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玥正想這事兒呢,突然又聽見“噗通”一聲,醫藥箱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後。
這要不是確定別人都看不到的寶箱,非得被嚇死不可。
饒是如此,溪玥也有一種心虛的覺,趕把醫藥箱裏的東西拿出來,又迅速地合上了蓋子。
拿到東西之後,沉默了一瞬。
是一顆解毒丸,還有一小盒鈣片。
了下,有些茫然,這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哭聲。
“大爺,求求你們了,先救救我們家孩子吧,我保證,隻要我一有錢就給你們送過來啊。”
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一個醫館門口,穿著布裳的婦人正抱著個兩三歲的孩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旁邊有不看熱鬧的人,但沒有人上前幫忙的。
那個孩子麵漲紫,已經陷了昏迷,溪玥隻掃了一眼,初步判斷應該是食中毒。
看樣子已經昏迷不時間了,在這種危急的況下,醫館的人不但不立刻施與急救,反而把人往外趕。
守門的藥領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頤指氣使地趕人,“走走走!沒銀子來看什麽病啊,真是晦氣,這小孩一看就是沒救了,走遠一點,別死在我們醫館門口,平白衝撞了醫館裏的貴人們。”
那兩個人高馬大的打手也擼起了袖子,準備趕人。
溪玥腳步一轉,一邊往那裏走,一邊看了眼醫館的招牌——“濟仁堂”,門上還了一個旗子,上麵寫著“李”字,旁邊印有李家黃商的族徽。
怪不得這麽黑心呢,原來是李家的產業。
冷冷地扯了扯,心念流轉間已經走到了那婦人的邊。
“大娘,把孩子給我吧,我是大夫,我可以救他。”
婦人的哭聲止了一瞬,驚愕地看向了溪玥。
現在還是男人的裝扮,看上去就像是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實在跟治病救人的大夫形象不怎麽搭邊。
旁邊站著的藥更是直接嗤笑出聲,“你是大夫?真是笑死人了,怕是都還沒長齊就來治病了吧,我們濟仁堂的大夫每一個至都得有二十年的學醫經驗才能出來坐診的,你一個頭小子,也敢出來治病,分明就是招搖撞騙!”
旁邊看熱鬧的人也忍不住跟著道:“對啊,誰家大夫年紀這麽小啊,該不會是為了騙這娘倆兒的錢吧?”
“我看那個孩子況不好啊,都出氣兒多進氣兒了,怕是活不咯,哎!真是太可憐了!”
還有人去勸那個婦人的,“我說大嫂子啊,我看你們家娃是不行了,你就別折騰了,還是把孩子抱回去好好安葬吧。”
一聽孩子不行了,婦人就哭得更厲害了。
溪玥皺了皺眉,有些無語,這種時候,不應該趕把孩子給嗎?
按了按眉心,“這位大姐,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不把孩子給我,他就真的活不了。”
婦人猶猶豫豫的,聽著那些人的話,心裏不太想把孩子出去。
而且對方看起來這麽年輕,分明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公子哥而已,不認為對方真的能救活自己的孩子。
小藥更是毫不客氣地嘲諷道:“你們要治病就滾遠點,別在我們家門口,回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人是我們家大夫治死的呢!”
溪玥目淩厲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作為一個醫館,連最基本的同心都沒有,何談救死扶傷?不管我醫如何,至我是努力過的,而你們濟仁堂見死不救,真是白瞎了濟仁兩個字!”
說完,不再猶豫,直接把孩子抱過來,然後把剛剛得到的解毒丸塞進了孩子的裏,又進行了急救。
“快!去找一些新鮮的牛過來!”一邊進行心髒複蘇按,一邊沉聲對婦人說道。
孩子娘還是一臉懵,頂著滿臉的淚,茫然地看著溪玥。
溪玥真是服了,不客氣道:“現在就算是我不救他,也沒人能救他了,死馬當活馬醫,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孩子去死嗎?”
婦人驚慌地站起來,“我這就去找!”
圍觀的人也有那種好心的,趕說道:“我知道哪裏有牛!”
婦人就跟著那個人匆匆離去了。
溪玥全神貫注地救人。
而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家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大多數人都是不看好溪玥的。
憑空冒出來的頭小子,治病救人不把脈不問診,上來就做些奇奇怪怪的作,一點不像是在看病,倒像是兒戲一般。
他們就等著看溪玥倒黴了。
尤其是剛剛那個小藥,連著被溪玥懟了好幾次,臉不好,就想落井下石,抱著手臂冷笑。
“我看你到什麽時候!今天你要是沒辦法把人救回來,那這孩子這條命就算是代在你手裏的,你就是殺人犯!”
圍觀人群也點點頭,覺得小藥說得很有道理。
“對啊!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活,不會行醫還在這裏瞎湊熱鬧,這不是害人嘛!”
“可不是,可憐了這個小娃兒咯,年紀輕輕遭了難,臨死還得被這個壞人折騰一番,死都死不安寧咯!”
大家紛紛搖頭。
還有那好事者,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竟然去把巡邏的差了過來。
“爺!就是這個小子,不會治病還要來,把人家孩子給害死了,這種心思歹毒的人,一定要把他抓回去吃牢飯,免得他在外麵禍害人!”
其他人都給他作證,“對!差,像他這種行為,明顯就是在害人啊,您一定得嚴懲這種小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已經認定了溪玥一定會把孩子治死的,還自自發地為那些衙役們讓了一條路出來。
為首的差皺了皺眉,大刀闊斧地走過來,看到蹲在地上救人的溪玥,眉頭狠狠一皺,“就是你胡救人把人害死了?”
溪玥沒搭理他。
差更生氣了,把刀提出來,威脅道:“救人可不是兒戲!你立刻放開那個孩子,不然我這刀可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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