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雨即便心如麻,也不敢在老太太的面前表現出來。
只是將自己的頭,輕輕地靠在了老太太的肩頭:“祖母,如今有您真好!”
幾乎從未這般對宋老太太撒過,老太太怔了怔,也是笑著拍了拍宋朝雨的手:“你這丫頭,總是要強。而今在這府中,你同你姨娘從不惹事,我如何能不護著你們?”
是啊,不惹事,便是好事。
宋朝雨如今能夠確定的是,這一世,因為穆寒肅的“提前行”,至在穆寒肅和宋妍的婚事上,宋家不會有人想要將宋朝雨推出去了。
——
等宋朝雨從老太太的院子里回到了畫書院的時候,便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
如果老太太說的是真的,那麼該如何呢?
穆昌溪……韓溪……
他究竟要怎樣呢?
宋朝雨覺得,自己必須想個法子見他一面才好。
這麼想著,宋朝雨便來了挑紅。
他將穆昌溪送給他的那枚海玉佩給了挑紅:“你務必要將這東西送到太子妃的手里,見著了,自然便明白我的意思了。”
挑紅點了點頭,卻看了一眼外頭正在打盹兒的尋綠:“姑娘,尋綠姐姐……你打算怎麼置?”
宋朝雨頷首,冷笑一聲:“就在這兩日了。”
挑紅明白宋朝雨的意思,將玉佩收好便出了門去。
正在打盹的尋綠看到了挑紅出門,也是站起來:“挑紅你去哪兒?姑娘你去做什麼事嗎?”
挑紅對尋綠眨了眨眼:“姑娘要歇下了,我趁著空擋出去把這月的月錢寄給我弟弟。尋綠姐姐同我一起去吧?”
尋綠搖頭:“你家里就剩了個弟弟,讓他自個兒賺錢就是了,你還月月供著他不?我不去,這會兒秋老虎厲害著呢!下午日頭大,我就在姑娘這待著吧。”
挑紅也沒有多說什麼,兀自出了門。
宋朝雨則是和躺在了床上,過了半晌才小歇了一下。
直至下午時分,才睡醒。
是被柳姨娘那邊的靜給吵醒的。
起之時,發覺柳姨娘已經將大夫人給請來了。
說是院子里丟了一樣東西,是宋元送給柳姨娘的一顆鴿子蛋大小的明珠,乃是慶賀腹中有孕的禮。
大夫人進門,自然要嘀咕兩句:“這東西在你院子里丟了,必定是你這畫書院的人手腳不干凈了。你連下人都管不好,還丟了老爺賞賜的東西,你說說你們這畫書院是怎麼回事?”
“是妾的錯。”
柳姨娘低頭嘆息,一副委屈的樣子:“若非是老爺送的東西,妾也不敢如此大干戈。如今妾實在是失了分寸,還請大夫人給妾一條路,讓妾知道怎麼走才好。”
大夫人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一樣,都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了。
“怎麼了?這畫書院鬧什麼呢?”
大夫人話還未說完,宋元的聲音就從他們后傳來了。
是宋朝雨讓挑紅去請了宋元過來,今日……可是們畫書院的大日子!
大夫人回頭,看到宋元,便收起了自己眸之中的那些凌厲:“老爺怎麼過來了?老爺辛苦一日了,宅的事,就讓我做就是了。”
宋元這些日子被宋燕和宋秀秀的事鬧得十分厭煩,此刻看到了柳姨娘隆起的腹部,心下才稍稍好些:“怎麼,我不能來?我聽聞丟東西了?”
"是。"
柳姨娘一向都乖順,此刻也有些委屈地抬眸看向了宋元:“老爺,我府那一日,你送我的明珠不見了!我想著天兒冷了,將房子打掃一下,今兒收拾妝奩的時候,發覺那明珠竟沒有了!”
宋元自然要為柳姨娘做主,他環視一圈,而后問柳姨娘:“如何做不見了?是你放到哪兒了不記得了還是怎麼了?”
柳姨娘嘆息一聲,對宋元道:“是妾無能,只怕院子里出了賊了!所以才尋了大夫人來,想大夫人給做主。我那妝奩之中,旁的東西就罷了,唯有這顆明珠最值錢。什麼都沒丟,只丟了這明珠,我昨兒還瞧見呢,今兒就不見了,也不能是我記錯了。”
“嗯!”
宋元點頭,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那必定是有人拿了。那明珠珍貴,若要找地方變賣了,也不會一日就找到。所以想來還在畫書院之中,這事兒也簡單的很。將畫書院的丫鬟婆子們的房子都翻找一遍,不就知道是誰做的了?”
大夫人也點了點頭,贊同道:“就該將那家賊打死!咱們宋家決不能再出家風不嚴之事了!”
宋元也看向了柳姨娘:“我讓小廝將你這畫書院圍起來,不許一人出去。而后搜查一番,你看如何?”
柳姨娘瞧著面為難,似是勉強答應了下來:“哎……也好。若不是那東西頂為重要,我實在是不愿如此大干戈。”
宋元笑了笑,示意丫鬟們拿椅子來,然后吩咐旁小廝:“將畫書院圍起來。將丫鬟婆子的房間搜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小廚房也搜,哪怕茅房都不要放過!我就不信了,這東西還能找不到了?”
大夫人和宋元毫無懷疑地坐在了一旁,柳姨娘因為懷有孕,所以也坐了下來。
宋朝雨站在他們的后,看著宋元邊的小廝進了丫鬟們的房間。
看了一眼挑紅,挑紅對點頭。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小廝的手里就拿了兩張紙來,他走向了宋元,面為難:“老爺,這……”
“搜到了?”
宋元在他的手中卻沒有看到明珠。
小廝跪在了宋元眼前,然后雙手將那兩張紙呈遞了上來:“不是,卻找到了另外的東西,還請老爺過目。”
宋元狐疑:“這畫書院,還能有什麼另外的東西?”
他接過了那兩張紙,是看到上頭的筆跡,他就是眉頭一皺。
待他將紙上的東西看完,額角已經青筋暴起:“混賬!這東西怎麼會在你們畫書院!?”
連大夫人都不知道,宋元為何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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