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琬兮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神,怔愣了一下,完全沒想過會在鄧卓沨的臉上看到擔憂二字,不知是故意做個這些人看的,還是真的擔心自己。
總覺得鄧卓沨不是那種會隨便擔心一個人的人,難道他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想到這,余琬兮的臉一紅,甩了甩頭,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喜歡自己。
“沒事,我戴著手套,在噴點驅蟲藥,合傷口很快的,大不了你在旁邊幫我看著?”余琬兮覺得他應該會拒絕,畢竟屋子里味道大就不說了,還要看人合肚子,實在是惡心的很。
只是余琬兮沒想到的是鄧卓沨竟然同意了,眨了眨眼睛,在手套上噴了點驅蟲藥,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開始認真的合傷口。
府尹跟仵作已經出去等候。
還好那些蟲子安分,沒有鉆出來咬人,鄧卓沨站在旁邊,給壯膽,余琬兮心里完全沒負擔。
沒過多久,便將事都解決了,鄧卓沨道:“可覺到哪里不適?”
雖然他眼睛一直盯著,但難保會有網之魚,余琬兮搖搖頭,也不敢頭上的汗,只能任由汗水落。
沒想到鄧卓沨竟然拿出一塊帕子,給汗。
余琬兮嚇得整個人一激靈,眨了眨眼看向他,不知該說什麼,覺得自己渾發燙,就好像要被煮了一眼。
事到如今,越來越覺得鄧卓沨喜歡自己。
“謝謝。”見鄧卓沨收回了手,余琬兮小聲的說了句,有些心虛,不知為何。
鄧卓沨恩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帶著從房中走了出去。
屋的味道依然還飄在空氣當中,余琬兮跟鄧卓沨出去之后,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被救贖了。
府尹已經寫好了折子,讓人送到宮里去。
“接下來的事就給府尹了,我們先回去。”鄧卓沨道。
府尹也不好意思在打擾他們,案有了新的進展多虧了他們。
在一群人的矚目下,他們離開。
回到王府,余琬兮好好的洗了個澡,將上的味道全部洗盡。
等洗好澡出來的時候,鄧卓沨已經洗好,甚至找來南蠻的大夫過來給檢查。
是一個大夫···
這是余琬兮沒想到的,本以為會是一個年長的男子。
大夫名木兜,三十五歲,十幾年前來到朝云國,算是半個朝云國的人了吧。
一襲干凈利落的服,頭上沒有多余的首飾,只有一個祥云木簪,雖然三十幾歲,但一點看不出年紀,反而跟二十五六歲的子差不多,眉清目秀,是一位溫婉的子。
看的余琬兮的時候,不細細打量了一眼,又看向鄧卓沨笑道:“這就是你心儀的子?看起來漂亮的,難怪能融化你這冰冷的心。”
余琬兮有些囧,這醫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還好鄧卓沨沒有說話,不然就更加尷尬了。
余琬兮道:“您好,您就是那位南蠻的大夫?”
余琬兮主打起招呼。
木兜輕笑道:“不用如此方,我也是個隨之人,聽說你也會醫,有空咱們可以流流。”
沒想到這位醫如此直爽,余琬兮就喜歡這樣的人,頓時覺得親近了幾分。
道:“您的醫肯定在我之上,不過我對南蠻的醫還是很興趣的,有空大夫可以教教我。”
木兜道:“行啊,你也別大夫大夫的我了,我本名木兜,比你年長應該十幾歲吧,你喊我一聲木姨或者木姐姐都可以。”
讓一個小姑娘喊自己姐姐也沒覺得什麼不好意思的。
余琬兮抿一笑,道:“我就喊你木姐姐吧,您還如此年輕,喊你阿姨就顯得太老氣了,把你人都喊老了。”
木兜點點頭,恩了一聲,“你說的對,我亦是如此覺得的,你真是我的知音,很多小丫頭看到我都喊我阿姨,我一直不喜歡這個稱呼,喊我姐姐到是不錯的,我以后喊你琬兮吧。”
余琬兮認同的道:“好。”
“你把手出來。”木兜直接進主題。
余琬兮配合的將手了出去,木兜抓著的手,號脈,很快便將的袖子擼了起來,那條白蔥般白的胳膊展現在們眼前。
鄧卓沨赫然一怔,有些不爽的看了眼木兜。
余琬兮的很白,也很,就連為木兜的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甚至還在手臂上了幾下。
這時,鄧卓沨再也忍不住的道:“看病就看病,什麼?”
