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琬兮和思明道長對視一眼換了眼神,余琬兮上前一步,“各位,如今在靜心觀的難民里發現了瘟疫,大家都……”
話還沒說完,底下的人聽到“瘟疫”二字,全都慌了,場面一度混。
見場面控制不住,余琬兮向思明道長發出求助的眼神。
思明道長大喊,“各位莫慌。”
果然,思明道長一出聲,下面的人就立刻安靜下來。
“靜心觀向來懸壺濟世,某定會全力救助,況且此事我已向朝廷稟明,朝廷很快便會派醫前來,各位稍安勿躁,且聽我旁邊這會夫人一言。”
“是啊,咱們先別自己了陣腳,如今控制住瘟疫才是最重要的。”人群中,楚沁沁大喊道。
余琬兮一眼便看到了,立刻會心的笑了。
這些話果然管用,難民們都安分下來,人群中有人說道,
“這些日子承蒙思明道長救助,咱們才能活下來,瘟疫固然可怕,可洪水又何嘗不是猛呢,咱們既然能從逃洪災,瘟疫又何所懼!”
“是啊,咱們也是早就死過一次的人了,又何懼這個瘟疫,若是不甚把瘟疫傳到了別去,那才真的是罪過。”
難民們被這些話說了,紛紛停在原地不了。
余琬兮指揮大家,“現在開始所有人先往后退,每個人都隔開一些距離,不要聚集在一起,然后像我一樣,用布捂住口鼻。”
聞言,底下眾人紛紛隔開聚集,學著余琬兮的模樣把口鼻捂起來。
余琬兮繼續說道,“上若有發燒,不適的,現在開始進道觀里排隊,若是確實診出確實得了瘟疫,必須立刻到規定的房間里待著。”
話音剛落,遠一道馬蹄聲傳來。
余琬兮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鄭卓沨騎著白馬,一紫,頭上帶著黑冠。
他拉著韁繩,一眼便看到帶著面巾的余琬兮,盡管遮住了半張臉,他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是。
人群中有人認出來鄭卓沨,“是鄢王殿下,鄢王殿下來了。”
一時間,眾人下跪拜見鄢王。
鄭卓沨在東城理過洪災,所以這些難民里有的人是見過他的。
很快,訓練有素的士兵整齊的上來,每個人都用面巾遮住了臉,把整個靜心觀全部都包圍起來。
鄭卓沨一直盯著余琬兮,直到靜心觀的大門被關上,再也看不到那一抹倩影。
原本他在王府里看書卷,手下突然闖進來告訴他說靜心觀發生瘟疫,有人看到王妃也在那里,他頓時無心看書,連忙騎著馬趕來靜心觀。
他也說不出一路上他到底有多張,只是聽到余琬兮可能有危險,他就連上的傷也不顧便匆匆趕來,來之后看到余琬兮的模樣,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多余了。
余琬兮的醫他見識過的,比的過太醫院,又能把常德從鬼門關救回來,作為醫者,怎麼可能遇到這樣的事還置事外,就算那里面再危險,也絕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他突然意識到,原來短短時間,他竟然已經如此了解余琬兮了。
余琬兮跟著思明道長到了方才安置那個男人的房間,再次全方面的檢查。
所謂瘟病是因為一些強烈致病質,由病毒引起的傳染病。
如今正是夏秋季節變換之時,晝夜溫度變化大,本就容易生病,所以發燒的時候很難確定是否為瘟疫。
記得曾經翻閱過古醫書,上面曾有記載古人治療瘟疫的方子,只是此次病癥有些不同,想來還要改一改藥方。
只是也是頭一次遇到瘟疫,對這件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看到余琬兮面愁容,思明道長詢問,“不知王妃可有對策了?”
余琬兮聽到他稱自己為王妃,想到自己并沒有表明份,詫異的轉過頭,“道長如何的得知我是王妃。”
思明道長垂眸,方才聽到余琬兮邊的婢喊王妃,剛剛又在門口看到鄢王來的時候,二人對視的模樣,而且鄢王妃救過太后命一事他早有耳聞,在京中會醫的王妃只有鄢王妃一個人,他便明白了一切。
余琬兮上的打扮,和過人的膽識和氣魄,若非地位高之人不會有,只是這樣的人為何會懂得醫,又看到余琬兮施針時的手法,他學醫多年,這個手法他從未見過,說明這位鄢王妃學習醫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每一針扎的位都很獨到,而的手法也十分穩當,沒有多年的經驗真的很難做到,就連他這個年過半百的人,看到余琬兮的手法都覺得有些許慚愧。
看來,這位鄢王妃真是個醫學的奇才,思明道長不在心里到佩服。
意識到自己的思緒飄的遠了,思明道長搖了搖頭,說道,“如今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王妃可否有辦法了?”
余琬兮垂下眼眸,既然思明道長能夠被世人尊敬,活到這個歲數,很多事看的自然比別人明白,能夠猜到的份也就不足為奇了,也就沒深究了。
余琬兮回答道,“辦法確有一個,可以先試一試,但我沒有十的把握。”
聞言,思明道長沉默了,這可是命攸關的事,他心中思緒萬千。
余琬兮明白思明道長其中的擔憂,又何嘗不是,若不是缺醫學材,何必兵行險招。
研發的醫療系統雖然可以自檢測,可是到底還是比不上先進的醫療材檢測出來的準確,這也是這個系統的一個,還沒來得及完善。
病毒在人是會變異的,誰能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只能先用方子一試。
思明道長大概猜到余琬兮的擔憂,“某的房里還有許多古醫書,若是王妃需要,可自行去翻閱。”
余琬兮欣喜,“早聽聞思明道長擅長醫,藏有醫書,看來是真的。”
思明道長低眉一笑,手做出請的姿勢,“王妃先寫下藥方,讓病人先服藥。”
“好。”
話音剛落,楚沁沁突然從外面跑進來,氣吁吁的說道,“琬兮不好了,觀外又有幾個人發燒了!”
聞言,余琬兮和思明道長的臉紛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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