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不得元湛的指控再有理有據一些,好方便他趁機除掉謝淵渟和溫婉,
避免養虎為患,讓其為靳北堂的左膀右臂。
見狀,假惺惺的去請示靳北堂道:“掌門,您看這……?”
后者板著臉直接發問,“謝淵渟、溫婉,對于元湛的指控,你二人有何話說?”
溫婉抬頭看看謝淵渟,后者無聲的了的手臂,示意來,
溫婉于是字正腔圓道:“首先,請允許我強調一下,今日來到校場之前,我二人與這位三師兄素未謀面,切磋之事也是他主提出來的;
其次,拋開我師父的份與我會不會煉制散元丹不說,
你說我夫君怕打不過你才用散元丹這話說反了吧?贏我夫君,憑你這張斗大的臉嗎?”
噗!
有人噴笑,發覺場合不對,連忙捂,
靳無也笑道:“爹爹,溫師妹這話說的沒錯,連我大哥都是溫師妹的手下敗將,
謝師弟比溫師妹還要厲害一些,跟三師兄切磋,怎麼可能還需要用藥?!
難道三師兄比我大哥還厲害不?!”
不得不說,靳無這個清冷出塵的話癆每每開口都能一針見,
靳無殤和元湛的實力對比如何,門中弟子都清楚,而且方才的切磋中,謝淵渟一開始的確于劣勢,
但他將全力以赴的元湛踹飛后氣息未分毫,其他弟子們便也反應過來這場切磋中謝淵渟從未盡全力,
說他藏拙也好,試探元湛的深淺也罷,謝淵渟的實力比元湛強,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靳無殤則適時地補充道:“而且,一開始發現散元丹的也是溫師妹,
如果真的是謝師弟陷害三師弟,溫師妹完全沒有必要冒著打破切磋規則的風險去幫謝師弟攔截散靈丹末,
更沒必要告訴大家,又忙前忙后幫著救人,
如此,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溫婉和謝淵渟才救過人,那些被謝淵渟和溫婉救過的人都紛紛點頭附和,
“大師兄說得對,如果是謝師弟和溫師妹陷害,怎會出手相救,人家裝不知道不就可以了嗎?”
“就是,只要人家閉口不言,我們還是會懷疑三師兄,不是陷害的更功嗎?”
……
七八舌的聲討被七長老打斷,只見攤開手掌到眾人面前,“諸位請看,這是什麼?”
幾個長老紛紛圍過來看,靳北堂邊的一位長老遲疑道:“這是,冥王棋?”
“應該不是。”
靳無殤走上前,看了一眼,謹慎道:“冥王棋極其珍貴又殺傷力極大,
三師弟在宗門鮮使用,
不過為了練好使用冥王棋的絕技,三師弟特地托六長老打造了一套暖玉棋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
他說完,站在靳北堂后的一個中年男子直接道:“元湛,老夫替你打造的暖玉棋子呢?”
被直接點名的元湛渾一,惶恐道:“這的確是弟子所用的暖玉棋子,可是散靈丹末究竟是怎麼回事,弟子當真不知,還請掌門和諸位長老明鑒!”
說完,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姿態放的極低,不明真相的人定會為之所,
然而,被忽視了的六長老卻是冷哼一聲,嗤道:“你怕是不知,我送給別人的東西雖是死,卻也是會說話的,
老七,去查他的手,若他手上無藥殘留,今日這件事,我負全責。”
七長老聞言,一言不發的走到元湛面前拽起他的手,細細檢查一番,隨即冷了臉用力甩開,
“手心到指尖皆有散靈丹殘留,我甚至不用專門的儀,僅用眼和鼻子就可以查出來,你還敢抵賴?!”
一番話將元湛的罪名定死,元湛絕的跪在地上,滿臉絕的看著大長老,連求救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靳北堂厲聲道:“元湛心思不正,殘害同門,我睥睨峰容不下這等敗類,
按門規置,鞭笞一百,廢去修為,限三日下山,敢有為其求者,同罪論!”
靳北堂只一句話,既斷了元湛后半生的青云路,也廢了他前半生幾十年的努力,
“不!”
元湛絕的嘶吼出聲,忽而拔出旁邊弟子的佩劍,憤而沖向謝淵渟,
“你敢害我,我殺了你!”
說著不管不顧的提劍砍殺過來,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莽撞至此,那些弟子一時間嚇呆了,
就在這時,大長老揚手對著元湛一掌砸下去,元湛瘋狂的腳步僵住,面上浮現一不可置信的神,隨即子一,一頭栽了下去。
“荒唐!”
