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的確是個合格的當家主母,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條,兩人初婚時也還算親無間,沒過多日子周氏上來了便安排了自己的丫鬟服侍。裴垣當時明確說過,不需要這些,可周氏卻沒聽進去,隻當是裴垣不喜歡那丫頭,還從外頭買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青樓裏頭的清倌人。之後夫妻兩人也就按部就班的過日子,對周氏裴垣隻剩下尊重,旁的再沒有了。
“那你的表妹和青梅竹馬呢?”
裴垣著懷中人的小臉蛋兒,“什麽青梅竹馬?”
“趙姨娘,你最寵的的姨娘你跟我裝什麽傻。”林盈袖狠狠地擰了一下男人腰上的細。
“娘子手下留,我說就是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許對外說一個字。”
林盈袖聽著這話蹊蹺,便點了點頭。
趙姨娘八歲便在裴垣屋裏伺候,這丫頭打小便本分忠心,裴垣多次被人陷害,都是這丫頭替他擋了,裴垣高中探花的第二日曆趙姨娘便被查出有了孕,裴垣向來重禮,正室沒過門之前怎麽能納妾?為趙姨娘的名聲,裴垣猜悄悄問明緣由,誰知道趙姨娘自己也說不清楚,隻說有個晚上睡著突然有人進來,趙姨娘隻當是裴垣,便沒喊半推半就就了好事。
這件事裴垣也不好宣揚出去,就算說出真相,別人也不會相信,也會害了趙姨娘的命。這鍋便自己背著,為了家族名聲,這孩子便不曾留下來。
直到現在,趙姨娘都不知道懷的孩子並不是裴垣的。
“這等說來,和你竟然是清白的,我見你這麽偏寵,還隻當你念著青梅竹馬的分呢!”林盈袖換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男人的懷裏,不知道為什麽聽完這些心裏的烏雲竟不知不覺散了去。
裴垣拍了拍人的後背,在的脖子上親了一口,“王姨娘是我母親塞過來和太太鬥法的,你也知道我那個夫人出高貴,剛來家時行事規規矩矩,母親挑不出錯,便塞了王姨娘來,本來說是貴妾,你太太不樂意不知道怎麽就弄了賣契,了賤妾。王姨娘沒能幫襯著母親鬥倒太太,這太太心裏卻疑心,買來的兩個妾也一並封為姨娘,那兩個在京裏沒帶出來。”
說著,又了被子,“明日搬回去住,以後住我屋裏去,咱們也可以省一床被子,還有碳火。再者我屋裏暖和,你也不至於凍著等我來家。”
人手環著男人的脖子,認真的看著男人的眼睛。
“那你跟我這麽說們,不知背著我又和們怎麽說我。”
裴垣笑了兩聲,“你可別惱,別人可不敢問這話,我也不會和別人說這些,你自己說說你來這麽幾個我你見我去誰屋裏呆過一個時辰的。就太太屋裏也不過是家裏有要事商議。”
別人關心的,最多也不過是替他生個孩子,在裴府站穩腳跟,又或者是多分一分家產罷了。
其實也是裴垣上了心,旁的姨娘若是有機會,隻怕比林盈袖還會服侍,隻是林盈袖沒求著要生兒子,或者是要管家罷了。
這一夜兩人覺著好像有說不完的話,直到三更才迷迷糊糊睡去,次日一早還要去衙門,因冷便不讓林盈袖跟著起來,臨走前男人狠狠地在的額頭啄了一口,狠狠地道:“我若是嫡長子,必定不會念書,隻做個富貴侯爺,每日摟著你,等你大了給我生兒子才好。”
“還不快走。”
人害地將自己藏進了被窩裏。
不等早飯的功夫,炭盆送了來,屋裏暖如初春,連許久不曾麵的采溪都趕著過來請安,伺候。
菜也換了以前的規格,林盈袖心知肚明這是裴垣昨晚在這裏歇著的緣故,也不點破,隻不理會采溪。
等到用飯的時候,才吩咐采蘋退下,隻留采溪一個人在跟前。
“姨,這是紅棗梗米粥,這是燕窩粥……”
“采溪跪下!”
采溪驚愕地看著林盈袖,見麵肅然,不像是開玩笑,不疑。
啪的一聲,采溪嚇了一大跳,趕跪下。
林盈袖扔下一個半新舊的手帕,質問:“這手帕你可還記得?還有經常來咱們府裏的針灸的劉婆子,你大約還沒忘了吧!”
采溪嚇得心驚跳,低著頭避開林盈袖那雙銳利的眼睛,“姨這手帕哪裏來,我沒見過,我從前在太太屋裏服侍,太太從來不用什麽針灸的婆子。”
“不記得,那可是我人把那劉婆子來與你對質?”林盈袖點點頭,“我這會子問你,你尚且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我把你幹的那些事兒回了二爺或者是太太,你覺得你有幾條命?”
采溪照舊死不承認,林盈袖便不說話了,采蘋過來伺候,用過了早飯才往周氏屋裏說話。
請安畢,林盈袖才將采溪與外頭劉婆子勾結弄的墮胎藥,利用桃兒給周姨娘下藥,目的嫁禍,誰能想到周姨娘是假孕,否者滿是隻怕也說不清楚。
周氏見此事非同小可,便把屋裏其他的丫鬟婆子一並趕出去,隻和林盈袖兩個人。
“太太,那劉婆子二爺也是見過的,西邊小門的宋嬤嬤就是負責傳遞的人。”
周氏點點頭,讓人將采溪押下去,對王喜家的說:“這采溪丫頭年紀也大了,又懶又不服管教,今日你姨帶過來,我使喚還頂,拉到莊子上去或賣或配人。犯了錯的丫頭,隻穿這服出去,其餘一概不許帶,老子娘是做什麽的?”
王喜家的知道必定是有個緣故才趕出去的,想了下才道:“爹娘是莊子上佃戶,這丫頭生的不錯才選進來的,以前都做活,都是奴才的不是,不該分配到姨跟前去。”
周氏聽說也就罷了,讓再挑一個好的到林盈袖屋裏伺候去。
等人下去,周氏林盈袖到跟前腳踏上坐著說話,“方才說起那劉婆子,是王姨娘經常的,王姨娘經常鬧頭疼,說是那劉婆子針灸不錯。之前還推薦給我,我見那婆子賊眉鼠眼的,看不上便沒用。方才你說起,我才想起來,當初在京城那段時間是王姨娘伺候我,藥也經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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