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碧兒手指著窗外。
容嵐看過去,遠的天邊竟出現了彩虹。
“碧兒,扶我出去看看。”
“小姐!你子虛弱,這......”
容嵐看了一樣,撐著床坐了起來:“無礙。”
碧兒無奈,只好拿了件裳披在容嵐的上,扶著走了出去。
容嵐看著殘破的院中,院中孤零零的只有一個水井,靠墻種了棵樹,也已壞死,留了個枝干在那里。
“碧兒,相府的有錢嗎?”
“錢?”碧兒不懂的意思,以為小姐這是落水傷了腦袋了。近日小姐總是會說些聽不懂的胡話。
“我是說,相府銀子多嗎?夠用嗎?”
“小姐相爺是當今皇上眼前的紅人,家中的產業遍布,每年上供的銀子都幾十萬兩。”碧兒看著自家小姐,越發的心疼。
容嵐嘆了口氣,看來是真不寵,這麼有錢的相府,就給住這種地方。
“哎,你聽說了嗎,那鎮南王府的世子爺許是要求娶大小姐了。”
“那世子自弱,大小姐怎會同意?”
容嵐皺眉,聽聞路過的丫鬟談論的事。側頭看著碧兒問道:“鎮南王府的世子是誰?”
“小姐,您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怎麼連鎮南王府的世子爺都不知道?”
碧兒驚訝白芷怎麼會連人盡皆知的事都不知道。
容嵐虛弱的嘆了口氣,站了半晌,有些累了,便往屋走去。
“我這些年,過得水深火熱的,自顧不暇,又怎會在意其他的事。”
碧兒心思單純,心疼的看著白芷,解釋道:“鎮南王是當年陪著圣上打天下的,也是唯一的異姓王。世子是鎮南王唯一的兒孫。”
“聽聞世子的爹娘當年是跟隨鎮南王南下被毒所害,皇上為了鎮南王,便追封了世子父親為南尊王,其夫人也封一品誥命。而當時年的世子,直接封郡王。只因世子年,又從未出現如此年的郡王,鎮南王便懇求皇上收回圣旨。可皇上金口玉言,豈能收回,便下令,世子及冠便直接封郡王。”
“原來如此!”容嵐又問:“鎮南王地位顯赫,世子配相府嫡也是綽綽有余的,白妙芙怎麼會同意?”
這種好事若是換了旁人,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吧。若是了婚,便直接是王妃,為人上人了。
“小姐有所不知,世子爺自小弱多病,這些天一直在家中休養,說起來,怕是有十年未曾出門了。”
“那你們也不知道這世子長什麼樣子?”容嵐又問。
碧兒點頭:“醫每年都會給世子診斷,聽聞世子是油盡燈枯了,鎮南王不知哪里來的法子,說是要世子娶親,沖一沖病氣,也許世子就痊愈了。”
容嵐見碧兒說的時候一臉的認真,便知道這個朝代的人有多麼的迂腐。拿喜事沖病氣,這種事竟然還有人相信。
白妙芙自然是不愿意嫁過去了,畢竟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十幾年都未曾痊愈的病,豈會被一樁喜事治好。怕是嫁過去,那世子爺難以熬過今年。
此時的東廂院。
白妙芙拉著康玉溪的袖子苦苦哀求:“娘,我不要嫁給那個病秧子世子,都說他油盡燈枯,難以熬過今年,我嫁過去豈不是就要守寡了。”
白妙芙一想起那十年未見的病秧子世子,哭聲便又大了一些。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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