靳北堂怒道:“罪證確鑿,還敢負隅頑抗,出手傷人,
簡直冥頑不靈,給我拖下去,即刻廢除靈力,一刻也不要拖延!”
“掌門息怒!”
大長老頂著靳北堂的怒火站了出來,后者怒聲道:“怎麼,如此證據確鑿,大長老還要為你那寶貝徒兒罪?”
靳北堂心中的不悅已然毫不遮掩的掛在了臉上,大長老卻還是道:“掌門稍安勿躁,老夫非是要替小徒罪,而是這其中的確尚有蹊蹺之,還請掌門聽我一言。”
大長老仗著自己年輕時幫過靳北堂一二,素來趾高氣揚,從未將靳北堂這個掌門放在眼里過,
此時卻難得低聲下氣,
靳北堂也不好太不給他面子,冷聲道:“行,你說,本座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大長老氣的面鐵青,還是耐著子道:“回掌門的話,一來小徒所言不假為了一場極其普通的切磋用散靈丹這等狠辣的毒藥,的確有點殺用牛刀的嫌疑,
二來,拋開別的不說,掌門就算不相信小徒,也該相信老夫親自代出來的弟子當不會蠢笨至此。”
大長老環視一周,見許多悉元湛的弟子點頭表示贊同,
這才不急不緩的積蓄闡述道:“小徒制毒水平極高,這件事門中弟子皆知,如若他真的想對謝淵渟用毒,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只傷其一人而不被發現,
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差錯,請恕老夫一時間無法給出結論,
但請掌門給小徒一個機會,也給睥睨峰一個機會,徹查此事,
否則,若是真的有人了手腳,冤枉了小徒事小,若是再借機傷了門中弟子,耽擱了來年的宗門大比,只怕到時候危險的,可就不只是小徒和區區幾個弟子,而是睥睨峰在玄門百家中好不容易打拼來的地位了!”
不得不說,作為冤家對頭這麼多年大長老真的很會抓人的肋,尤其是靳北堂的,
靳北堂此人剛直不阿,是非黑白分的極其清楚,
如果有什麼是能讓他稍加妥協的,那非睥睨峰莫屬,
大長老拿睥睨峰說話,靳北堂果然就猶豫了。
“那依大長老所言,此事當如何置?”
大長老心中早有了謀算,聞言立即道:“此事乃是由元湛和謝淵渟切磋引起的禍患,便責令他們二人到思過崖閉門思過,
由掌門親自差人徹查此事,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在私底下與他二人見面,直至事真相大白,
如若到時候真的查明事是元湛所為,便依掌門今日所言置元湛,老夫絕不阻攔!”
“不行!”
大長老說完,不等靳北堂表態,溫婉便直接道:“先不說他元湛有沒有害人,
我夫君是無辜的,憑什麼讓他去面壁思過?”
大長老微惱,張就要呵斥,溫婉不管不顧道:“靳掌門,您應該清楚,我和我夫君是應您的邀請,才留在睥睨峰的,
如果睥睨峰不歡迎我們,我們隨時可以走,但只要在這里一天,誰也不能欺負我夫君!”
溫婉護食的小狼似的姿態惹得靳北堂哭笑不得,
他語重心長道:“溫婉啊!話可不能這麼說,既然了睥睨峰,無論是何種原因來的,也要將自己當這里的一份子啊!
至于你夫君,誰也不會欺負他,但是事既然存疑,你難道不想洗清你夫君上的疑點嗎?”
“洗清疑點?”
溫婉冷笑,“從來都是證有不證無,既然有人懷疑我們陷害,難道不應該自己去證明我們的罪狀?
有人懷疑我們就要自證清白,難道我說我懷疑大長老力保元湛只是為了不留污點,不給大長老這個人和份抹黑,
大長老就要應下元湛的罪行或者干脆殺了他自證清白?!”
溫婉反駁的毫不留,靳北堂也惱了,他好歹也是一門之主,哪有人這般不給面子,再三駁斥的,
才沉下臉要呵斥溫婉幾句,卻聽謝淵渟道:“阿婉,靳掌門既然想讓我們自證清白,你就辛苦一下吧,
也算是全了靳主和靳大小姐這段時間照顧我們的義,從此以后,就兩不相欠了。”
說完,他了溫婉的掌心,暗示意味十足。
溫婉聞言微微怔愣一下,隨即了然,“也罷,既然夫君說了,我便給靳主和靳大小姐一個面子。”
說完,靠在謝淵渟懷里朝靳北堂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知怎的,靳北堂心里閃過一不詳的預,
然后,那些悉的弟子們就一個個的在他面前倒下,砰砰砰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毫無預兆,令人反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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