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手停住,臉收斂了起來,向季天宇,“偌大的季國,難道找不出一個醫了得之人?”
“季國連遭兩戰火,百廢待興,縱使有,尋不到也等同于無,我也是無計可施了,否則怎會帶著臨淵千里迢迢來澤國求醫。”季天宇賣慘渾然天。
曲霏夢聞言冷哼,“本宮可不通起死回生之,若是真如季王所說,那臨淵先生的命是誰續的?”
季天宇不聲地調整了姿勢,眼神防備起來,片刻后才道,“懂此古法之人已經與世長辭,看來皇后特別喜歡揭別人的傷疤。”
他從容回答后反倒來指責曲霏夢冷漠,問得曲霏夢眉眼,出不快來。
“承蒙季王厚,但我一心只想待在澤國治病救人,恕無法從命。”顧白主站出來拒絕。
“總是待在一個地方未免無趣,你不妨再考慮考慮。”季天宇沒有放棄,仍然在爭取。
顧白瞇起眼,一字一句道,“我的父母便是死在季國士兵手里,季王您還要勸嗎?”
聽到這話,季天宇相當意外,無聲地注視著他,似乎在推測顧白話中的真假。
“季王,難道你也要揭他的傷疤嗎?”曲霏夢找到機會回駁,目深邃。
季天宇無從得知顧白話中真假,但也不好繼續盤問,默默收回視線,沒有再出聲,似乎自知理虧。
“可以給我診斷了嗎?”臨淵在一旁打破三人的尷尬氛圍,并不任何影響。
曲霏夢和顧白注意力回到臨淵上,如他所愿開始分析他的癥狀,一些專業語超出了季天宇的理解范圍,只能在一旁看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曲霏夢和顧白才停下話頭,和臨淵確認,“你都清楚了嗎?”
“皇后的意思是這期間不能隨意飲食,必須由膳房親自配食,那若是發生三長兩短……?”臨淵緩緩發問。
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曲霏夢好整以暇地解釋,“放心,若是真的出了事,本宮會追查到底。”
“既然皇后保證了,那我也只能遵從了。”臨淵沒有表現特別的反抗,很快點頭答應。
沒有想到他會這麼順從,曲霏夢還呆了下,不過倒是省事了很多。
“若是日常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以白。”曲霏夢手介紹了下,“白現在也是了解你病的人了。”
臨淵聞言看向顧白,目深不可測,褐的眸子出悉的審視。
曲霏夢對這樣的眼神非常悉,分明就是灝麟的眼神,只是臨淵的面紗一直牢不可破,無從看到真容。
“皇后為何盯著臨淵?”季天宇發現了曲霏夢過于專注的目,故意詢問。
“只是覺得他像我的一位故人。”曲霏夢平淡地收回視線,沒有過多地浪費言語。
但是季天宇沒打算輕易放過,很快跟上問題,“故人?皇后還有故人嗎?”
“季王這是何意?本宮只是一介俗人,自然也有親朋好友,久不見的故。”曲霏夢沒有回避他的問題,大大方方地回答。
季天宇見還回答自己的問題,越發來了勁兒,“我倒是很好奇什麼樣的人能夠為皇后的故人。”
“一位曾經很疼的弟弟,只是后來因緣際會,再也回不到最初了。”曲霏夢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臨淵,后者只和對視一瞬便移開了視線。
“哦?”季天宇揚眉,意有所指地看向臨淵。
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臨淵的份,可是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臨淵本人不承認,他的份就仍然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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