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聲音很輕,可蕭福來也從這話裏嗅出來一秋後算賬的意味。
他連忙跪在地上,向蕭煜表述著自己的衷心。
“老奴該死,這三年來雖然沒有對縣主落井下石,可終究是漠視,選擇了不聞不問,還請大爺責罰!”
蕭福來說的倒是真話。
對於溪玥落難的那段時間,蕭福來是真的沒有落井下石過。
因為他知道,就算李家將溪玥逐出家門,溪玥沒了娘家的依靠。
可若是有朝一日,蕭煜回來,看到昔日歡喜的子這般被辱,也會算賬的。再者,王爺和綾兒的,若是知道溪玥被刁難,也定會替溪玥討回的。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的到來,竟然是三年後。
蕭煜雙眼微瞇,“不曾管過嗎?”
他輕笑一聲。
蕭福來隻覺得自己都後背,有一陣涼風襲來。
“那一會,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
蕭煜並不懷疑蕭福來會說謊騙他。
畢竟,這偌大的王府,若是他想要查驗一下蕭福來說這句話的真實,還是很容易查到的。
“是是是,大爺一會看我的!”
為了能夠在蕭煜的眼前賣個好,蕭福來那是十分的賣力。
當來到了蕭側妃的院門,他敲響了蕭側妃的房門。
蕭側妃邊的於嬤嬤看到是蕭福來,他後還站著蕭煜,臉瞬間不善。
“側妃娘娘現在心正不好,大爺若是沒有什麽要的事,老奴勸大爺還是不要進去的好,以免了黴頭。”
“啪——”
於嬤嬤的話剛說完,臉上就多了一道鮮紅的指印。
蕭福來一臉憤怒:“你是個什麽東西?蕭側妃又是個什麽東西?大爺是王府的嫡子,蕭側妃不過是王府的一個妾室,而你不過是王府的一個奴才,是誰給你的狗膽,敢和大爺這麽說話!”
於嬤嬤跟在蕭側妃邊多年,早就習慣了被人追捧。
突然被蕭福來這麽一扇,愣了愣。
愣過以後,的心中就有了怒意。
抬手,想要和蕭福來對扇。
“管家,我可是蕭側妃的陪嫁嬤嬤,你知道你打了我,就是在打了蕭側妃的臉嗎?”
“嗬嗬……”
蕭福來冷笑一聲:“蕭側妃在大爺麵前,不過是一個妾室,一個奴婢,的臉打了就打了!”
於嬤嬤被蕭福來的話給氣到,臉上表也多了一狠。
“蕭管家,你可別忘了,我家側妃娘娘的兒子,可是鎮南王府的世子爺!”
潛臺詞就是在警告蕭福來,要想清楚投靠誰。
“世子爺是世子爺,你是你,側妃娘娘是側妃娘娘,大爺是王府的嫡長子!就這一個份,就是你們這些奴才高攀不起的!”蕭福來冷哼一聲:“還不快將蕭側妃出來向大爺行禮?”
蕭福來的意思也很明顯,是徹底站在了蕭煜這邊。
門外的吵鬧聲,蕭側妃在屋子裏自然是聽到了。
心中惱怒。
想這三年來,在鎮南王府耀武揚威,說往東沒人敢往西,甚至還將鎮南王妃給兌出了王府。
可自從昨日開始,的這運勢,不。
好像是從溪玥突然變了心,要簽下休書的那一天起,這一切的運勢,一天比一天糟糕。
昨日剛丟了那麽大的臉,王爺乏了麵壁思過不說,現在,連一個小小的管家,都想爬上的頭頂為非作歹!
蕭側妃眼中滿是恨意,等到把王爺安好,到時候再好好地收拾這些倒戈的叛徒!
但是眼下,還是先收斂一點的好。
故而,走了出去。
“見過大爺。”
走向蕭煜的麵前,緩緩行禮。
縱然心裏有些不願,可蕭福來說的對。
蕭煜是嫡長子!
就算是世子的母親又如何?
終究是占了一個“側妃”!
既然是側妃,那就是妾!
在嫡長子麵前,妾的份也不過是一個奴婢罷了。
以往蕭煜沒有要求行禮,也順勢無視蕭煜的份。
但這一次蕭福來明確要求出來見蕭煜,說明在王爺的心裏,世子的位置,有可能又偏向了蕭煜。
如果不是李明月那個賤人,兒的世子之位怎麽能不穩?
“於嬤嬤年紀大了,說話有些糊塗了,還大爺恕罪!”
於嬤嬤看到蕭側妃為了自己向蕭煜服,心裏多是有一些複雜的。
也不笨,隻不過是因為被蕭福來的一個掌大的昏了頭。
現在冷靜下來看蕭側妃的姿態,也就知道,府中的局勢變了。
“蕭側妃。”
蕭煜麵上客氣又疏離,“我這次來,是奉了父王之命,前來尋那二百抬嫁妝下落的。”
蕭側妃心一驚,擔心了一天的事,終究還是來了。
“這個……大爺,溪玥的嫁妝,一直,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裏,你不去的院子中尋,為何來我院子裏尋?”
事到臨頭卻還抱著僥幸,這就是蕭側妃。
“蕭側妃,你是個聰明人。我與聰明人做事,不喜拖泥帶水。你和蕭雲做的事,我與父王皆已知曉。奉勸你及時出縣主的嫁妝,我也好替你求。不然……”
剛剛還客氣疏離的蕭煜,驟然間變得氣勢淩人。
“這世子之位,我怕三弟他是坐不穩了。”
那一瞬間,蕭側妃被蕭煜上的氣場嚇到。
不控製的在發抖,蕭煜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出溪玥的嫁妝,那蕭雲也別想再當世子!
“好。”
良久,蕭側妃緩緩開口。
隻是那語氣,仔細聽一聽,還能聽出來口吻之中的咬牙切齒。
剜了一眼蕭煜:“大爺稍等,我這就讓人將那些嫁妝給抬出來。”
現在被留在院中的那些,都是未來給蕭漱玉的嫁妝!
眼下卻要抬出來,還給溪玥……
蕭側妃隻覺得這比剜了的還要痛!
該死的溪玥!
都有那麽多寶藏了,為什麽還要這二百抬嫁妝?
“還希蕭側妃,不要讓我等太久。”
蕭煜說完,便坐在了蕭側妃院中的石凳上。
明明是個謙謙君子,可是坐在那裏,在蕭側妃的眼中,卻仿佛是一座大山,礙眼的很。
“娘娘……”
回到房中,於嬤嬤用著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擔憂的問著:“現在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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