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他們到的時候法醫和痕檢都已經到了。
跟劉牧猜測的一樣,報案的確實是上次失蹤兒東東的爸爸。
死者陳曉東,三歲,被發現的時候頭部被砸了一個,躺在客廳面向玄關的位置。
報案人是他爸爸,陳偉,現在正一臉崩潰的做筆錄。
陸川他們進來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客廳的小孩,地上那一灘,看起來就目驚心。
老周正沉著臉在檢查尸,旁邊是他的小助手。
陸川喊了一聲,老周轉眼看了他一眼,“陸隊。”
然后站了起來,指揮人把尸搬回局里。
原本正在錄口供的陳偉見有人開始搬尸喊了一聲,“孩子你們要帶回去嗎?解剖嗎?那尸不就不完整了?”
老周看了他一眼,然后示意旁的小助手去給他解釋一下尸檢的重要以及必要。
特別是這種兇殺案。
老周跟陸川走到一邊低聲說,“孩子的頭骨碎了,上也有被毆打的痕跡,生前應該被暴力對待過,臟有沒有損傷得進一步檢查一下。”
他轉頭看了一眼陳偉,“剛剛進來的時候還發現這個爸爸給孩子蓋了被子。”
老周指了指旁沾上跡的被子,“上的痕跡有沒有被破壞得回去檢查一下。”
陸川聞言眉頭一皺,孩子都遇害了還蓋被子,這個行為太古怪了。
老周把大概況說了一下之后就帶著法醫的人回去了。
陸川看著痕檢在忙活。這房子的窗戶都是鎖上的,估計是因為家里有孩子,臺也裝了防盜網,沒有破壞的痕跡。
劉牧去拿監控了,還沒有回來。
陸川繞著房子走了一圈之后,目在垃圾桶旁邊凌的啤酒瓶上定了一會。
然后走向陳偉,陳偉的眼眶通紅,一直重復著,“我昨晚沒回家,下午回來的時候一進門東東就躺在地上了。”
他臉上帶著害怕,驚恐,還有傷心。
陸川聽到給他做筆錄的警察看了一眼時間,“你老婆怎麼還沒回來?”
“我給打電話了,沒接,但是我給發信息了。”陳偉邊說邊掏出手機,“我再給打一個。”
陸川剛進門就發現了。陳偉的老婆孫月并沒有在家。
照理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就算是出去了也該立刻趕回來了。
現在警察的人都到了,法醫都把尸運走了,人還沒回來。
“你老婆去哪了?”陸川看著陳偉問。
陳偉的表有些尷尬,“額,我不知道,我不太管,我們的婚姻就是比較開放...”
一旁的警察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
“那你平時怎麼聯系?都是直接發信息等回復嗎?”陸川覺有些不對勁。
“不是,平時會接電話的。”陳偉搖頭,看著客廳那灘又要哭了,“而且昨晚說話是看東東的,我還想問發生了什麼呢!”
陸川皺起眉,當即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一下孫月的行軌跡,特別是有沒有離開江寧。信息我發你了。”
說著他掛了電話,把孫月的信息發給了小肖。
陳偉一臉懵,“啊?怎麼了?我老婆離開江寧?不會的...”
正說著就見孫月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東東怎麼了?”
陸川愣了一下,原本他的猜測在見到孫月的時候通通不立了。
劉牧這個時候也回來了,“監控都拿到了,已經發回局里了。”
陸川點了點頭,看向門外正好看都有同事在跟邱夢做筆錄,邱夢坐在椅上,一臉擔憂的看著這邊。
對上陸川的目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陸川也對點了點頭,然后收回了目。
折騰了一下回到局里都五點多了,陸川知道今晚注定要加班了。
有些郁悶,想回家陪老婆。
但是最后他還是給林暮暮發了條信息,告訴乖乖吃飯。
林暮暮很快回了個OK的表包還嘆了一下新來的管家做飯真的很好吃。
陸川看著林暮暮用了很大的篇幅來描繪飯菜有多好吃,眼里出現了笑意。
【你說得我想罷工現在回去吃飯了。】
林暮暮那邊連忙發了個震驚的表,然后一段糯糯的語音發了過來,“陸叔叔乖乖上班,我等你回來吃宵夜。”
想了一下估計覺得還不夠來了個麼麼噠。
陸川勾著立刻開心了一點。
這個時候劉牧拿著之前陳偉夫妻做的筆錄進來了,“陸隊這里整理好的筆錄。”
陸川收起臉上的笑意變得嚴肅,早點破案早點回家。
他手接過筆錄快速的過了一遍。
陳偉是一個夜店DJ,所以一般晚上不回家。
他說自從上次東東失蹤之后跟孫月協調過時間,晚上一般由在化妝品柜臺做銷售的孫月看孩子,白天他來,兩夫妻流看著讓孩子也不至于著。
但是今天他因為昨晚在朋友家睡過頭了回來的比較晚,所以到家一進門就看到了東東倒在泊里。
陳偉第一時間去查看了,東東已經沒有呼吸了,所以他報警了,同時聯系了孫月,但是聯系不上。
孫月的口供比較簡單,昨晚一直在家照顧孩子,有幾個朋友還來了家玩了一會,原本今天調休,但是早上八點多朋友去爬山就出去了,想著陳偉一會就回來,還給東東留了東西做早餐就跟朋友出去了,結果中午手機沒電了,也沒在意。
剛剛是充了電看到陳偉的電話立刻趕了回來。
兩人都有朋友可以作證。
陸川放下手里的筆錄,“他們的朋友回來做筆錄了嗎?”
“剛到。”劉牧的語氣有些沉,“而且比較糟糕的一件事,業剛剛說東東家小區那個路段,早上七點多到九點差不多十點斷電了。”
陸川猛的抬頭看向劉牧,劉牧嘆了口氣,“所以那個時間段的監控應該什麼都沒拍到。”
剛剛進門的白皓勛就聽到了這句話。
陸川了臉,“法醫驗尸報告出來了嗎?”
“還沒有,我去問問,”劉牧說完就轉走了。
白皓勛皺眉問,“這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