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的?!”趙溪月微微一驚,手中的藥劑險些掉在地上。
黎玄山一襲黑,靜靜佇立在窗戶跟前。他向趙溪月:“我約了銀瀾,在山海閣頂層見面。”
趙溪月愣住:“……你要做什麼?”
黎玄山:“我拿到了一味藥材,是他們如今最需要的。我用這個藥材跟他們兌換了兩樣東西。”
趙溪月:“什麼?”
黎玄山并沒有繼續回答下去,而是抬眸向:“你去了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黎玄山徑直從窗戶后面翻了下去,形消失在寒風之中。
一盞茶后,趙溪月決定只前往山海閣頂樓。
到時,銀瀾和烏緹并肩而立,唯獨不見黎玄山的影。
烏緹有些不滿的撇了撇:“什麼嘛,你怎麼過來了?哼,消息還靈的……”
銀瀾沒什麼表,忽而,他朝著不遠微微側頭,像是注意到了什麼。
下一秒,黎玄山的影突然出現。他手中拿著一個木盒,看了眼趙溪月后,將木盒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黑暗中亮起一片輝,趙溪月凝視著黎玄山手中那顆微微發的藥草,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低聲道:“這又是什麼東西?”
銀瀾終于開口了:“這就是祛除紋的最后一味藥草。你怎麼會有?”
黎玄山表淡漠:“我怎麼拿到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要的東西呢?”
銀瀾看向烏緹。
烏緹很不愿的取出兩個拳頭大小的罐子,也不管黎玄山能不能接住,暴的扔了過去。
黎玄山抬手,穩穩接住兩個罐子。他打開其中一個看了眼,然后走向趙溪月,將其遞給了。
趙溪月本不明白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沒手,抬眸盯著黎玄山:“你什麼意思?這又是什麼東西?”
黎玄山淡淡道:“這里面的東西,可以殺死蠱蟲。”
“!”
趙溪月微微震驚,下意識手接過,而后又反應過來:“你給我兩個做什麼?你不要了嗎?”
黎玄山低眸:“我需要你將這兩罐東西帶回去,一個給黎修遠,一個給趙宰相。”
不知為何,趙溪月總覺得他如今的狀態十分奇怪。猶豫片刻,趙溪月道:“你為何不親自帶回去?”
黎玄山并沒有回答,他后退幾步,視線淡漠的掃過銀瀾,而后再次從窗口一躍而下,影徹底消失。
趙溪月抱著懷中的兩個罐子,眉頭皺著。
“喂,趙溪月。”烏緹突然喊了一聲:“你運氣可真好呀,你懷里那東西可貴了,若不是他用浮游草來換,我們才不給呢。”
趙溪月喃喃道:“浮游草?那是什麼?”
回答的是銀瀾:“可以可以祛除紋的最后一味藥材。他突然出現,用這個東西跟我們做了易。”
“什麼易?”
“我們會將殺死蠱蟲的解藥給他,并且保證,祛除紋的藥,也要給你們一些。”
趙溪月微微恍惚:“他為何要這麼做?”難道黎玄山失蹤的這陣子,都是在忙這件事嗎?
可,為什麼?
銀瀾語氣淡漠:“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一向信守諾言,你回去等著吧,三日后,帶著宋凌過來,我親自為你們解毒。”
趙溪月手中陶罐,下意識咬了咬瓣。
帶著陶罐回去,將其存放起來,而后找到宋凌,把自己昨晚的遭遇都給說了出來。
宋凌也表現出了微微的震驚:“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三天后,我們背上的紋就可以祛除了?”
趙溪月表凝重,微微點了點頭:“的確如此。而且他們也將殺死蠱蟲的藥給了我。不出意外的話,我要馬上趕回京城。”
宋凌看了一眼:“你看起來似乎并不開心。”
趙溪月低眸:“我總覺得事有些過于順利了。黎玄山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十分奇怪,他好像急著將我趕回京城。”
這時,陸婷走了過來,對趙溪月低聲說道:“小姐,您之前的猜測沒錯。這陣子,通過漁船進長城的長游人,比往常多了很多,而且都是壯男人。”
趙溪月心口微微一跳,抿了抿,眼神中滿是幽暗的。
三日之后,趙溪月和宋凌一同來到山海閣頂樓。和以往不同,這次迎接他們的只有烏緹。
烏緹臉不太好看,慌里慌張的將兩包藥塞給們:“知道藥浴怎麼泡嗎?用同樣的方式就好,不過過程會很痛苦,你們忍著就行。”
說完,也不等趙溪月回應,烏緹轉就走。
趙溪月手扯住的胳膊:“等等,銀瀾為什麼沒來?”
烏緹焦急道:“廢話!銀瀾大人上的紋已經快要爬到心臟,他浸泡的過程非常痛苦,現在還怎麼過來?!放開我!”
眼含淚,飛快甩開趙溪月的手臂,急匆匆的轉跑開了。
兩人回到素問醫館,趙溪月不太放心,將止疼片遞給宋凌:“先吃下這個然后再泡吧。我讓陸婷守在外面,若是出現什麼意外,你直接喊就好。”
宋凌問:“你呢?”
趙溪月:“放心。有宋瑰看著呢。”
浸泡藥浴的過程的確十分痛苦,哪怕已經吃下了止疼片,但趙溪月依舊覺自己的背部像是有火在燃燒。用指甲扣住浴桶邊緣,用力到手指泛白。
如此堅持了一個多時辰后,熱水已經徹底冰冷,趙溪月有氣無力的被宋瑰抱了出來。
覺自己渾力,背部的灼痛依舊沒有消失。
“宋凌如何了……?”
宋瑰拿干巾拭的頭發:“上的紋已經快要消失了,看樣子得再泡一會兒。喂,你的臉很差,要吃東西嗎?”
趙溪月搖頭,現在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跟宋瑰說了幾句話后,眼皮重重合上。
等到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窗外暴雨傾盆,聽著雨打窗戶的聲音,猛地坐起子,抬手了自己的后背。
原本灼痛的覺徹底消失,對著鏡子看了看,后背潔一片,仿佛那些黑紋不曾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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