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麟瞥了季天宇一眼，冷漠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

季天宇無趣地撇撇。

生辰宴當晚，季天宇悄然消失，與此同時京城里的殺手也無聲無息地退出青戈的監視。

聽到青戈匯報時，曲霏夢和離淵并不意外，季天宇不跑才是奇怪。

“發一封問書函去季國。”離淵擺手示意青戈去辦。

等青戈出去后，一道人影緩緩走進來。

是灝麟。

彼時他的臉已經完全恢復，有了當初的模樣，但還是有些差距。

“皇兄、皇嫂。”灝麟恭敬行禮，這段時間他都住在儀安宮，也難得閑暇下來，每日無事就去找諾盈。

時隔這麼久，倒是能夠重新聊到一起。

“麟兒。”離淵正，從頭到腳打量著他，已經完全顛覆了記憶中的形象，希今后的生活也能顛覆之前的泥濘。

“我今天是來辭別的。”灝麟主開口，“留在京中，總會讓你們心里不安，我自己也無法面對。”

曲霏夢垂眼，悄悄在袖中撓了撓離淵的小指。

早就和離淵說過，灝麟一定會主辭別。

“你應該知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派人跟著你。”離淵面無表地強調，沒有留毫面。

灝麟聞言相當尷尬，低頭道，“我知道。”

“麟兒，你一定要離京嗎？在我們邊不是更好？”曲霏夢歪頭，把灝麟留在邊才是最妥善的做法。

清楚曲霏夢的顧慮，灝麟本人到現在也沒什麼太大的追求，毫不費力就答應了曲霏夢的提議，“既然皇嫂認為這樣更好，我也能夠接。”

“既然如此，那就留在宮中，反正宮里只我一個人，多個人多點熱鬧，你若是想出去走走，便去，我也不會攔你。”曲霏夢一副大家長的模樣，安排著灝麟。

“都聽皇嫂的。”灝麟乖順地不像話，甚至主代了當初的舊黨勢力，離淵一一查過去，證明了他話里的真實。

離淵最終給了灝麟一個閑職，每日沒事就在宮里晃，或者讀讀書逗逗鳥，也算是滿足了灝麟的初心。

太醫院花了半年時間重建起來，不過也正因為有重建的機會，曲霏夢得以改善原先的布局，擴大了教室。

為了不讓后宮寂寞，將宮中婢的后代收歸到一起教導，諾盈偶爾無事還會充當老師，也算是和樂融融。

本以為沒了柳相會是一筆損失，但澤國之大，青年才俊數不勝數，很快離淵就招攬了幾個十分有遠見的年輕人，朝堂充盈。

唯一令曲霏夢頭大的就是顧白，準確的說是離淵因為顧白產生的反應。

“他幫了我不，獎給他一座宅子，總不算過分吧。”曲霏夢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解釋。

“為何恰好獎在皇宮附近？”離淵并不相信的說法，不滿地追問。

“地段好，設計更好，他來去也方便。”什麼時候考慮周全也變了缺點了。

“來去方便？”

“他現在是太醫院的臨時老師，有什麼不對的嗎？”曲霏夢夠了離淵的脾氣，捧著他的臉，“白說過等我安排好正式老師后就會云游，人都不在邊了你還擔心什麼？”

離淵盯著曲霏夢的眼睛，沒有說話，但眼里已經表出不滿。

“啾”

曲霏夢捧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下，“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和男人說話吧，拾青偶爾還會和我開玩笑呢。”

男人仍然不理會。

“啾”

曲霏夢又親了下，“哪家的君王像你這麼吃醋？”

“你還有別家的君王？”離淵一如既往地抓重點。

“我錯了，嗯？”曲霏夢捧著他的臉親一通，不給離淵回的時間，直到最后玩過了火，被男人桎梏得彈不得。

啊，今天也會是辛苦安吃醋男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