哪怕跟木兜很,他也是不能忍的。
反倒是余琬兮覺得很正常,在現代婦科很多男大夫,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鄧卓沨這老古董太古板了,人家一個大夫,幫你看病,胳膊怎麼了。
這時,余琬兮覺得鄧卓沨肯定是喜歡自己,不然他為何如此在意這些,不是自,而是鄧卓沨做的太明顯了,在府衙的時候,就覺得這家伙對自己有意思,現在可以確定了。
想到這,余琬兮竟然有些開心,難道是因為有人喜歡自己所以到的傲心理?
不多想,木兜便道:“另一只手拿出來。”
余琬兮照做,木兜又是方才那一套作,最后吐出一口氣來。
笑道:“恭喜你,一切正常,沒有中招。”
鄧卓沨聞言,松了口氣,方才他太張了,生怕木兜會說出什麼讓他害怕的消息,他的后背已經汗,這比上戰場還要張。
余琬兮其實也覺到了,沒什麼異樣,只是求個安心。
道:“謝謝木姐姐了,對了,木姐姐你是如何診斷蟲子沒有進到我里的?”
木兜將診斷的辦法告訴了,對于大夫來說,其實這已經牽涉到私之事,很多大夫都不見得會將自己的本領告訴其他人。
但木兜不同,并不覺得有什麼,看余琬兮也是比較合眼緣的,這人就這臭病,只要自己喜歡的人,不介意將自己的本領傳授出去。
余琬兮弄清楚原理,頓時覺得十分有趣,看來南蠻的醫很合的胃口。
“聽說你有一把很鋒利的刀,可以輕松的將人的皮劃開?”
木兜對的醫也是十分好奇的。
余琬兮不吝嗇的拿出自己的手刀,木兜握在手里仔細的看了看,不發出驚嘆的聲音。
“這刀真的好厲害的樣子,你真的用它劃開皮毫無力。”
“是的,它可以開膛破肚,只要有這把刀在,很多疑難雜癥都可以解決。”
木兜眼睛一亮,兩人一直討論到天黑。
鄧卓沨從書房回來的時候,們還在說話,不無奈搖頭。
跟后的小廝道:“擺膳。”
常德已經出去好些天了,也沒傳回什麼消息,鄧卓沨讓人去找常德,雖然知道余琬兮的給他派的任務,但他還是有些擔心他一個人搞不定。
傳膳的空擋,他安排了一些事。
第二天,皇上排出不侍衛,滿大街的搜查南蠻人,只要養蠱蟲的都會被抓起來。
木兜躲過一劫,因為有鄢王做擔保,牢里關了十來個南蠻人。
大多都是養蠱蟲的,還有幾個看到差就跑,所以一并被抓了起來。
后來才知道他們犯了事,不過都是些狗之事,與本案無關。
余琬兮道:“這樣抓人真的能抓的到嗎?”看向鄧卓沨。
鄧卓沨一臉冰冷,沒什麼表,“抓不到,但起碼能讓那人出馬腳。”
余琬兮見他似乎在琢磨什麼,更加好奇起來。
“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是針對我們而來的,不是你就是我,當然傳言之事,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你。”
說著撇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滿。
鄧卓沨見一臉鄙夷,不勾起角,“怎麼被本王牽連讓你不開心了?”
余琬兮道:“要是別的事牽連也就罷了,但要是因為一個人牽連,這多讓我有些不爽。”
“人?”鄧卓沨瞇了瞇眼,似乎想從臉上看出什麼來。
余琬兮哼了一聲,翹起二郎,“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上次的傳言是誰放出來的嗎?”
當時他被關在宮里,對外面的事雖然清楚,但幕后之人是誰,他卻是不知的,不過也派人去調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不過余琬兮因為跟常德在一起,那傳言的幕后之人,他們都知道,只有鄧卓沨一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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