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直起,整個人氣質驟然一變,竟給趙溪月帶來小小的力。
“除了接你回去之外,我的確還有其他的事要做。那就是取下黎商野的首級,以此來證明我的實力。”
趙溪月抬眸著他:“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雖然現在也很想讓黎商野死,但并不是國破家亡,生靈涂炭的那種。
“若是放在之前,的確有些難度。溪月,難道你沒有察覺嗎?黎商野已是強弩之末,這個國家過不了多久,便會轟然崩塌,為一片廢墟。”
趙溪月冷冷的:“即便如此,那也是云國人自己的事,不到外人手。”
白君輕笑了聲:“沒想到你對這個國家竟然有如此之深的。”
“這里是生我養我的地方。”
“但這里終歸不是你的家,只有長游才是!”白君眼神銳利起來:“溪月,你在外漂泊已經很久,是時候跟我回去了。”
跟這人簡直無法通!
趙溪月倏地起,居高臨下著他:“沒有人能替我做決定!白君,你沒發現嗎?現在的你,跟之前那些強迫娘親的禽有什麼區別?!”
話音剛落,白君的臉驟然一變。他瞳仁微微抖,死死盯著趙溪月,神近乎猙獰。
“你竟然敢拿我跟那些混賬相比較?!趙溪月,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對你手?”
趙溪月冷笑:“你不僅不敢,而且也沒資格對我手。這世界上能讓我乖乖聽話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爹,一個是我娘!”
“白君,你說來就來,說要帶我走就帶我走。全程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收起你的自以為是吧!”
惡狠狠的瞪了眼白君,拂袖離開。沒走幾步,旁突然竄出幾個黑人,將包圍起來。
趙溪月冷道:“你什麼意思?”
短短的幾秒時間,白君已經冷靜下來,重新變回風度翩翩的樣子。
他緩緩走到趙溪月跟前:“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太過突然,你肯定無法接。既然如此,就先留下休息休息,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就什麼時候送你走。”
這簡直就是變相的!
趙溪月臉極其難看,手就要去扯自己的藥囊。卻沒想到白君早就看穿了的作,手中玉笛微微一勾,藥囊便落他的手中。
“帶小姐回去休息。”白君冷冰冰的吩咐道。
……
素問醫館。
“找不到?怎麼會找不到?現在長城這麼危險,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留啊!”張忠明滿頭冷汗。
“……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應該放獨自離開的。”曲長歌垂眸站在眾人跟前,面沉。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唯一的線索就是那輛馬車,你們不是已經派人去查了嗎?”
宋辭禮微微皺起眉頭,抬起視線落在門外,沉思片刻,邁步往外走。
言霜一怔:“辭禮哥,你要去哪兒?”
“我先去找找他。小言,你就待在醫館里,無論如何都不要出去。”
張忠明和曲長歌也紛紛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往外跑。
黎玄山端坐在椅子上,面容肅然冷淡,誰也看不出那雙黑沉沉的眸中,究竟出何種緒。
片刻后,黎玄山起往外走,聽嵐下意識想要跟上,卻被他的視線微微一掃,不得已停下腳步。
聽嵐滿臉擔憂:“殿下,您……”
“你和吳飛待在這里,不許離開。”
黎玄山轉離開,和那些漫無目的的人不同,他的目的十分明確,架馬離開長城后,在通往定海城的路上一路狂奔。
凌晨十分,他終于趕到一戶偏僻的宅院跟前。
黎玄山自馬上躍下,剛往前走了沒幾步,便倏地停下腳步,淡淡道:“只有你們幾人,攔不住我的。”
后的三個黑人面面相覷,而后紛紛亮出手中武,面猙獰的殺了過來!
半盞茶后,三尸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黎玄山站在宅門前,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里面寂靜無聲,沒有任何回應。
他后退幾步,抬眸看了看高聳的院墻,眸漸漸幽深。
片刻后,黎玄山翻墻越院。不等他站穩,十幾個黑人便猛地竄出,再次朝他襲來!
……
砰!
手中的凳子突然碎裂,木屑險些刺手中,趙溪月匆匆躲開,手里還拽著一條凳子兒。
著紋不的房門,氣的幾乎咬牙。
門外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小姐,手傷了嗎?”
趙溪月沒好氣的回答:“給我開門!”
對面陷沉默,趙溪月簡直要被氣瘋了,沖上前去瘋狂踹門。可不管怎麼鬧,外面的人都只會問有沒有傷,死活就是不肯開門。
正當這時,突然聽到遠傳來一陣凌的腳步聲,不等趙溪月回過神,房門被人打開,白君的影出現在跟前。
“白君你——”
趙溪月話還沒說完,眼神越過他和他后的眾人,落在院門口那道修長影上,瞳孔了。
“黎玄……山?”
幾乎有些不可置信的呢喃出聲。
白君森冷的笑了:“不愧是厲王,果然厲害。我手下這麼多人,竟然都擋不住你。”
趙溪月皺起眉,借著天邊微微的晨,看到黎玄山上滿是刀痕,胳膊上的外翻,流下的幾乎匯聚一條小溪。
瘋了嗎?他就這麼一個人殺了過來?!
黎玄山微微著氣,鮮自額頭淌下,宛若面一般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盡管如此,他還是費力的抬頭,朝著趙溪月了過來。
“趙溪月,我來救你了。”
白君嗤笑:“就你這幅模樣,還想帶走?癡人說夢……都給我上!”
話音剛落,那群黑人便紛紛沖上前去,和黎玄山激烈戰。
按理來說,他們占有人數優勢,應當打的十分容易才是。可誰都沒想到,在渾是傷的況下,黎玄山竟然憑借一把長劍,將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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