掌,索這廣大的土地:這一角已變灰燼,那一角隻是和泥,這一片湖該是我的家鄉。

是在思念家鄉?但京城不就是的家鄉嗎?相府裏不就有的親人。

自己斷絕了親緣,是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家鄉。

還有後麵那詩,他也如玉竹一樣,隻聽說過第二句。

“……瀚海天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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