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提樂已然是聞王妃,還有南國公主的份,自然不好對付。
宋朝雨的心里也明白,于提樂而言,約莫也是想對付他們的。
只是可憐了聞王一人被夾在中間,不管做出什麼選擇,似乎都是不對。
但目前不管是宋朝雨他們還是提樂公主,都不會輕舉妄。
許多事,總要從長計議。
——
日子就這麼還算平靜地繼續過著。
宋朝雨和穆昌溪商議了一下,決定還是要讓提樂見一見千山。
畢竟這事兒也是聞王同意了的,讓提樂見一見千山,或許就能夠死心。
不過穆昌溪還是格外小心,將與千山的見面之,放在了京郊的莊子上。
那莊子……便是從前宋朝雨和穆昌溪生活過的地方。
說起來,宋朝雨也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沒有回來過這個莊子了。
這莊子里的一切似乎還是依舊,只是從前認識的人都消失不見,反而換了新的人。
了莊子之后,穆昌溪便拉住了宋朝雨的手,解釋道:“放心吧,他們此刻都安穩地生活在另一個地方。母妃只是擔心我回宮之后,總有人會查出什麼端倪,所以才將這里人都換了。等日后時機,我一定和你一起去見他們。若沒有他們,也沒有今日的我們。”
是啊,那個莊子里的人,都是那麼的善良溫和。
所以宋朝雨和穆昌溪,才能在莊子上過了那麼多年的安穩生活。
宋朝雨竟是開始有些期待,不過提起貴妃娘娘,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聽聞是這兩日娘娘的子不適。我前兒說是要宮看,也被邊的宮給擋回來了。你這兩日宮,可見了沒有?”
提起這件事,穆昌溪也是擔心,而后微微搖頭:“母妃也不見我。我正想同你說,我的心里很是擔憂。若可以的話,等千山的事了結,你再宮一趟,務必要見到母妃才好。”
貴妃娘娘是個很知道輕重的人,宋朝雨只怕,是宮中出了什麼大事。
但眼下的事還得解決,應了穆昌溪之后,也全神貫注于眼前就是了。
——
昌王府的馬車,是最先到了這莊子上的。
而千山已經等了從前韓嬤嬤和韓溪所居住的那個屋子里。
屋子不大,還保持著他們離開時候的模樣,卻讓宋朝雨的心里,頃刻間生出無限慨。
宋朝雨和穆昌溪進了屋子里的時候,千山也低頭給他們二人行禮。
千山的,這輩子是不可能站起來了。
但他的神看上去比以前好了許多,上的傷也全部愈合,像是重獲新生了一般,連眼中都帶著從未有過的寧靜自然。
穆昌溪示意他不必多禮,然后上前一步,拍了拍千山的肩膀:“看你現在的況不錯,我也就放心了。抱歉啊,還讓你這麼大老遠地跑來京中一趟。只是這一次事之后,便不會再有類似的事了。你要的安穩人生,誰也不能打擾。”
“多謝殿下。”
千山的眼中滿是激。
與此同時,外頭也想起來了馬車停下的聲音。
應該是提樂公主來了。
宋朝雨注意到,聽到外頭的聲音的時候,千山的眉頭竟然都皺了皺。
千山一直說,他和提樂之間沒有那種關系。
他一直都知道提樂喜歡他,但不管從任何方面而言,他都不可能和提樂產生什麼。
似乎連千山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為了提樂的一種執念吧。
提樂的馬車在門口停下,雖然現在已經為了聞王妃,但的邊也沒有帶太多的人。
進門之時,第一眼就看到了同樣坐在木椅上的千山,愣了愣。
然后什麼都沒有說,甚至沒有半點兒猶豫,便撲向了千山。
與此同時,到底還是忍不住地哭泣了起來:“昌王哥哥!我知道是你,我就知道牛還活在這世上!太好了!我總算是見到你了!太好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然而提樂的這麼親的作,似乎也讓千山覺到有些尷尬。
千山舉起手來,并沒有讓自己和提樂有任何上的:“你……還是別這樣了吧。很抱歉,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和你說明我的份。不過你我本就特別,想來你也是能明白的。只是不知為何,你一定要見我,還要鬧出這許多的事來呢?”
其實連宋朝雨都要承認,在經年累月的偽裝之下,千山真的是已經和穆昌溪很像很像了。就連此刻他對提樂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和穆昌溪平日里說話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但自信,就算不知道這些事,也能夠分清誰是千山誰是穆昌溪。
想來在提樂的心里,也有如此自信。
覺到千山的生疏,提樂茫然抬起頭來,眼中是萬般不解:“昌王哥哥,你為何要如此對我生疏呢?你忘了嗎?當年在南國的時候,我是一直都在你這一邊的啊!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怎麼現在就要變這生疏的樣子了呢?昌王哥哥……”
“我不是昌王。”
面對這樣的提樂,千山反而顯得越發平靜:“你可以我千山。我的份想來你也知道了,所以別再我昌王了。”Μ.166xs.cc
宋朝雨覺得,千山對提樂應該不是沒有。
不過那種大抵不是,而是一種曾共患難的友,甚至親。
所以面對提樂這樣的親昵,千山自然會覺得很不自然,也很不自在。
但提樂并沒有這種覺,反而的眼中越發歡喜了起來:“千山,原來你這個名字啊?這個名字可真好聽!千山,你早就該告訴我,你千山的!”
“公主殿下!”
千山到底還是皺眉,打斷了提樂這樣的兀自歡喜:“原本今日不該和殿下見面,也不該讓殿下知道我是誰。但京中的事,殿下的心思,我大抵都知道了。如今只想和殿下說一句,請殿下別再為我這樣的人,而浪費功夫了。”
“你……是什麼意思?”
提樂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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