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玥微微一笑。
並不是料事如神,而是猜得到。
就莫雨那個小肚腸的人,被欺負了,怎麽能不找莫雨薇解氣?
“走吧。”
但願,莫雨薇從此以後,能夠不再被欺負。
等到幾人回到宅子,時間已經是到申時,天是徹底的黑了下來。
劉洋也一直在門外候著。
見到回來,連忙迎了上去:“若不是知道你邊還有幾個丫鬟,我都懷疑縣主你是不是被人綁架了。正想讓人去通知大將軍,找你呢。”
“理點事。”
溪玥不甚在意的問著:“怎麽樣?我走之後,家中可有什麽事發生?”
“當然有的。”
劉洋將李家送來的那個拜帖,放在了溪玥的麵前。
當看到“李府”二字,溪玥的眼中閃過嫌惡。
打開了拜帖,是李晨朗約到明雅軒見麵的事。
想也不想,溪玥直接將拜帖到劉洋的手裏。
“以後他的拜帖,直接拒絕了吧。”
不用猜,也知道李晨朗找是為了什麽事,定是想要質問,福李家那些丟失的貨是不是做的。
“是。”
等回到房間以後,溪玥招來了春梨。
“之前讓你打聽的事,打聽的怎麽樣了?”
春梨擅長跟蹤,輕功極好。
而那日和蕭雲談了複合的條件以後,蕭雲便沒有了靜。
為此,特意讓春梨去跟著蕭雲。
“回縣主,那蕭世子現在整日躲在家中,並不出府,也不出自己的宅院,說是要為鎮南王祈福七七四十九日。但是實際上卻是躲在屋子裏,辱罵縣主,還有蕭大公子等人。”
對於蕭雲會罵的事,倒也不覺得奇怪。
隻不過……
嘖嘖嘖!
溪玥冷笑了兩聲。
“倒是幹起了後宅裏那些爭寵的人做的戲碼。”
負手而立,“還有什麽發現嗎?”
春梨臉上的表有些古怪。
“有。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
見春梨臉上有些怪異,溪玥有些懷疑:“莫不是蕭雲發現了你?”
“不是。”
春梨當即搖頭:“我的輕功和跟蹤那是一頂一的好,隻是在這幾日的跟蹤裏,意外發現……”
走進了溪玥的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隨即,臉通紅。
溪玥也睜大了眼睛,“當真?”
“當真。”
春梨十分確定的點頭:“奴婢瞅著他盯著那個地方,一直辱罵縣主你,還有你後的野男人,奴婢才仔細的看了看,確定是那裏斷了。”
的說完當時的況,春梨又有些八卦的問著溪玥。
“不過縣主,他口中的野男人是誰?”
溪玥:……
算算時日,那也有小半個月了。
而且當時事發的時候,正好是剛將蕭雲休棄,蕭雲過來求和。
當時在邊的,好像除了薑宇和於天涯外,還有劉洋。
難道是,劉洋做的?
溪玥決定找劉洋問一問。
此時的劉洋正準備睡,得知溪玥找他,連忙趕來過來:“縣主,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出麵去做?”
溪玥搖了搖頭,神的問著他。
“我問你,那日你除了揍了蕭雲,還將他扔進了豬圈以外,還做了什麽?”
劉洋聽到冷不丁的提起蕭雲,臉上出驚恐。
“難道是世子爺想起來我揍了他的事,所以想要來找我報仇來了?”
“別張,他這一個月,都不會出來捉妖的。”
得知這一個月都不會捉妖,劉洋鬆了一口氣。
“我可以對天發誓,那日我真的隻是將他打了一頓,並丟進了豬圈,其他什麽也沒幹。”
確定了割掉蕭雲那個地方不是劉洋所為以後,溪玥便就讓他回去休息。
自己則是在思索著,不是劉洋,那會是誰?
薑宇?
不,是自己叔叔輩了。
蕭雲也知道薑宇是娘親留下來的舊部,不會說是野男人。
難道是……
墨璟淵?
溪玥雙眼微瞇了起來,臉也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墨璟淵所為,那這件事,就複雜起來。
不是小生,並不覺得男之間會有什麽純真的。
必定是,一方對另外一方有所圖。
如果他是還救命之恩,他的恩已經還的差不多了。
可如果他是利用救命之恩的借口來接近,再來殘害酈國的安危,這可就說不準了。
而且,仔細想一想,好像有好幾天沒有在看到墨璟淵了。
他,回北涼國了嗎?
此時的墨璟淵,正在酈國的邊境。
他的後,則是一長串商隊。
“主子,你已經不眠不休的趕了三天了,多休息一會吧。”
熊大看著下已經冒出胡茬的墨璟淵,很是心疼。
“好,原地休息一會。”
自從幾日前,主子的手裏拿了一張可以製冰的方子後,便一直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向著北涼國趕。
花了兩日的時間,幾人剛到北涼國境,熊大本以為墨璟淵會回京城,但是他沒有。
而是去了盛產葡萄的幾個州城。
並且讓人在地窖裏,準備了很多水和很多硝石。
驚訝的是,等到硝石放進了水裏後,那水慢慢的就化了冰。
主子讓人將摘下的葡萄,小心放進了冰冷的地窖裏。
後又製了大量的冰塊,在商隊的馬車箱子裏,將凍好的葡萄放在裏麵,再用厚厚的棉被裹上。
熊大本以為蓋被子會加速葡萄的融化,誰料,有人不信邪,沒有蓋被子,反而不蓋被子的那個馬車,冰塊最先融化,葡萄也都顛簸的爛掉。
蓋了被子的,反而和最初的一樣,凍得很結實。
為了運出更多的葡萄,主子可以說是就睡了一夜,便又一直忙碌著製冰的事宜。
好不容易將一個州的葡萄全都運輸出去,他又快馬加鞭的趕上前往酈國銷售的商隊,已經幾日都沒有合眼了。
墨璟淵看著不遠酈國南州城的城門,眼中有著向往。
其實,他要是想進去,很容易。
可是他想用自己最好的神麵貌,去見溪玥。
天,很快就亮了。
已經連續很多天早起的溪玥,現在幾乎不用東方曜喊,自己裏的生鍾就到點醒來。
洗漱完了以後,很是自覺的看向東方曜的後,“師父,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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