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更是嚇得站起來,宋朝雨也仿佛不知所措一般:“父親……怎麼了?”
宋元知道自己嚇著們了,示意柳姨娘坐下:“和你沒關系。只不過你這院子里的人,是該好好清理一番了!”
他將那兩張紙合上,然后問小廝:“這是從哪兒找到的?誰的床鋪?你帶著四丫頭去認一認。”
宋朝雨忙跟上了那小廝,所有人都跟在了他們的后。
小廝一路帶著宋朝雨來到了畫書院大丫鬟的房間,畫書院的大丫鬟一共有四個。柳姨娘的邊有兩個名“平月”和“滿月”。宋朝雨的邊兩個,自然就是挑紅和尋綠。
們四個人住在后院最大的一間丫鬟房之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床榻和簾幔,還有妝臺與洗漱盆,算是后院里頭最好的房間了。
因為平時四個人基本上是替當值,所以這房間里也還算是安靜。
小廝指了指進門靠著左手邊的那個已經被翻得七八糟的床榻,而后指了指地上的被撕開了套口的針頭:“便是從這枕頭里找到的。”
宋朝雨也驚訝地回頭,看向了站在門口一臉茫然的尋綠:“尋綠,這是你的床榻啊?你藏了什麼東西,讓父親這般生氣?”
“將給我捆起來!”
宋元二話不說,便示意后的小廝將尋綠捆起來:“然后送去后院找個空屋子關著!然后你們都退下,只留這屋子里的四個人在,我要問問清楚。”
眾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但還是依言退下。宋元也諒柳姨娘懷有孕,讓到后頭休息,宋朝雨留在這里就好。
等這屋子里只剩下了三個大丫鬟和被綁著喊冤枉的尋綠,宋元才將手中的那兩張紙拿出來遞給了大夫人:“這是三丫頭和那個小廝的往來書信!我想知道,這信怎麼會從畫書院四丫頭邊的丫鬟上找出來?”
“呀!”
平月忽而淺淺喊了一聲,然后捂住了自己的。
宋元即刻看向了平月:“怎麼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不是,我沒有!”
尋綠也意識到事的嚴重,抬頭看向了宋元:“老爺明查,奴婢萬不敢給三姑娘送信啊!奴婢是四姑娘房中的人,這樣私的往來信件,三姑娘怎會給奴婢呢?”
宋元冷笑一聲,只對小廝道:“給我堵住的!”
此刻,大夫人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步,詫異地看著宋元:“老爺的意思是,是四丫頭邊的尋綠為三丫頭和那個小廝通傳往來信件?不可能吧?這四丫頭院子里的人,怎會為三丫頭做事?”
宋元冷冷一笑,揮了揮手中的那兩封詩:“怎麼不可能?如今連這東西都找到了,那你和我說,為什麼三丫頭給那個小廝寫的信,會出現在這個丫鬟的枕頭里頭?若不是三丫頭的人,就是那小廝的人了。”
他對著平月揚了揚下:“你剛才是有話要說的,快些說,你想到了什麼?是不是曾看到尋綠這個丫頭,去了三丫頭的院子里?”
平月只能小心地看了一眼尋綠,才回答宋元:“回老爺,奴婢不曾看到尋綠去三姑娘那。不過卻有幾次瞧見了尋綠在畫書院的后門私下見柱子。瞧著他們二人有說有笑,奴婢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柱子從前便是伺候在莊子上的,和尋綠該是舊相識了。如今想來……”m.166xs.cc
不必平月說什麼,宋元也明白了。
他回頭看了看挑紅:“你呢?都是伺候在你們姑娘邊的,你可有發現尋綠的異常?”
挑紅為難地看了一眼尋綠。
“說!”
宋元厲聲對挑紅道:“都這時候了,誰再護著,就和是一般下場!”
嚇得挑紅忙跪在了地上:“回老爺,奴婢也時常聽尋綠說起柱子。而且前段時間,的確常常不在咱們畫書院。有時候姑娘想找,都找不到呢!”
宋元皺眉,又看向宋朝雨:“四丫頭,可有這樣的事?”
宋朝雨嘆息一聲,點了點頭:“尋綠跟在我的邊多年了,平日里是任了些。我還以為,只是因著我那些日子邊常常帶著的人是挑紅而不是而不高興。兒實在是沒想到這一層,還父親明查。我院子里的丫頭,怎會為三姐姐和那小廝送信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宋朝雨越是這麼說,宋元的心里越是篤定:“只怕是那小廝的主意。三丫頭邊的人太惹眼了,誰也不會想到,四丫頭你邊的人會為三丫頭做事。他們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事實證明也是如此。他們打的好算盤,將我們所有人都蒙在鼓里,鬧出了這樣一樁丑事來!”
在宋元這里,已然給尋綠定下了罪名:“來人啊!將到后院家法置!”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宋朝雨:“你姨娘懷有孕,你又是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也難怪你們畫書院的人鬧出了這等事你們都不知道。明兒我同母親說一聲,多看顧一下你們畫書院。”
“老爺……”
偏偏這時候,大夫人過來:“就不必勞煩老太太的吧?這后院本就是我管著的。”
誰知不說還好,一說反而讓宋元更生氣:“你若是能管得好,還會出這樣的事嗎?!”
他回頭瞪了一眼還在掙扎的尋綠,已然心煩至極:“還不把給我拖出去?!”
犯了這樣的事,自然要行家法。
宋朝雨上前,哀求地看向了宋元:“爹爹,畢竟伺候我多年了,讓我去看著行家法吧?只怕……往后也沒有時日能夠再見著了。”
不說挽留的話,反而讓宋元心疼:“你這丫頭,就是念舊。都背叛了你了,做了這等丑事,你還要去?”
看宋朝雨快哭出來了,宋元才嘆息一聲,心幾分:“罷了,你去吧。別濺到了你上,你們主仆一場,你送一次,也是應該。”
尋綠的眼中,已充滿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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